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了,它不但不再发热也不再变红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触摸它,果然,不消片刻,触摸的部分又开始发热,而当她缩回手时很快又恢复原样。她松了口气,似乎与皮肤接触才会有所变化。她站起身用帽子把它包好,然后冲回自己的小起居室。
经过几次试验,她再次确认刚才的结论是正确的,只要不挨着皮肤就行。不过真的要像斯图尔特告诉她的那样带在身边吗?
尽管她有些不明所以,可除了乔非和斯图尔特之外却也没有人可以询问。看那主仆二人的样子估计是不会告诉她原因的。
这一定不是普通的水晶球,没准儿就是上次他们拿出来的那个魔法球呢,她猜测着。
她知道她不应该轻信别人毫不设防,但斯图尔特纯净的眼睛使她不愿相信他会害她。正如他的主人所说,她是一个善良的白痴。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自嘲地笑笑,那是前世的贝拉,现在的她是很难真正相信别人的,尤其是不太了解的人。这一点上,她的改变是相当明显的,而之所以对这位光头魔仆和他的主人抱有如此与众不同的态度,完全是来自于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不由她自己控制的直觉。
话虽如此,可这颗水晶球怎么看都不靠谱,怎么看都像危险物品,她不由缩缩脖子。
考虑半天,她叫来玛萨,让她把自己的一个布偶娃娃改成可以装东西的背包。在玛萨问到的时候,贝拉并没有说出水晶球的事,她只是简单告诉她自己想要装些零碎的玩意儿而已。
看到镜子里背着装有水晶球的布偶背包的幼稚的自己,贝拉忍不住笑起来,加强与魔法元素的感应,是要随身携带的吧。
晚餐的餐桌上没有见到嘉德纳夫妇,仆人们对她的“新造型”自然不会说三道四。只有玛萨见她睡觉还要把背包放在枕边,不免比平时多唠叨了几句。
日子一天天过去,贝拉的小背包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在她的小心谨慎下,背包里的水晶球没有再发生过什么变化,她自己也因为遵照了乔非的要求却没发生什么“意外”而感到高兴。这段时间她除了进行抄书大业之外,也开始阅读仅有的那几本魔法入门书籍,并在马克西姆和阿蜜莉雅来访的时候请教他们自己弄不明白的地方。
一开始他们二人还十分乐意回答她,可随着贝拉的问题越来越不着调,常常被弄得头昏脑胀,答非所问。渐渐的,两人非常默契地减少了来找她的次数。
对于自己名义上的老师,贝拉反倒是不愿意太过接近,尽管她异常同情斯图尔特的遭遇,但始终无法摆脱对乔非先生的戒备。这种戒备有些莫名其妙,可它在贝拉心中根深蒂固,明知此人很可能是个怀才不遇的大才,一想到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她就无法再接近他了。
因此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去打扰乔非主仆的生活,只是在遇见他们的时候行礼示意,双方就像商量好了似的,谁也不提魔法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出于何种考量,嘉德纳先生从不过问贝拉的魔法学习情况,而他体弱的夫人作为主母也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当然她也不愿意把那孩子逼得太紧,她更希望她能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玩耍。
合上《魔法起源及大陆魔法史》,贝拉叹口气,她已经把这本书看得烂熟了,剩下的几本除非有人讲解,不然理解起来都非常困难。
魔晶和魔兽还好说,看看图片死记硬背一下勉强能学到些东西,魔药学假如不用鉴别实物、学习处理药材以及配置方法也还罢了,但大部头的《魔法基础》却是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的。更何况还有所谓最重要的“冥想”,那本《冥想的最佳方法》在前言里就特别强调了,没有导师的指点,千万不能随意试验,否则很可能会发生意外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不仅仅是死亡就能解脱的。
如此一来,贝拉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即使有马克西姆和阿蜜莉雅这样的“过来人”可以请教,她也不敢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尝试,小命要紧啊!
看起来很像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师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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