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宋江杀了阎婆惜,慌慌张张,逃命而去。请记住我 七路中文阎婆的呼喊声惊来街坊四邻,前来围观。
张文远昨夜差点被宋江撞破好事,惊魂难定,却是一夜未成眠,一大早起来,溜达到街上,听人议论,说是自己的姘头被人杀了,心中不由大惊,连忙向阎婆惜的住处奔去。
半路,却见阎婆哭哭啼啼,正要前往衙门状告宋江杀了自己女儿。张文远心中顿时一片冰凉,他与阎婆惜好了这么久,虽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却也有些情分。如今,阎婆惜被宋江杀了,一时间,张文远心中自然恨极了宋江,誓要为自己的姘头讨回公道。
随即,张文远拦住了阎婆。取了口供,就替阎婆写了状子,叠了一宗案,随后唤来当地仵作、坊厢里正并左右邻里一干人等,来到阎婆家,开了门,检验尸首。在一干人的见证下,仵作口述,张文远提笔,写了验尸报告。
随后,张文远让人取来棺木,将阎婆惜的尸首放入其中,寄放在寺院里。接着,将一干人等带到县衙,状告宋江杀人之罪。
知县平素和宋江要好,有心替他开脱,但张文远做足了功夫,知县无奈之下,只有差了公人前往宋江住处捉拿宋江。
宋江此时早已跑的没有踪迹,公人们只拿了几个邻里前来回话,道:“凶犯宋江在逃,不知去向。”
张文远却禀道:“犯人宋江在逃,可是他的父亲宋太公和兄弟宋清却住在宋家村,大人可将这二人缉捕来顶罪。”
知县一听张文远说的在理,自己无以推诿,只得发下缉捕文书,差遣三五公人前往宋家庄捉拿宋太公并宋清。公人领了文书,来到宋家庄宋太公庄上。
宋太公闻讯,出来迎接,将一众公人迎到草厅上坐定。公人拿出文书,递给太公看了。
宋太公道:“官差大哥有所不知,我们宋家世代务农,靠这田园为生。不孝子宋江,自幼忤逆,不听祖训,不肯本分持家,偏偏要去做那官吏,老汉百般劝说,他都不听。因此,老汉在数年之前,到县里告了他忤逆之罪,除了他的籍贯,从那时起,他已不是我宋家之人,他自在县里做他的官,老汉自和小儿宋清在此荒村种地过活,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言毕,宋太公将执凭文帖取来,呈于公人查看。
这些公人平素都与宋江交好,大都受过宋江恩惠,明知这是预先留好的门路,却哪里肯揭破,都道:“太公既有执凭文帖,我等正好抄去到县里回话。”
宋太公当即杀鸡宰鹅,置办了酒席,款待了众人,又每人赠了银子。众公人酒足饭饱,抄了执凭,这才辞了宋太公,回到县里向知县回话,道:“回禀知县相公,宋太公三年前就除了宋江的籍,并有执凭文帖为证,不好捉拿。现有执凭抄白再次,请知县相公过目。”
知县看了抄白,当即替宋江开脱,道:“既然如此,那宋江又别无亲族,只好出一千贯赏钱,发下海捕文书。”
张文远乃是衙门中人,如何不知这其中猫腻,见知县有意替宋江开脱,如何肯干。当即唆使阎婆披头散发,再到县衙喊冤。
知县无奈,只得再次升堂。
阎婆按小张三的吩咐,告道:“相公明鉴,那宋江实是被宋清隐藏在家中,请知县相公为老身做主!”
知县呵斥道:“宋江之父自三年前告了他忤逆为官,除了他的籍,有执凭文帖为证,如何拿得他父亲兄弟前来顶罪?”
阎婆道:“相公!郓城县内,谁人不知宋江叫做孝义黑三郎?请相公为老身做主,老身的女儿死的好惨呀!”
知县道:“胡说,这执凭文帖上有前官押的印信,怎么可能是假的?”
阎婆兀自在堂下喊冤叫屈,哽哽咽咽哭道:“人命关天!若相公不肯与老身做主,老身只得去州里告状,求知州相公为老身做主。我女儿死的好苦好冤呀!”
知县一听,不由左右为难。
这时,那小张三又在旁煽风道:“相公不与这阎婆去那宋家庄拿人,若她到州里告状,到时上司追责下来,只怕大人也要受到牵连呀!倘若上司前来提问,小吏也只得据实以告。还请大人三思呀!”
知县情知张文远说的在理,只得押了一纸公文,差遣朱仝、雷横两位都头,前往宋家庄搜捕宋江。
朱雷二都头领了文书,点了兵士四五十人直奔宋家庄而去。庄上宋太公得了消息,慌忙出来迎接。
朱仝、雷横二人道:“太公休怪,我二人受上司差遣,身不由己。宋押司现在何处?”
宋太公道:“两位都头在上,我这逆子宋江,他和老汉并无干涉;前官手里已告开了他,见告的执凭在此。已与宋江三年多各户另籍,不同老汉一家过活,亦不曾回庄上来。”
朱仝道:“话虽如此,但不能单凭你一句话,我们便断定宋押司不在庄上,若不搜上一搜,我们如何回去向知县相公会话?”
当即,朱仝便叫兵士围住了庄院。又道:“我守着前门,雷都头,你入内去搜。”
雷横便带兵入了庄院,前前后后,仔细地搜了一遍,出来对朱仝道:“确实不在庄里。”
朱仝道:“嗯!雷都头,你和众兄弟把了门,我亲自入庄细细地搜上一遍。”
宋太公道:“老汉是个识法度的人,怎么敢藏在庄上!”
朱仝道:“这是公事,又事关人命,岂能大意,太公怪我们不得。”
朱太公道:“如此悉听尊便,都头自细细地去搜。”
朱仝又道:“雷都头,你在此看着太公,休教他到处走动。”
随即,朱仝入了庄里,把门拴上后,径自走入佛堂之内,把把供床拖在一边,揭起那片地板来。板底下有条索头。将索子头一拉,铜铃一声响。宋江从地窖里钻将出来,见是朱仝,大吃了一惊。
朱仝道:“公明哥哥,休怪小弟前来拿你。”
宋江强颜道:“兄弟身不由己,怎会怪你!”
朱仝接着道:“平时你我最是要好,兄长有事都不瞒我,一日酒中,兄长曾言:我家佛堂底下有个地窖子,上面供的三世佛。佛座下有片地板盖着,上便压着供床。若遇到些紧急之事,可来这里躲避。小弟那时听说,便记在心里。
知县相公有意周全兄长,只是被那小张三和阎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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