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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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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十节 高老七的醒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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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身上穿着一件的狐裘,雪白的狐毛裹着脖子,相比春天,刘彻又老了许多,头上的头发也全白了,脸上多了许多老年斑,就连原本健硕的身体,如今也消瘦了许多。     张恒记得清楚,几个月前,刘彻还能健步如飞,并不需要他人搀扶。     现在,刘彻虽然看上去依然精神抖索,但是,却驻上了拐杖。     岁月不饶人!     张恒不得不感慨一声,任你英雄豪杰,最终也有迟暮之时。     “后生,又见面了!”刘彻见到张恒,点点头,微微领首。     虽然此时距离上次见到张恒,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但是,张恒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却越发的深刻起来。     不管是之前的献纸,还是后来的献上针对匈奴人的战略,都给刘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更别说,对付秦二官的时候,张恒展现出来的借势,造势能力了。     对于刘彻来说,他最不怕的就是一个人有能力。     有能力的人,即使有些小缺陷,他也能接受。     就像当初王温舒,一路靠杀人杀出一个九卿官爵。     虽然朝野非议声音非常大,但是刘彻还是坚定不移的信任王温舒。     就因为王温舒有能力为他办事。     正如他在元封五年所下的诏书中说的那样: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士,故马或奔堤而至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     刘彻用人,向来大胆。     否则也不会有将年仅十八岁的霍去病任为将军,二十岁即命为大司马的惊世之举了,让朝廷之中同时出现大司马和大将军并立的局面。     刘彻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现实主义者。     对他来说,什么东西对他有利,他就会用什么。     “大家都说,这沂水河中出现的荷huā,乃是上天降兆”国之祥瑞,后生觉得呢?”刘彻淡淡的问道。     “呵呵”张恒笑了笑,没有回答刘彻的问题,只是拱手道:,“王翁,外面风大,请入寒舍歇息!”,昨天晚上,张恒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将可能跟刘彻见面的种种情况想了一遍。     对于这个问题,他已成竹在胸。     敬鬼神而远之!     这是孔子对樊须的告诫,身为儒门弟子,又表了樊须的字”因此,在这个问题上,张恒绝对不能表态。     这是原则问题。     否则就可能给刘彻留下一个表里不一的印象。     一个连先贤教诲都能抛在脑后的人,有可能是忠臣吗?     乱臣贼子还差不多!     “恩?”刘彻具张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稍稍有些失望,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人对他提出的问题”有敢于回避的。     “难道说,后牛觉得,这些不是祥瑞?”刘彻有些诛心的问道。     其实,在这个时代”在鬼神一事之时,儒生是非常矛盾的,就连孔子也是一面说,敬鬼神而远之”一面在其所著的《春秋》中将所有的政治事件,战争结果,跟天地的伟力联系在一起。     认为历史是由天所引导的。     孔子的这个结论,得到了几乎所有学派的认可。     好存对于此事”张恒早有预案。     “非也!”,张恒摇摇头道:“上帝赐福,此陛下洪德所致,为人臣子,不敢妄议!”,一句话就把一切问题都撇开了。     比起赤裸裸的拍刘彻马屁,说一大堆赞美的话”效果还要好!     张恒深知,在此事之上,他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没办法跟那些能把文章写出huā的职业马屁专家相比。     而且,他的身份也限制了他,不能在这个事情有太多的表态。     所以”只好剑走偏锋,在刘彻面前留下一个,正直,,柔克I的形象这也是当年汲黯屹立不倒的诀窍一坚持原则,就事论事”不偏不倚,堂堂正正。     张恒如今学来”效果还算不错。     刘彻笑了笑,道:“敬鬼神而远之!听说后生给自己表字,子迟,,如今看来还真有几分子迟之知!”,“王翁过誉了!”张恒连忙谦虚道。说着,就带着刘彻走上阵陌道路,朝自己家走去。     阵陌两侧的麦苗,翠翠绿绿,在这万物萧瑟,寒风呼啸的冬季,让刘彻眼前一亮。     刘据跟到彻见面的机会,老实说,很少很少。     这半年来平均也就半个月父子能见上一面。     这还是这半年来父子关系明显改善的结果,从天汉三年起,刘彻刘据父子就因为刘彻执意将酒也列入国家专营,还征税酒税的原因,一度闹得很僵。     整整一年,刘彻见到刘据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全是火气。     一度,他都想废太子了!     太子如此单纯,非国家之福!     最后,刘彻还是服软了,因为当时他选定的太子继承人,当时还没封王的刘膊表现令他失望。     若当初,刘膊能有现在的刘弗陵一半聪慧。     说不定,那年,刘彻就要动手废太子了。     天汉四年夏,刘彻封刘膊为昌邑王,命其出长安就国,算是给那次的废太子风波,画上了句号。     但父子关系,却就此僵硬了下来。     直到今年,才慢慢好转。     而带来这一切变化的,刘彻心知肚明,就是眼前的年轻人张恒。     “后生,听说你跟搜粟都尉桑弘羊要结亲了?”,刘彻问道。     “不敢欺瞒王翁,正是如此!”,张恒笑着答道,顺便发出一个邀请:“婚期就定在下月辛亥日,届时王翁若得空,还请不吝赏光!”,“呵呵!”,刘彻摇了摇头,道:“老朽老矣,恐很难再像现在这样出门看看了……”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他对在身旁侍奉的金日谭吩咐道:“翁叔,将吾的那块凤玉拿来!”     身边的金发异族男子,点点头,取来一块小巧玲珑的玉佩。     刘彻将那块玉佩递给张恒道:“这是老朽给新娘的贺礼,别推辞收下罢!”,张恒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接过礼物,揖首谢道:“长者有赐,学生不敢辞,谨谢之!”     “这就好!”刘彻满意的点点头。     对于张恒跟桑弘羊的联姻,刘彻是打心眼里赞同的。     在他眼中,张恒跟桑弘羊联姻之后,以现在张恒跟太子的关系,将来,他百年之后就不用担心倾注了他大半辈子心血的盐铁官营制度,有人亡政息的可能。     “后生方才好像在吟一首新作……”,刘彻不动声色的问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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