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什么?”此时司马跈却是开口道,“真要是我北军水师的哪个将领勾结jian商、贪赃枉法,王爷绝不会姑息养jian,迁怒于你,你放手查便是了!”
张子善见司马跈都开口了,许言还在犹豫,便有些焦急道:“大人,虽然这查处商人倒卖官盐的事情自有朝廷盐运督察使负责,可此事涉及到盐运署和北军的官员,正是疏密院的职责所在,如司马将军大人所言,容王不会怪罪,大人还犹豫什么?”
许言拧着眉mao,看着张子善和司马跈,咬牙断然道:“如此便查,一查到底,王爷将来知晓了,若是心有怨气,我自去请罪!”
张子善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腹中的饥饿再也忍受不住,也不顾许言和司马跈,端起桌上是饭碗便大口地开动起来。
司马跈见许言依然眉头紧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无需多虑,我跟随王爷十几年了,知道王爷是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让人放手查就是!”
许言勉强一笑,和司马跈各自端起米饭,心不在焉地吃着。
三人填饱肚子,精神一振,便一同来到了楼下,见楼下众人正hún成一片的吃喝着,气氛好是热烈,就差没让他们喝酒了!
许言和司马跈相视苦笑,也不理他们,缓缓走到门口等着。
自有张子善去招呼众人,一阵嘈1uan之后,那掌柜终于如释重负地送走众人,躲在柜台后喜不自禁地掂着张子善给他那锭银子。
众人走出酒楼,纷纷上马往九江城赶去。
张子善原本打算立刻返还荆州府,彻查那盐船一事,可许言让他跟着自己先转回九江城。眼看雨季已过,洪水退尽,便要转回京城,他要好好思量一番,再嘱咐张子善。而且张子善那边人手也短缺,他也要挑个合适的人选过去协助张子善把此事办妥了。
众人策马狂奔在通往九江城的官道上,在距离九江城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地方,只见前面的官道上,十几骑正飞驰在官道中间迎着众人而来。
司马跈见此,朝后面打了个手势,众人缓缓地减。
许言骑在马背上,抬手遮在眉间,双眼微微一眯,见那领头而来的却是慕容格,心知他得到消息赶来迎接自己,心中一暖,长笑间便策马迎上。
“大人……!”慕容格一见果真是许言身形剧颤,几乎不能坐稳,此时心中的滋味无法明眼,眼含热泪狂挥着手臂向许言高呼道。
而他身边一左一右正是华海和伤愈归队的门g巴,两人亦是一脸的狂喜,嘶声喊着。
“哈哈……!”许言再看慕容格旁边还有华海和门g巴,愈加兴起,连连呼喝而上。
距离十丈开外,四人骤然勒马停住,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疾步冲到了一处,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热泪滚滚而下。
“卑职就知道……,知道大人福大命大,定然无碍!”华海jī动得一脸横rou绞结在一起,悲喜难辨,哽咽道。
许言感动地拍了拍华海的肩膀,搂着不知是哭是笑的门g巴好一阵唏嘘,言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原是不信的,今日我却是信了,你们才是我死里逃生后最大的福气,哈哈……!”许言说着放声大笑,震得眼眶中的泪水急颤而下……
慕容格抹去眼中的热泪,笑道:“大人才是我们的福气,若是没有大人,我们如何会有今日……!”
许言抬拳便打向慕容格的xiong口,笑道:“我就说你被巴子给带坏了吧,这张嘴真是愈的甜腻了!”
“大人……!怎的刚一见面就编排我?”门g巴嘴上不满地嘀咕着,可脸上的笑起的肌rou却快把他的两只铜铃大眼给挤成缝儿了。
许言又是一拳捶在门g巴的xiong口,亲热道:“你这黑厮,我不编排你几句,你不难受吗?今日遂了你的愿,省得你这些日子躺在netg上憋出的火,没地撒去……!”
“哈哈……!”慕容格和华海闻言挥泪笑起……
司马跈坐在马上,有些眼热地望着高声言笑的许言等人,对身边的张子善问道:“你家大人对自己的属下一直如此的吗?”
张子善闻言笑了笑道:“我家大人至真至诚,对待院内的兄弟毫无上位者颐指气使的架势,故而兄弟们对大人亦是惟命是从,皆效死力!”说着,有些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朝许言他们奔去……
司马跈望着张子善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暗道:这身为上位者的威严,能那么轻易就放下的么?如果自己放下,下面的那群兔崽子还不闹翻天了?
领导者的艺术,也许不是他这军中的汉子能自个儿琢磨透的,否则之前酒楼中的那一脚,也不会那般轻易就踹下去了。
九江城,南门口。
穿着一身明黄龙纹长袍的皇帝楚棣,神情淡然地站在华盖之下,可眼光中那股若隐若现的热切,却出卖了此刻内心的喜悦与焦急。
他的身侧站着亦是一身常服的楚楠,这楚楠却是没他的皇帝老哥这般内敛了,不时地翘足望官道上眺望,嘴上嘀咕着什么,焦虑之情溢于言表。而他们的身后,居然整整齐齐地站着一众面色复杂的江南西路官员。
“七弟,稍安勿躁!”楚棣见他这般沉不住气,微微有些不满,出言道。可他心中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不会表1ù出来罢了。
终于,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马蹄声、呼喝声渐渐而来,很快,那一身白衣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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