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时迁终于归来。
林冲得知消息,连忙来见。两人一番面议,林冲胸有成竹。遂令时迁休息一日,而他则对鲁达等人略作了一番安排,第二日便带着时迁来到寿张。
寿张县乃是大县,除了县令和县尉外还有主薄一名。这几日,时迁做那梁山君子之事,夜夜光顾三人府邸。便将三人府邸翻了个底朝天,想要找的东西自然轻易得手,只是没有料到却还有意外之喜。这意外之喜却是那寿张县张县令居然有将每次受贿行贿的时间及详细数目记录在账的习惯,虽然他将那本账薄藏得极为严密,但又怎能瞒得过时迁这个贼祖宗,自然被时迁翻了出来。
寿张县,县令府邸。
一名精瘦的汉子将一张请柬和一封书信交给守门的门子,那门子一看请柬,但见其上居然未有署名,只道未时三刻在寿星楼宴请县令大人云云。
“我家大人衙门公务繁忙,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宴请的。”门子神态倨傲,眼神睥睨瞧着那送请柬的汉子。县令虽然只是八品官,官品不高,但却主政一县,乃是名副其实的‘县太爷’。这门子见惯了县中地主权贵的奉承,自然练就了一副势利嘴脸。
“这位小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小哥只需将这请柬和书信送给县令大人便可。不瞒小哥,此封书信事关重大,小哥若是延误了,县令大人责怪下来,恐怕吃罪不起。”精瘦汉子道。
这汉子虽然陪着笑脸,但这番话软中带硬,既有利诱又有威吓,那门子拿捏不准,何况又收了不菲钱财,只得拿着请柬书信入府禀报去了。
此时,县令张大老爷正在府中急得团团乱转,上午刚有人送了钱财,照例他便去书房记录在册,却发现他那本精心藏匿的账薄居然不翼而飞了。当即宛如晴天霹雳,脑袋便懵了,接着又吓出了一身冷汗。那账簿中可隐藏着他最大的秘密,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
正在张县令急的如热锅蚂蚁之时,门子来报:“老爷,门外有一人送来请柬和书信,说是事关重大,小人不敢怠慢,急忙送来,还请老爷过目。”
县太爷正在为账薄不见之事心急火燎,此番门子来报,当即发怒,将这门子骂了个狗血淋头,睁不开眼,只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口呼:“小人该死!”
县太爷一番怒骂,发泄了情绪,这才稍稍冷静,忽然想到:自己账薄刚刚不见,便有人送来请柬书信,莫非两者有什么关联?
想及于此,县太爷命门子将请柬和书信呈上,请柬寥寥几句自不必细看。拆开书信,展开一看,县太爷脸色却是剧变。那书信内容不多,只列了几个条陈,却是清晰地将他几次受贿行贿的细节及详细书目记了个清清楚楚,与他那不翼而飞的账薄之上记录的一模一样。
县太爷连忙命人去索那送信之人,送信之人自是杳无踪迹。
县令脸色变了数变,这才对正跪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门子打发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门子前番还在心中怒骂那送来请柬书信之人故弄玄虚,惹得自己被县老爷臭骂。哪料到,县太爷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不过,这门子却又那顾了这许多,连忙谢恩退了出去。
门子走后,县太爷眉头紧锁。看着请柬书信,心中权衡再三,也不敢冒然行动。授人以柄,被人拿捏了身家命门,他又怎敢有激烈动作?万一不小心激怒了对方,他这个县太爷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刚到未时,县令大人的官轿便出现在寿星楼门前。县令下轿后,命轿夫们先行离开,自个进了寿星楼,叫出掌柜,只道,自己要在此宴请客人,让他将闲杂人等全部赶出。那掌柜虽然有千万个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父母官发话,怎敢不从,只得将客人全部请走。
随后县令大人又吩咐了几句,这才入了二楼雅间,着急等候。
未时三刻,林冲和时迁准时出现在寿星楼前。
“大哥,我已查探好了,四周并无埋伏。”时迁道。
“放心吧,但凡贪官,心有贪念自是惜命,他的身家性命拿捏在咱们手里,断不敢冒然行事。”
二人步向寿星楼,却听门口的店小二道:“两位客官请留步,今日县太爷在敝楼宴请贵客,概不接待外人,还请见谅则个。”
“我二人便是张县令宴请的客人,你只需进去通禀,说:送请柬之人来了。张县令自会出来相迎。”林冲笑着对店小二道。
店小二见林冲气度不凡,言语中透着一股自信,不似作伪,连忙进去通禀。
不一会,县太爷便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相迎。
“两位,本县在此等候多时,还请随我楼上一叙。”县太爷毕恭毕敬道。
林冲和时迁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便随县令上楼去了。
只留下掌柜和众店小二,口瞪目呆,暗自揣测林冲和时迁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居然让县太爷恭敬相迎。
入了雅间,斥退店小二。县令关了雅间门,这才急切道:“两位究竟是什么人,这番请本县来意欲何为?”
“张县令果然英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那本账薄正在我们手里,至于意欲何为,张大人难道还猜不出吗?”林冲不疾不徐道。英明之语,自然是说张县令没有试图派人捉拿他与时迁。
“哼!要钱还是要官,你二人只管讲来,只要本县能够做得到,定无二话。只是那本账薄你们必须交给本县。”张县令道。
“账薄自然可以还给大人,只是大人就不怕我们抄录一份?再则,张大人看我等岂是缺钱之人?大人且请放心,我二人此番前来,一不要钱,二不要官,反而要送大人一分厚礼。”林冲道。
时迁则拿出厚厚一沓银票,递向张县令。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张县令估摸绝不下千两,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却未去接,而是略有警觉地问道:“这……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张县令虽然贪财,却还未利令智昏,更知道:送礼于人必有所求!
“大人不必担心,我所求之事,对大人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祝家庄这个名字相信大人定然十分熟悉,我所求之事便与这三字有关。”说到这里,林冲顿了顿。
祝家庄张县令自然熟悉,因为祝家庄的庄主祝朝奉,每逢过年过节便会给他送来厚礼,乃是他的金主,他焉能不熟。
“这两日,祝家庄要发生大事,县令大人只需对这发生之事不闻不问便可,这件事对大人来说自是轻而易举。此外,大人还请放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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