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推翻清廷不过举手之间而已,可是......’‘此人手握重兵,雄踞一方,怎么可能甘居人下,想要他与咱们联合千难万难哪。’‘我看他不过是个目光短浅,自sī自利之人,根本没有救国救民之心,只想着替他自己捞好处,荣华富贵。和这种人联合,就算推翻了清廷,最后也会有大麻烦。’‘可是他的实力是咱们现在最需要的啊,精兵、战舰、军火、粮草,咱们要起事,这些少了那个也不行啊,不然孙先生也不会让陈少白先生亲自去见那个周海涛,劝说他加入咱们的阵营了。’‘可恨,让他当大总统他还不满意,难道他还想当皇帝不成。’‘嗯,有可能,陈先生回来后不是说过吗,他对共和根本就是毫无兴趣,他在辽东搞得那个军政fǔ,完全就是独裁统治,他当的那个军政fǔ大统领,除了与皇帝名称不同,与满清那一套一点儿区别都没有。而且陈先生还说过,此人极其好斗,且野心勃勃,你看看他过往的所作所为,荷兰、日本、满清、俄国,现在又加上一个法国,四处开战,一言不合立刻大打出手,完全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狂人。试想一下,如果让这样一个人成为我们华夏的统治者,将会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会把我们的国家带向何方?危险啊,我每次想到,都会不寒而栗。’‘没错,这样的人统治华夏,带来的只能是灾难。’
“咄咄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低语。
“谁。”屋里的人高声问道。
“少爷,谭先生的长随来了,谭先生请您晚上在湖南会馆请客,请您过去......”门外的仆人回禀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跟谭先生的随从说,我晚上一定到。”屋里的人大声说道。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认识一下谭复生。’‘我就不去了,你们都是进京该考的举子,我一个白身,又与这些人素未谋面,冒然出现好像不太好。’‘你这人就是顾虑多,其实去见见也没什么不可的,就说是我的同乡好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去,随你吧。’‘这几天你事情多,我就不过来了,等过完节咱们再......’‘好。’
‘恭王的那个折子留中了,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准?还是......’‘哼哼,咱们那个皇上...心眼不少呢,可惜还是不够沉稳,藏不住事儿,他的心思怎么瞒得过老佛爷。’‘想吃鱼,又不想nong一身腥,哪有那么好的事,翁同龢那老...也是个不醒事的,皇上掌权数他喊的欢,有事了又不敢担责任,有黑锅了,就想让老佛爷替他主子背,真是......’‘嘿嘿,自作聪明罢了,管他去。咱们就看着他们闹去。’‘皇上去园子里请安了,老佛爷大概不会有什么好脸子给皇上吧。’‘看着吧,谁让老佛爷不痛快。老佛爷就得让他nong个没下场。’‘不过,那个周海涛在辽东,也的确是大患啊,剿,现在肯定是剿不了,抚嘛...也未必能成,要是有一天,他真的进了关...咱们...咱们....’‘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洋人那边不是已经给了回话了吗,愿意居间调停,新军的枪炮什么的,也答应先赊账给咱们,帮咱们练兵的教官什么的过了年就到。有洋人出面挡着,新军也很快就能练起来,你还怕那周海涛能翻了天?’‘不怕是假的,据说此贼现在也拥兵百万,又占据了咱们大清的龙兴之地,水师大铁舰也就在旅顺。此贼若反,立刻就能兵山海关,要是山海关不守,他要打到北京来,那可就是朝夕至啊。想当年,咱们老祖宗入关。可就是......’‘呸~!此贼是什么东西,怎比得了咱大清祖宗的威风。不过此贼一日不除,确是我大清最大的祸患哪。’‘老庆怎么还不到?’‘快了,他从广州回来,受了申斥,在家闭门思过,正想着有什么办法才能复起,咱们邀他来,他肯定来。’‘他也是倒霉,捞到那么个差事儿,让一帮子逃奴羞辱一顿不说,最后还落了个失了朝廷的体面,丢了皇上的体统,最后罢官夺职,申斥罚俸,真是背到家了。’‘嘿嘿,那趟差事儿,谁去谁倒霉,总得有人去啊,要不咋办,没有第二个李鸿章啊。’
“主子,庆王爷到了,在大厅奉茶呢。”一个奴才在后堂的回廊处大声通禀。
‘走吧,他来了。’‘走,看看老庆去,我好久没见着他了。’
北京城表面祥和平静,但总让人觉得,在这一片节日的欢快气氛里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暗地里各种各样类似上边这样的谈话很是不少,王公大臣、朝野之中的帝后两党成员,甚至一部分解到一些内情的聪明人,都能从平静中感觉到,山雨yù来的压抑气氛,要有大事生,这是所有嗅觉灵敏的人心里的强烈感觉。
但大多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也不关心,他们最关心的还是怎么过好这个年,天子脚下住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1ang没见过,稳住,没咱的事,不管谁当皇帝,也得过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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