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入王后卧室,侍女们在规定时间走了进来。[非常文学].母女同房已经多时,可两人的关系却未有实质性的进展,甚至更疏远了。
这些日子,玛丽?安托瓦内特将手下侍女分为两拨,一拨侍候自己,另一拨侍候女儿玛丽?特蕾莎长公主。侍女进来后,她亦起床,但和往日一样,直接离开房间,去卧室与会客室之间的小休息室更衣梳洗。玛丽?特蕾莎也和往日一样,等到母亲离开后才坐起身来。
特蕾莎长公主长叹了口气,紧张的心忽然松展,却又涌现出失落。出生以来,她与母亲第一次如此接近,可一连数日,她们都未说一句话。她有过主动走出第一步的想法,却又害怕因此惹怒母亲,只得原地踏步,什么也不做。
她不经意地将手按在股边的枕头,像往日那样感受母亲留下的温度,然而,同样的温暖并未出现,她反而感触到一丝凉意和潮湿。“这是?眼泪!”她看着湿润的左手手掌,回忆起昨晚之事,不禁陷入了沉思。
昨夜,她和往常一样在母亲入房后跟着入内,并先于母亲了床。熄灯后,她亦如往常一般,因害怕直面母亲而背转过身,背对着母亲睡觉。再然后,她怀着忐忑的心在黑暗中默数着绵羊,不只是在三千五百只还是五千三百只时失去了意识。
现在回想起来,她忽然注意到了母亲当时的几个异常行为。她进房时,母亲如往常般坐在化妆桌前。却未像往常那样摆弄化妆品或看,而是侧着脸伸手擦着什么。床后,母亲也未像往常那样仰身而卧,而是侧身朝向自己这边。她忽然明白。母亲在化妆桌前是在偷偷擦着眼泪。
“莫非她哭了一晚?”她错愕地轻呼了一声,暗暗自责,“我为什么没有转身?如果转过去的话,就能……就能安慰她。她当时一定非常痛苦,否则……否则不会哭的。我真是太愚蠢了,居然没有发现,没能安慰她。”
“公主殿下!”一声甜蜜的声音传来,王后首席侍女艾德里安娜率领侍候特蕾莎的侍女进了房间。
特蕾莎双目含泪。正色问道:“艾德里安娜小姐,昨天舞会发生了什么?”
“舞会?”艾德里安娜未发现异常,恬然笑道,“昨天舞会出现了一位特殊的女士。/非常文学/她夺走了众人的注意力。”
“也包括了父王?”特蕾莎厉声问道。
“是的。”艾德里安娜点了点头,并来到了特蕾莎面前,为其换衣。
特蕾莎一边接受侍候,一边追问:“她后来怎么样了?回家去了吗?”
“这……”艾德里安娜顿了顿,迟疑一下闭了嘴。
特蕾莎套了中裙。继续问道:“她还在宫中?在国王陛下的房间?”
艾德里安娜欲言又止,以点头代替说话。
“怪不得!”特蕾莎豁然开悟,心中免不了对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产生了一丝怨愤。忽然,她脑子一转。暗奇道:“不对啊!如若只是一个女人,母后不可能变成这样。”她立即问道:“那个女人长得美吗?国王陛下很喜爱她吗?”
艾德里安娜摇了摇头。低头沉声:“殿下,您还是别问了。”
话音一落。特蕾莎还来不及板起脸,一旁的一位年轻侍女便愤愤不平道:“那个贱人和王后陛下长得几乎一样,国王陛下喜欢得不得了,不但让她成为了王后陛下的侍女,还直接带她去了卧室。”
“什么?”特蕾莎骇然惊呼,眼睛瞪大浑圆。
“薇薇安!”艾德里安娜怒瞪了多嘴侍女一眼,接着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后的侍女对王后忠心不二。不只是那位多嘴的侍女,其余侍女,包括艾德里安娜都对此愤然不平。然而,王后在这件事都没有表态,她们也只能在暗处发发牢骚。毕竟宫廷斗争复杂微妙,难不保那位新贵不会成为蓬帕杜夫人和杜巴丽夫人。
特蕾莎快速穿了裙子,接着快步走出房间,边走边说:“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图卢兹宫。”
特蕾莎在宫廷中有着极大的特权,路易对女儿们是非常宽容的。她刚走到一楼前厅,只见一位年约十五岁的少女婀娜多姿地自另一侧楼梯走下。令她惊讶的是,那位少女居然与母亲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几分相似,或者说就是年轻时的母亲。
“原来是她!”特蕾莎咬牙切齿暗语一声,而后甩手回去,只留下一句,“我有些累了,不出去了。”自始至终,她的拳头都握得紧紧的。
另一边,奥莉诺小姐昂首挺胸傲然走下。楼梯下,昨夜带她入宫的圣雷米夫人正等候着。
“夫人,您好!”圣雷米夫人露出狡黠虚伪的笑容屈膝行礼,接着问道,“您昨夜一定很幸福!国王陛下是不是很强壮!”
“是的,我很幸福!”奥莉诺小姐陪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一丝凄然。她因未能与国王发生关系而对自己产生了疑惑,但为了挽住名声而说了谎。
这时,圣雷米夫人的一名侍从前耳语了几句,圣雷米夫人顿时脸色大变,露出了惊慌之色。
“您怎么了?”奥莉诺小姐不解地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出了点意外。”圣雷米夫人脸色一变,转惊为喜,微笑着说,“原想将你介绍给几位知名人士,现在似乎要改时间了。”
“这真是太让人遗憾了,我真的很期待见您的朋。”奥莉诺小姐假笑着说着违心的话,内心于同时却想着,“我已经进入了王宫,又何必再需要你?只要能抓住陛下的心,我就能成为法兰西的幕后之王。”
狂傲和野心在奥莉诺小姐心中萌发,她较小的身躯中有着一颗无谋的大脑。她现在都还不是真正的国王女人,却已经在幻想手握法兰西权柄之时。
虚伪做作地道别后,圣雷米夫人径直离宫。她了马车并一路向南,过河跃桥进入了塞纳河南的富人区。接着,马车在一幢米白色外墙的三层小别墅前停下,她也从马车走了下来。
这座别墅的门牌写着“罗斯柴尔德”,稍有见识的巴黎人都知道那是金融界新贵的姓,也知道这个姓背后的是法兰西首富彭蒂耶夫家族。
圣雷米夫人熟门熟路地走入了房子,并在侍从地引领下进入了一楼会客厅。这时,会客厅中站着她的一个熟人。
“玛丽安娜郡主殿下,没想到您会主动约见我,这是我的荣幸。”圣雷米夫人虚伪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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