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业这几天心情格外爽。他觉着上上下下关节都打点到了,不但把王三多犯的事儿摆平了,还加深了和于浩仁、李作为一干人等的关系。至于费用,当然全由王三多埋单了。这是自然的,自己不能既出钱又出力。此番可谓因祸得福啊。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意起来。
他得意洋洋地哼着《明天会更好》这首老歌,左手捏着燃了半截的软中华,右手拿过桌上的手机。
“三多,事儿我估摸着已经摆平了。咱还要考虑下一步。这样:你马上再成立一家‘道路施工公司’,要抓紧时间,工程不等人!再就是赶快办资质。现在竞争太激烈了,我要趁热打铁!”
就在同一时间,侯冠军找了李作为到自己办公室。
侯冠军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李作为心里疑疑惑惑的,心想是不是案子上的事儿?这么急着找自己?一想到赵振业送的那个“礼”,心里头不由咯噔一下子。
他为自己辩解:那天他可是“被”收礼啊,后来打电话跟赵振业说,叫他拿回去。赵振业开玩笑说没这回事,弄得他倒有点哭笑不得了。
他是个谨慎的人,他还是想给赵振业退回去。后来转念一想,这是过节期间,其实也无所谓,又怕和赵振业伤了和气,对后续工作不利。一时也没个主意,一忙,把这事就撂下了。
“作为,过几天就过中秋节了,所里也挺忙的,我也不方便过去。把你忽悠过来,是想说说王三多案子的事儿。”
“噢!”
“作为,咱俩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情况是这样:赵振业找了于局长,于局长说,县里领导讲过情。”
“哪个领导?”
“说是关县长。不过,咱先不用管。”
侯冠军眼珠儿朝外努了努,对李作为的态度有些不太满意似的:
“一般来说,资本金的案子,牵扯不到县里领导。可赵振业一个劲儿地找,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李作为盯着副局长的眼睛,一脸茫然。
侯冠军笑了起来:
“其实呀,我一直就没告诉于局长要查商业贿赂。于局长也不知道。不过他们这么急着找,说明了什么?说明肯定有问题,恐怕问题还相当严重!”
李作为点点头,一想到赵振业那天刚进办公室的表情,心里不由一懔。
侯冠军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于局长的意思:案子嘛,还是要查下去,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但是一定不能搞得满城风雨。我想了想:咱一个是要按于局长的意图办;再就是因势利导。根据目前形势判断,王三多这个公司肯定有商业贿赂,数额肯定也很大。一旦查出来,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的意见是……”
李作为目不转睛地看着副局长的眼睛。
侯冠军把杯子放到桌上,语气非常轻:
“案子,先怎么查怎么查,到时候县领导那边找到于局长,咱再给他从轻。”
“我知道了。”
“还有,调查的时间你要控制好,过来中秋节以后,拖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明白吗?”
“明白!”
“不过千万记住:一开始要公事公办,这可是老大的意思。”
侯冠军脸色又重新绷紧了,声音变得异常低沉。
走出侯冠军办公室,李作为的心情就和自己脚步一样沉重。他觉着侯冠军的话只能信一半,他不相信赵振业已经找过县领导讲情了。他脑海里又浮出赵振业的笑脸,不错,赵振业不可能没有找过一把手,也许是没办成?突然,李作为心脏一阵痉挛,他想起刘正元说的那句话。
一辆黑色的宝马730静静停在崇山市市中区一家豪华酒店的门前。这是一家特色酒店,门头上方霓虹闪烁,海参鲍翅四个大字交相辉映。宝马的驾驶座上,赵振强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手机,等着老板从酒店里出来。
不一会儿,赵振业和一个年轻人从旋转门走了出来,说说笑笑的。这个年轻人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衣,黑裤子,皮肤白皙,身材修长,戴一副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看样子是赵振业今天做东,表情上十分恭敬。
“赵总,咱也不是第一次接触,您今天太客气了。”
“哪儿话呀,苏总能给面子,就是瞧得起我。这次是小意思,权当联络联络感情。以后还得请苏总多多关照哩。”
“您别叫我苏总苏总的,怪不好意思的。您才是大哥呢。”
“您是峻岭的市政一把手,不叫苏总叫啥?呵呵。”
“您太客气了。”
“咱们玩儿得时间长了,你就了解我了:呵呵,我就是个爽快人!嘎嘣脆!”
赵振业拉着苏总的手,两眼放光,好像生怕这只手抽回去似的,因为拉得紧,弄得苏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只好礼节性地任由对方握着。
“今儿补了补,不找地儿潇洒潇洒?”
苏总脸上的表情好像在犹豫着,他来回转动了几下眼珠:
“就不了,早点儿回家吧。”
“天还早,还不到八点半哩,走吧。再说了,具体事儿还得再谈谈呢。”
“就到湖州路那个洗浴中心吧!”
“噢……好!”赵振业一怔,他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随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那个洗浴中心我知道,刚开的,听说不错。咱就找好地儿!”
两人上了宝马,五分钟就到了。这家洗浴中心的确不同凡响,老远就看见“金宵梦圆”四个字。下了车,赵振强熟悉地去前台招呼。两人在服务员的导引下进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进了洗浴大厅。因为刚开业,客人不多,两人随便找了两个紧挨着的淋浴器冲起来。赵振业这几天上火,牙疼,顺手取过牙刷,涂上牙膏就刷起来。
“刷刷吧,刷刷牙很舒服,去火!”
苏总笑了笑:
“赵总,刷牙最好别在这种地方……”
“怎么了?”
“要注意卫生……”
两人简单冲了冲,苏总说要一个双人包房,赵振业马上安排。两人赤身*地进了包房,里面是两张按摩床,客人可以在里面搓背按摩,还可以抽烟。一进包房,穿着黑色*的服务生就过来问,要不要搓背。苏总说不要,就在这儿休息休息,抽抽烟,服务生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包房一头还有一个芬兰桑拿浴房,看起来挺新,木板上钉子都没生锈。苏总打开木条门,坐到了长条椅上。
“赵总,秋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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