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叹。
听楚楠这么一说,许言亦是心中一黯,接着想起那日与许腾在摇乐坊偶遇,却也是在许夫人过世之后,楚楠言及许腾再未踏足摇乐坊一步,应是许夫人在世之时。
楚棣晃了晃头,拍着许言的肩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若是等你和那位嫦yù公主定亲后,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面对楚楠这幅苦口婆心的劝导,许言有些苦笑不得,这位王爷生怕许言吃了亏一样,怂恿他自己的儿子也就算了,便是连许言也不放过。
“多谢王爷,许言受教了……!”许言笑着回复道。
“你啊……!”楚楠却一眼看穿许言的心思,摇头道,“本王知道适才所言你并未放在心上!”
“王爷错了,xiǎo侄牢记王爷教导的那句:若是能娶妻如我母亲,亦会每日与她厮守。在侄儿心中嫦儿便是如我母亲一般的奇nv子!”许言微笑着,想起虚洛嫦心头一片温暖,可猛然间沙易烟那妩媚的容颜便出现在他的眼前,若真是这样,自己又如何会对沙易烟动情?难道只是自己不堪她如此yòuhuò么?
这沙易烟亦算是位奇nv子吧,许言思量着,也只能聊以自慰!
楚楠闻言,苦笑不得间,却是对那位皇帝新封的嫦yù公主、许言口中的嫦儿充满了好奇,这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奇nv子……
“王爷,曾大人在房外有要事求见……!”楚楠和许言正笑谈间,忽闻慕容格在mén外禀报道。
“曾大人……?”慕容格皱眉思量了一会,这九江城内并未有姓曾的官员,便问道,“那位曾大人……?”
“是疏密院南务处处监曾索,曾大人……!”慕容格回道。
“快……快让他进来……!”许言听闻是曾索,心中一喜,也顾不得楚楠这位主人在这,便急忙吩咐道。
“是……!”慕容格应声而去。
“原来是他!”楚楠跟着点了点头,笑道,“定是他在营中寻我不得,这才找到府中来,他此番赶来,怕是江堤上又出了什么差池!”
许言闻言,心尖一绞,适才的喜sè顿时隐了下去。
只一会儿,一身雨水的曾索便开mén走进了房中,单膝跪倒向楚楠和许言行礼,虽然慕容格已经告知许言在房间内,可猛然间见到许言,亦是让他欣喜不已。
许言忙把曾索唤到自己的身边,问道:“江堤情形如何?”
曾索见许言问得这般急迫,也顾不上和他寒暄几句,直言道:“情形很不好,九江府附近的水位已经离堤口已经不到一尺,而且沿江多处岸堤还未修复,我此番请见王爷,便是想让王爷多派水师,先前的两万水师已经无法应付这修葺的同时还要加高岸堤!”说着,曾索便望向楚楠。
许言忙追声问道:“既有两万水师协助,为何会修复得如此缓慢?”
曾索叹了口气道:“大人有所不知,为了不引起江边百姓的恐慌,这白天都是院内的兄弟在江堤上排查,再通知水师的兄弟夜间赶来修葺,而且江水暴涨,水势湍急,水师的船只极难行走,故而一夜间着实修复不了几处,而且往来颇费时辰,水师的兄弟都熬夜劳作,确实困顿不堪!”
许言闻言焦虑地盯着楚楠,嘴中虽未说些什么,可眼神中流lù出的焦虑已经告诉楚楠他想说的一切。
楚楠见此,当即表态道:“此事刻不容缓,你即刻携本王的令牌和本王的护卫统领刘德全一起回到大营,再调两万水师,随你前去!”说着,从怀中掏出令牌jiāo付到曾索的手中。
“多谢王爷……!”曾索大喜,见楚楠此番不但答应得这般痛快,而且出手就是两万人。定是看在许言的面子上,以往他来求援,最后楚楠都应允了,可却从未这般利索。
这倒不是楚楠故意为难曾索,只是这九江大营驻兵二十万,先去一万,再增五千,后又增五千,已去两万,而对面北梁的水师近二十五万,楚楠也不得不慎重,而且调谴这些人马船只,已经影响到军中平日的cào练和防务。
今日楚楠这般痛快,固然有许言在此,楚楠无论如何要给他面子的因素,也是他想着江道如此难行,北梁也不敢轻举妄动。
曾索喜形于sè地领命而去,多了这两万人马,让他应付起来便从容了许多。
“王爷,您久居九江,您和侄儿说说,这九江府的大堤比起他处如何会这般破败不堪?”许言心有疑虑地问道。
“此事说来原因还在北梁!”楚楠微微一叹道:“先帝爷在时,我们楚国和北梁之间屡有战事,那时北梁的北面对东胡一线还未有今日颓势,他们北防有余,便屡屡兴兵南侵。北梁每次南侵,这九江便是战事的中心,江堤上敌我几番争夺,以致造成江堤损伤严重。之后我楚国一直风调雨顺,而州府也就疏忽了江堤的养护,百姓所出的徭役也被州府用来修路和挖渠。如此再加上江堤上的岩石填土长年累月被雨水冲刷,才有今日之患……!”
许言闻言,这才知道其中的缘由,心中不禁更为担忧,如今水位离堤口已经不到一尺,站在岸堤上,伸手便能触碰到江水,而窗外的雨势依然不休不止。
时到今日,这江堤还能坚持住,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可这奇迹能继续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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