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亢地奉上茶水,然后又不声不响地站到牛大昆身后,显出不俗地气势来。
彭戈也不说话,端起茶水来先是闻了一下,道了声“好茶!”,然后便仰脖一口饮尽,竟是丝毫不怕茶水滚烫!
牛大昆亦饮尽茶水,更连茶杯中的hua叶都吞吃了个干净!
“哈哈哈哈!”彭戈望着牛大昆地模样,突然大笑起来,尖细地笑声竟是震得整个帐逢都“簌簌”作响,足见其功力深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牛大昆缓缓地将口中地hua叶嚼了个干净,“咕咚”一下吞进肚内,这才开口道:“原来我牛大昆喝杯茶,竟然可以让人高兴成这个样子?多谢彭寨主捧场了。”
彭戈笑得一手捂着xiao腹,一手拍打着膝盖道:“牛寨主,哈哈……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牛嚼牡丹,哈哈……”
牛大昆打了个呵欠,摇了摇头道:“彭寨主说得真是妙,只不过,我这张牛嘴不但能嚼牡丹,便连人rou也是可以嚼上几口的。”
彭戈见牛大昆竟是出人意料地压得住脾气,脸上的笑意立即如滚水泼雪般消融掉,仿佛刚才那夸张地笑声根本都不是他出来的一样。
“牛寨主,今夜前来,彭某确实是有要事相商,牛寨主请看!”彭戈一挥手,身边的那名贼头立即走上前来,递过一封卷成一xiao卷儿地纸笺。
不等牛大昆吩咐,牛大昆身后的那人也走上前去,接过那纸笺,确认无碍之后,这才jiao予牛大昆观看。
“嗯?这裴忠,终于找到机会了,哼,他娘的,这十多日来,老子简直都快闷出个鸟来!这回可以好好松松筋骨了。”牛大昆看着纸笺,眼睛射出兴奋地光芒道,“彭寨主深夜前来送上这大好的消息,却不知是何意思?”
虽然两家在雇主宇文士及的要求下,暂时走到一起,共同担当起围困流云牧场南峡出口地任务,但是从根本上讲,两家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jiao情。
彭戈挑了挑嘴角道:“既然咱们两家受邀一同对敌,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牛大昆眼珠转了转,却是随手将那纸笺递给身后那名身材颀长的人,只是片刻的工夫,便听那人道:“彭寨主是怕其中有诈?”
彭戈眼神微凝,心道牛大昆这厮什么时候又得了这么个得力的属下?竟是片刻之间便将自己的疑虑看了个通透!
彭戈当即也不隐瞒,点头道:“牛寨主,你这位兄弟的脑袋可是相当地灵光啊,怎地不为我介绍介绍?”
那人摇了摇头道:“彭寨主过奖,彭寨主只消认识我大哥便可,至于我这无名xiao卒,不识也罢。”
牛大昆哈哈一笑,见自己这兄弟浑然不理彭戈的挑拨,丝毫不给彭戈面子,心中那是快活得紧,嘴上道:“彭寨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觉得这消息可信么?”
彭戈闻言眉头微皱道:“七成而已。”
“七成?彭寨主不妨说来听听,缘何竟是会有七成?”牛大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彭戈却是不答反问道:“这位兄弟,你以为有几成?”
那人嗤笑一声道:“我大哥说几成,便是几成,倘若彭寨主再行这xiao人之事,莫说我翻脸不认人。”
“xiao子!你找死么?我们寨主好心看中你,你竟然敢如此说话!”彭戈身边的贼头怒斥道。
“哼,我只消有我大哥看得中便好。至于你们寨主,看好你们那些人就行了,胳膊伸得太长,xiao心闪到腰。”那人冷笑连连道。
“你!”
“行了,都给老子消停些!彭戈,你他娘的到底是来找我商讨大事,还是来挑拨我与兄弟之间的感情?”牛大昆呸了口唾沫道,“倘若是前者,我告诉你,我觉得有九成可信;倘若是后者,我不介意立即喊上兄弟们把你留在这里。”
彭戈丝毫不理会牛大昆的恐吓,挑了挑嘴角问道:“哦?竟然有九成这么高?还请牛寨主不吝赐教!”
牛大昆也不遮掩,径直道:“我的理由有三个:其一,宇文士及的背后代表的是谁,你我最清楚不过,以裴忠那xiao子的懦弱xìng子,怎么敢无中生有?其二,靳秋眼下双tuǐ残废,经过上一次的流言之后,对牧场的控制力大大下降;其三,这纸笺上的字迹流畅无比,跟裴忠以前的消息一般无二,不似作伪。好了,轮到你来说说,那三成不确信之处,又在哪里?”
彭戈沉yín道:“我之所以觉得只有七成可信,原因有二:其一嘛,这xiao子为何会选在半夜传讯?而且只传给我,却并没有传给你?其二嘛,虽然他在信中说得有模有样,但是连进攻地时间都给咱们规定好了,这让我心里觉得,此事似乎有些反常。”
牛大昆摇头道:“他会选在夜中传讯,不过是为了保密而已,以前两次不也都是晚饭之后才传的吗?只传给你,却他娘的没有传给我,我估么着,怕是因为他又临时遇上什么事情,而不能再行写信通知我。至于定下的进攻时间,原因他也都写得明明白白了,早饭以后,牧场的人就会陷入浑身酸软的状态,yao效说是十二个时辰不假,但是,如果咱们不立即进攻,他们牧场中有什么人可以解了这yao怎么办?这样一来,咱们不就坏了大事了吗?”
牛大昆身后的那人点头道:“大哥说得有理,三儿也是这般认为的。”
听了对方两人的意思,只见彭戈的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如此说来,牛寨主便是准备按照这信上的要求,明天一早挥军进攻流云牧场?”
牛大昆拿眼十分疑huo地打量了一下彭戈道:“彭寨主,他娘的有féirou送到嘴边不吃?咱们答应宇文士及不准抢马,可没包括不准抢钱抢粮抢女人!”
彭戈似乎有些举棋不定道:“倘若这其中真的有诈怎么办?”
牛大昆爽直地xìng子终于受不了彭戈的婆婆妈妈,满脸不屑道:“彭寨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富贵都是险中求,不肯冒一点风险,你能得到个俅?”
彭戈终于忍受不住牛大昆地揶揄,眼睛一瞪怒斥道:“牛大昆,谁说我怕了?我只不过是一向xiao心谨慎惯了,多考虑些,总不吃亏!”
牛大昆挑着嘴角不屑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怕就直接说嘛,何必还找什么借口?既然如此,明天早上,便由我们打头阵,你们紧跟我们之后,这样就算有什么危险也不会轮到你们头上,怎么样?”
“这……”彭戈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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