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间房间才显得差不太多。
我的祖母坐在窗边,我跟随诺埃莱伯爵夫人进去时,她正扭着头看着窗外。只看她的侧面,便能看出向往的神情。
诺埃莱伯爵夫人已经停下来撩起裙角行礼,我急忙也停住脚步,跟着行礼。
王后似乎是觉察到了我们进来了,于是回正了头。
“免礼!”王后短促庄重地说道。
我和诺埃莱伯爵夫人一同恢复了正常站姿。
王后微笑着看了看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接着将目光移到了诺埃莱伯爵夫人那边,对她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
诺埃莱伯爵夫人应了一声后,便行礼退了出去。她的礼仪真是没有话说,但愿她以后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一定会很不自在。
现在房间中就只剩下了我和王后两人。
她是我的祖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她面前很不自在。
她的样子和蔼,还带着淡淡地微笑。
她的样子也很亲切,至少我能够感觉到这一点。
但是,和蔼亲切之后,似乎有着另一个东西在影响着我的心情。我总觉得,在她的面前,我必须要卑躬屈膝。她是坐着,而我居然不自觉地驼着背。
这是一种贵气凌人的感觉,我意识到我在气场上输了一节。
我发现曾经在哪儿体会过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平安夜舞会上,从我的祖父那里,不过仅限于他保持沉默时。第二次是在伦敦面见乔治三世国王的时候,从乔治三世身上感觉到,不过因为那时候心不在焉,所以也只是在一瞬间感到。而现在,这种贵气逼人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切和难受。
她只是坐着,庄重地坐着,像一座雕塑一般地坐着,一动不动的,但难以置信,就是这样的一座只是在微笑的雕塑,居然令我心跳加速,汗水直冒,呼吸也不正常起来了。
时间似乎只过去了几十秒,不会超过一分钟,但我怎么觉得现在这种沉默的环境已经挨过了几年呢?
我很难受,我感觉身体快要到达了极限,背脊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重量越来越沉。我似乎正在驮着沙袋,而且沙袋正一袋一袋的,不停地往上加。
她与蓬帕杜夫人不同,她与宫廷中其他的贵族、贵妇也大不相同。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不是脂粉首饰能够点缀装饰出来的贵气。
这种贵气压着我的肩膀,压着我的背脊,压着我的身体,令我难受至极。
我的心灵深处呐喊着:“上帝啊!佛祖啊!孔子啊!老天爷啊!现在谁能显灵,谁能来改变这种局面,谁能来救我出苦海,我就在日后让法兰西信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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