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一股失落感,一种负罪感。
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又为自己辩解。他觉得他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虽然迟到了几年,他才名正言顺,成了正式的所长,去掉了那个多年压迫在他头上的“代”字,他的人生目标也算实现了。
他其实是有远大理想的,可是,他给自己定的人生目标不高,因为他觉得到了所长这一级,他就不可能再上一个层次了。因为得有人,上面得有关系。按照比较时兴的说法:上面得有人,还得硬,还要在下面活动,最关键是要出血。
上面有人这一关,他觉得他只有宁致远,可人家宁致远和他非亲非故,帮他转正,只是欣赏他,转了正已经是帮他很大忙了,人家分文未取,让他觉着这世道还有清官。可是,要想再进一步,他觉得宁致远也帮不上忙,因为宁致远说了不算呀。所以他对宁致远不抱什么想法,也就是说,他上头没有硬的人。
更不要说活动了,他这个人的性格,其实是最不愿意活动了,更不用说出血。
可他就是觉得少了什么。他厌倦了,厌倦了每天戴着面具上班,那些老板们对他是假笑,他也只是敷衍,至于饭局、应酬,还有送礼,这些年他已经疲惫不堪了……
唉,想这些干吗?他又回味着,回味着刚才的*,软绵绵,很刺激,回味悠长。他忽然觉得那眼神儿就是不一般,他将信将疑起来。
哪怕这个吻有水分,也不是轻易付出的。
一定要在所长位置上好好干!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争先恐后地想当官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迷失了,他觉得他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李作为了。但他感觉这样很好,他宁愿去选择这种感觉。他张开双臂,哈哈大笑着,身体摇晃着,就这样沿着马路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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