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
许言顿时感觉到了谭思扬的异样,忙松开手,一把紧紧抱住谭思扬,落脚之处刚好便是一处突起的岩石,许言忙体内运气注入双足,如此便牢牢地钉在水底。
谭思扬连着好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此时才觉自己被许言紧紧地抱在怀中,他那双手牢牢地卡在他的xiong前……
谭思扬那白皙的脸上莫名的泛起一阵红net想。谭思扬伸手抓住许言的手臂,一点点地移到一边,两人这才重新挽在一起。
“华海……我们往后退,退到最后面,再接在一起!”许言朝不远处的华海呼道。
华海心领神会,带着那六位兄弟一边艰难地往后退,一边缓缓地向许言靠近。
这顺水而行好似不比逆水而行要简单一些,要控制身体的角度,明明人往前走,可身体却还是要往后仰,稍有不慎,脚下一滑,很快便会被jī流卷走。
好是一会,有惊无险中,华海终于和谭思扬的手挽在了一起,众人这才缓缓退到了靠近站满人群的堤岸一边的最后面。
“堤上的兄弟跳吧……,切勿跳得太远……!”许言待众人站稳之后,便高呼道。
上面一对已经准备好的士兵,显然之前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形,各自都有些紧张,可作为一个军人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无法选择退却,只能心中一狠,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他们刚一落水,便整个人都沉入水中,好一会才从水里钻了出来,不过还好他们的手总算是没有松开,可是他们的身子已经根本控制不住,立刻被水卷走了,他们惊慌地在水中挣扎着,绝望间已经忘了后面的许言等人。
等他们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滞时,才现自己已经被许言等人牢牢地挡住了……
这便是许言和华海等人退到后面的用意,既然前面已经排不起堵住决口的人墙,那么只能退到后面利用这剩余的几个人,把跳下来的人一对一对的拦截住,再串联起来,如此便能把人墙给立起来。
一对一对的兄弟跳了下来,或能控制住身形,向后面的兄弟靠过来,或是被jī流卷走,但也顺利被后面的兄弟拦截住,如此跳下七八对人之后,人墙终于连接到了两边的堤岸。
而此时堤岸上的人已经无暇欢呼,一对接一对的跳入水中,像是下入锅中的饺子,场面壮烈间却也有些滑稽。
第二道人墙跟着立了起来,接着第三道,第四道……
当第十道人墙立起来的时候,许言身后的水流已经减缓了不少。
“兄弟们,往前推,推到最前沿去……!”许言声嘶力竭地喊着,脑中却一阵接一阵的眩晕,xiong口那锥心的痛,就如那xiong前的江水一般一阵阵的涌来……
许言咬牙坚持着,人墙已成,只要能顺利走到前面,这决口堵上便没什么大的悬念了!
而此时在距离许言身后百丈开外的地方,一排木桩已成,成千上万的士兵抗着麻袋在水中艰难地朝那木桩处行去……
人墙已成,后面再堆砌这些麻袋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许言想出声让他们停下来,可此时他全身的残余的气力仅能支撑着他扣紧双手,勉强地行走着。
之前汇聚在四处的气力过半之时,他担心勉强运气xiong口会再刺痛起来,便未再行运气。而此时他的气力即将枯竭,如果再不运行《泣yín萧诀》‘yín’字决中那独特的运气心法再生真气,恐怕便会被水流卷走。
前面的人墙终于还是停了下来,上面的人边纷纷抱着木桩和铁锤从岸堤上跳了下来,一时间阵阵捶打声,便伴着水流声传扬了开来……
此时的许言,已经面无人色,越的感觉四肢无力,随时都会撒手而去一般。
身边的谭思扬觉了许言的不妥,忙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许言微微摇了摇头,望了谭思扬一眼,终于克服心理对那疼痛的恐惧,开始全力凝气,‘yín’决的心法一出,真气便从丹田内滚滚而出,疯狂地涌入任脉,可真气一到檀中,便生生地卡住了,好似拥挤在一处,如何也散不开来。
紧接着许言的xiong口便如有被一团针头戳中一般疼痛……
这股真气为何凝聚在檀中散不去呢?许言清晰地感觉到这疼痛是来自这股真气猛烈地冲击膻中所致,
可这膻中穴所属任脉,为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与任脉之会。而许言的任脉早在与虚洛嫦初次见面之时,意外打通,令他功力大增不说,体内的真气流转更为通畅迅,可之前那原本应该气行通畅,一直不见异样的檀中为何会这般堵塞住?
许言真切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却百思不得其解,气汇檀中本应散入四肢各穴,可此时膻中的真气越涌越烈,却丝毫没有散开的迹象……
许言的双手yù见无力,xiong口的感觉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膻中的真气越集越浓,一股股地凝结在一起,好似一个旋转而起火球一般,炙烤着许言xiong口的同时,火焰如同一把把刀叶割着许言的xiong口,那火球旋转着,越来越大,好似随时能炸开许言的xiong口一般。
许言身后的木桩终于立起了一排……
如此宣告着什么?决口即将要被堵上,许言的手也悄悄地松了开来……
许言已经昏厥了过去,他体内集结于膻中的那股越来越浓烈的真气终于炸开了,顿时四散于四肢间,xiong口的痛楚顿时消散于无形,可许言的膻中受创,使他神志不清间便松开了手,缓缓没入水中。
就这样许言悄无声息地随江水而去,居然没有人现他消失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