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回音令地面上跪着的三十多号人不同程度地震了震。
冯老二先是侧过头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王午剑,眼眸中流露出万般愧疚的神色,而后又心怀无奈地看了一眼白荣,汗水已经溢满了他额头的褶子,只要抖一抖便能甩出一条水线。
砰地一声脆响,县太爷看出了冯老二的猫腻,再次拍响惊堂木,喝道:“冯老二,本官问你话,你怎敢不答?莫非等大刑伺候?”他把“大刑伺候”四个字压得非常重,吓得冯老二砰砰磕了几头。
“大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说,我说,我我如实说,今天我与牛风在棋楼对弈,因为胜不过他便偷了棋子致使我们产生了口角,本来也只是不欢而散而已,可谁想到这,这这位少侠听到牛风与我一个几十岁的老汉吵闹,便,便仗义动手……后后后来,就……”
“冯老叔,如果你受了什么人的胁迫大可以说出来,我必然会与你做主!”
王午剑郑重地说道。
冯老二说出这番话后,早已是大汗满头,汗水如遭雨淋般滴落在青石面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把头深深地埋下去,真恨不得在地上钻出一个洞钻进去。
“大人,冯老二所言句句属实,我确实是被他无故殴打成重伤,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牛风心里乐开了花,但却装出一副就要晕死的样子,倒在地上喘息着。
“不得喧哗,你们这十多个街坊也是目击证人,事实果然如同冯老二所言?”
看到白荣和牛风等人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县太爷不死心地问道,此刻,他可以断定眼下生的一切都是针对王午剑的,作为一个公证的父母官,他由衷地想要替王午剑挽回一切生机。
后面一帮人无不点头称是,一个个听到惊堂木是冲着自己拍的,纷纷吓得浑身哆嗦,好在都是跪在地上,若是站着的话,多半已经瘫倒在地了。
王午剑欲言又止,因为他突然间现现场少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人,那便是楠儿,她乃是事件的起因,并且也是冯老二的心肝宝贝,他来公堂,怎能不带着她?换句话说,又有什么能让冯老二背信弃义,出卖自己的恩人?
王午剑脸色一沉,勾起一抹恍然大悟的轻慢之笑,看白荣那副镇定自若的笑脸也不难想到,他绑架了楠儿,并且威胁冯老二和中街坊把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解救牛风是其次,除掉自己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大人,这么多证人证词一致,我想你应该能宣判结果了?”
白荣微微一笑。
县太爷微微蹙了蹙眉,按照程序,现在确实可以宣判结果了,结果便是王午剑殴打他人,处以杖责并囚禁,可他心里很清楚,王午剑是被冤枉的。
“王午剑,证人所致一致,我若叛你有罪,你可有话要说?”
县太爷问道。
“再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小民再斗胆一问,如果有人制作伪证,蓄意谋害他人,是否也要受到惩罚?”
王午剑若出然地含笑着问道。
“轻则二十杖,重可囚禁十年。”
县太爷答道。
“好,那我有一纸合约,不仅能证明有人蓄意谋害小民,还可以证明牛风的罪行属实,当然了,还能证明某人要挟他人,串通口供,扰乱公堂,请大人明察!”
王午剑拿出来一张白纸黑字,踏着两个手印的合约故意给白荣、牛风以及冯老二看了一遍。
那张纸便是牛风诱骗冯老二赌上一切的赌约,王午剑当初从牛风手中夺过赌约和房契后,顺手把房契归还了冯老二,却把赌约塞在了怀里,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冯老二欠他白银千两,并且冯老二压上了房契。
他早就料到,教训牛风将会有两种情况:要么他会通过官府报复,要么直接以六道五堂的势力打压自己。可在这张赌约面前,一切谎言顿时被戳穿,因为两个人的笔迹是无法做假的,手印更是独一无二的。
冯老二的脸刷一下变白了,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软倒在地上,他很清楚,自己的屁股是绝对保不住了。
牛风的整颗头都被纱带包裹着,但此刻也能明显地看到眼畔周围的纱布已经被汗水浸湿,双目中吐露着无限慌乱之色。
白荣则是一脸的难堪,他没想到这个深沉的家伙居然留有这么一招后手,令自己不竭余力设计的阴谋败在了一纸合约下,心头立刻打起了不安鼓。
“这合约上写的明明白白,你们这帮刁民居然敢伙同一气,欺瞒本官,先在不认罪,难道还要本官验笔迹,验手印吗?”
县太爷本来就知道刚才生的一切是个骗局,如今即便得到了证实,可心里并不感到被愚弄,反而因失态陡然一转而暗暗窃喜,这回看白荣还有什么说的。
惊堂木一声巨响,牛风等一干人纷纷拜倒在地上,冯老二更是如烂泥一般贴在了地面上,后面的十多个街坊早就汗流浃背了,口中除了求饶还是求饶。
“大人,案情已经明了,请大人依据律令定罪!”
王午剑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白荣,笑吟吟地说道。
“牛风与冯老二均属于豪赌,然后者乃是受前者蛊惑,因此判两人均杖责一百五,牛风囚禁五年,冯老二囚禁三年;你们这帮穷凶恶疾的打手,平日里游手好闲,而今助纣为虐,欺压弱小,人人杖责五十,囚禁一年;还有你们这帮刁民,伙同他人愚弄本官,本应把你们关入囚牢,念在你们受他人蛊惑,因此依次杖责二十;还有你,白荣,胆敢威逼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扰乱公堂,蓄意谋害他人,本官叛你……”
“慢着,哼哼,大人,您是糊涂了,有谁可以证明我威逼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扰乱公堂,蓄意谋害他人了?”
白荣脸角浮起一抹阴冷之笑,毫无惧意地问道。
“哼,你还敢巧言令色?冯老二等人岂不是证人?”
县太爷怒喝道。
“他们?哈哈哈,好啊,那就请他们说说我如何威逼唆使了?你们放心,这里是公堂,大人会给你们做主的,如果你们不老老实实地交待,哼哼,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荣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十多个街坊纷纷一阵哆嗦,哪里还敢说什么实情?如果就这样乖乖地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错,大不了多挨二十板子;可若是得罪了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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