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把车子停在财政厅内部车位,王溪新买的桑塔纳2000也停在车旁。王溪的司机叫刘非,将近四十岁,与黄鹤楼很是谈得来。黄鹤楼见他正卖力地擦着车子,便开玩笑地说“今天白天中到大雨,你这是白费功夫啊。”
刘非抬起头看看一丝云彩都没有的天空,他甩了甩抹布说“你小子可是顺嘴说瞎话,这么晴的天,哪来的雨。你一天一个来回河阳和省城,也够辛苦的,晚间就别回河阳了,我请你好好喝酒聊聊,跟你女朋友请好假。”
黄鹤楼挤眉弄眼地说“其中辛苦只有自己知道,改天我请哥哥喝酒吧。今儿是外公庆功宴会,家里聚餐。”
刘非知道黄鹤楼的外公是文艺界的前辈,而且是许多现在当红名人的老师,便笑呵呵地说“那就改日好好热闹热闹,听说你的酒量很是可以,一直想与你把酒言欢就是没有机会。”
黄鹤楼用遥控锁好车笑着说“哪天咱们到河阳绣花湖,那儿的农家院非常有味道,还能住下来玩麻将。”
刘非拍拍黄鹤楼的肩膀说“好,咱就到农家院热闹。”他看看黄鹤楼的车子说“小日本的车子经济实惠,开起来很顺手。”
黄鹤楼同样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的车子就是你的车子嘛,随时可以开着走。你的车子也是我的车子,我也可以随时开着走嘛。”
刘非急忙摆手说“不敢、不敢。你小子顺嘴就给我上了一课,真是够坏的。”
黄鹤楼笑了一笑没再说什么,刘非从不仗着王溪在厅里的力度而做过格的事儿,很得大家的尊重。他见四周无人便低声对黄鹤楼说“会计处表面平静,其实内部关系很紧张,尤其是侯敏一直想当副处长,对顾晓娟有事没事就找点麻烦。只是碍于处长对晓娟的喜爱,她始终没有敢做越格的事儿。大家都在猜测你与处长的关系,还知道你和晓娟的关系,要当心她的小伎俩。这几天,处里在传你即将调转过来,虽然暂时不能对他们尤其是侯敏构成危险,但至少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难免要对你说三道四。作为老大哥,我可是要提醒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别给处长添了麻烦,耽误了自己。”
黄鹤楼连连感谢,他说自己今天回来就是办理回白鸽法院工作的手续,跟处长、副处长打招呼就走。因为法院新任院长已经找自己谈了,法院也缺财务人员,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何况自己也想回去工作,来回地跑也厌倦了。
刘非大出意外,他张大嘴巴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只好拍拍黄鹤楼说“处长在省政府开会,估计要一整天,你还是和左灵说吧。鹤楼,三个多月了,朝夕相处,没想到你今天就要回去了。。。改天,我到河阳找你好好喝酒叙旧。”
黄鹤楼拉着刘非的手说了谢,他知道刘非出于真情,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利益之争,而且自己还深受王溪的喜爱。刘非叹口气欲言又止,他知道黄鹤楼必定是厌倦了会计处无聊地工作才回到白鸽法院的。
黄鹤楼刚进办公室,侯敏便拽住他的衣角神秘地说“鹤搂,你得请大姐吃饭呢。有好消息也不告诉咱们一声,真是不够意思嘛。”
黄鹤楼愣愣地看着侯敏“侯大姐,什么好消息,我怎么不知道。”有刘非刚才的提醒,黄鹤楼对侯敏提高了警惕,生怕她说出什么意外的话来。
侯敏撇了撇嘴说“处长这么抬爱你,机关上下都知道你即将调进来,你可是我们处未来的红人呢。”
黄鹤楼几乎要呕吐地看了侯敏一眼冷冷地说“我倒不觉得是喜事,这算是什么喜事嘛。再说,我还真没打算调进来。”说完,他转过身去整理桌面上的账本和票据。
侯敏看出来黄鹤楼的反感,她又撇了一下嘴说“以后在咱们处,你最好是乖乖的听话,别翘起尾巴就行。在会计处,谁是老同志谁才有发言权,我这也是为你好嘛。”
黄鹤楼猛然回头,吓得侯敏后退两步,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侯大姐,你放心,我今天过来就是办理回法院工作手续的。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疑神疑鬼的。王处长是个正直的人,今天的事最好别传到他的耳朵里,否则他不会原谅你的。再有,你的这些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劝你别再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了,最终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划算。我也再对你说,尽可能别招惹顾晓娟,别人不管闲事,我却是要管的。你若是还像以往那般欺负晓娟,当心我灭了你。不信你就试一试,也可以到河阳打听打听我黄鹤楼的为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晓娟的事儿我是管定了。你胆敢再去说她的坏话,我就割下你的舌头喂狗。”
黄鹤楼说完挥挥拳头,怒目而视侯敏,愤怒使得他涨红了脸,恨不得一口吃了眼前的侯敏。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幸亏只有他们两个人,侯敏一脸惊诧地望着平时文质彬彬的黄鹤楼,怎么今天变得这般的狂暴。黄鹤楼若是真的留在这里,对侯敏来说真的是坏消息。因为她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领导,希望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黄鹤楼来了以后,凭借他的为人处世的确博得大家的好感,这对比黄鹤楼只大四岁的她来说就是一个竞争、一个潜在的敌人。黄鹤楼忽然说出他要回法院,倒是真的让她大吃一惊。黄鹤楼在这工作三个月,和各市财政的关系搞得很好,他就一点也不留恋么。尤其是他对顾晓娟的态度,仿佛就是她的恋人一般,其实侯敏知道他们不过就是老同学而已,彼此都有自己的恋人。她大气也没敢出,只是连连点头,乖乖地到自己办公室发呆去了。
侯敏果然不再敢去招惹顾晓娟了,因为她从侧面打听到黄鹤楼为人仗义,言出必果,真要是招惹了顾晓娟,必然没有好果子吃。加上王溪旁敲侧击,侯敏也心灰意冷,很快便调到省城某局当会计,远离了自己一手造就的是是非非。
黄鹤楼把昨天没记完的帐工整地记好,然后规矩地放进卷柜。看看工作了三个多月的地方,他的确有种说不出的留恋。黄鹤楼叹口气走到副处长办公室。他敲门进来对左灵说“处长,我们院办公室通知我今天下午回去报到。因为我们院新调来的院长要求外借人员必须归位。思前想后,我觉得还是回河阳为好,那是我的根嘛,家里人也极力赞同我回家。谢谢您和王处长三个多月来的照顾,我这就回河阳了,改天我回来好好宴请全处的同事。”
左灵很意外的看着黄鹤楼,她已经和王溪研究了黄鹤楼的调入问题了。黄鹤楼勉强地笑了笑“我们新来的院长很讲究原则,我如若不回去,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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