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荫笑道:“项兄弟你与珏儿一见投缘,何须如此客气?不过既然项兄弟有此气度,王某都是不便相强,来,大家且饮上一杯。”
那小王珏也想偷着尝上一口,却早被德叔拿筷子敲了他那偷偷摸摸的小爪子,气得他只得一味地扒拉饭菜。
一杯饮罢,那护卫长凌飞开口问道:“我看项兄弟一身功夫似乎不俗,不知道师承何处?”
项洵摇头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师承,都是自己胡乱瞎琢磨的,嘿,刚才在羊圈那里,凌兄就不怕我对小王珏有不轨之心?”
凌飞心下一凛,笑道:“我还以为自己隐蔽得极好,原来却早给你发现了踪迹,惭愧惭愧。”
仰头吞了一杯酒水,凌飞又继续道:“项兄弟功夫虽然不错,但身上却是缺少了一样东西,因此凌某才放心让你接近小少爷。”
项洵皱眉道:“哦?不知是什么东西?”
凌飞笑道:“杀意。凌某年纪虽然只比你长上几岁,但经历的战斗场面却不知凡几,对杀意这东西最是敏感不过。”
项洵挠头笑道:“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只是杀意不能隐藏吗?”
凌飞道:“自然可以隐藏,但每个人身上的那种或凌厉,或肃杀,或温润,或憨厚的气质却是很难掩饰。”
项洵笑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凌兄,我来敬你一杯!”
几人推杯换盏,一顿早餐却是很快吃毕。
虽然小王珏十分不舍,但依然阻不了项洵的离去,只得一个人扁着小嘴抹了眼泪儿。
项洵扯了马儿,正与一行人拜别,却见德叔取了一个小包袱,递与项洵,里面装着一套干净衣衫和一小袋盘缠,这德叔显然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项洵也不客气,双手接过这些东西与德叔道了谢,又听得那德叔道:“你这马儿身上盖了沈字的印记,尽早处理,以免惹祸上身。”
项洵身上惊出一层冷汗,多亏这德叔的提醒,否则哪天又给那些人盯上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拜别了王珏这一行人,项洵便往东北而去。
行了半日,终于来到一个小镇子,在镇子上低价处理了那匹马儿,然后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准备吃些东西。
项洵找了个无人的桌子坐下,让小二上了两碟小菜,将要吃完时,突然听得极低的几句话隐约飘进耳朵里。
“……王家商队……护卫不多……”
项洵心中一紧,莫非有歹人想要对王福荫一行人不利?立刻将真气聚到双耳之上,却只听得最后几个字:“今天下午,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将他们一举拿下!”然后便见着几名大汉结账离去。
项洵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再吃下去,急忙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桌上,追着那几名大汉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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