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一十八章兄弟会面

    里加，波罗的海东岸最大的贸易城市，其历史可追溯至中世纪十字军时代。/非常文学/ ~看早年加入汉萨同盟，是汉萨同盟在波罗的海东岸的贸易中心。16世纪改信路德宗，摆脱教会控制，成为一座自由市。其后短暂受波兰统治，三十年战争时又被瑞典占据，直到大北方战争时才为俄罗斯占领。现在，里加虽在俄罗斯统治下，德意志人却已然为主体居民，且工商业发达，远比俄罗斯其他城市都更富庶。

    “前进！”安德烈？马塞纳挥刀前指，身边一队线列步兵随即踏上整齐的步伐向前方的里加行去。

    “轰声炮声仿佛示警般不痛不痒地响起。炮弹未飞入城市，而是打在了立在通往城市道路上的俄罗斯守军中。

    俄军只有一个营，法军却是一个军团。兵力悬殊，俄军只意味性地做了个防守样子，随便齐射了一次，便在硝烟升起前升起白旗投降。

    5月11日，法军阿尔卑斯军团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攻下了波罗的海东岸重镇里加，这是俄罗斯得到的第一座本国城市。

    5月12日，信使将战报送达行至半路的路易手中。

    路易所率大军刚离开波兰，进入库尔兰公国。

    库尔兰公国位于波罗的海和道加瓦河之间，里加湾之南，其前身是圣剑骑士团。圣剑骑士团在16世纪中叶于利沃尼亚战争败给波兰后解散并世俗化，大团长成为库尔兰公爵，骑士成为封建贵族。

    公国存在至今已有二百余年，这二百余年表面上虽是波兰附属，实际上却拥有独立的军政大权。它强盛过也衰败过，强盛时在美洲拥有过殖民地，衰败后成为俄罗斯嘴边的一块féi肉，被任意欺凌，连公爵即位亦被俄罗斯chā手管理。

    卡洛？波拿巴执政波兰时，波兰势力逐步进入库尔兰。卡洛？波拿巴死后，俄罗斯势力再度占据了上风。波兰于前几年被俄罗斯侵占之时，库尔兰亦难以自保，被俄罗斯“顺便”侵占，其表面上的公爵亦被“请”去了圣彼得堡，公国是名存实亡。

    阿尔卑斯军团历来以行军快速著称，安德烈？马塞纳之所以在此时才进攻里加，一来是要等待路易，再来是为了先平定库尔兰，扫除库尔兰的亲俄贵族。*非常文学*

    路易坐在马上细细读着安德烈？马塞纳写来的战报，不时还点着头，满意之色更是从未从脸上退下。信读完后，他随口对身旁之人说道：“马塞纳做得不错！亲俄贵族全家软禁，亲波贵族授予官职，虽然花费的时间有些多，但库尔兰算是平定了，里加也在大军到达前占领了。”

    说着，他将书信交给了侍从，同时下令道：“令前锋加速行军，三日内必须到达。”

    传令官接令离去后，迪昂自远处策马奔来。

    迪昂的萨克森军团担任后卫，所以路易对他到来有些疑惑。

    “出了什么事？迪昂。”路易严正问道。

    “陛下，有一位熟人想来您愿意见到。”迪昂神情严肃地说。

    “熟人？”路易皱了皱眉，短促问道，“谁？”

    迪昂深吸了口气，语气凝重地说：“您的弟弟阿图瓦亲王。”

    “查理？”路易暗自疑惑起来，“他怎么来这里了？”

    迪昂问道：“陛下，您见不见他？”

    路易深深犹豫，不知该如何处置。《承继法案》发布之后，他将所有心力都用在维护这一法案上。最好的维护是除去所有的隐患，保守承继法下拥有承继之位的人即是新法案的隐患。因而，孔代亲王和孔蒂亲王才被驱逐。现在，比孔代亲王和孔蒂亲王离王位更近的阿图瓦亲王到来，路易又如何能轻易饶过。

    路易深知权位之下没有感情，夫妻、兄弟乃至父子都不及权力来得亲切。妻子、兄弟、儿子谋逆，这出戏剧在历史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上演，仅是18世纪就在圣彼得堡屡屡重复。

    路易自小在巴黎宫廷便无安全感。先是早死的父亲，后是祖父路易十五，再是奥尔良公爵，如今是两个弟弟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和阿图瓦亲王，这些人先后成为他的敌人和要挟，也先后被他击败。

    “我的父亲，我的祖父，奥尔良公爵，孔代亲王，孔蒂亲王……”路易默念着一连串昔日敌人的名字，不由暗叹一声，狠下心肠想道，“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换言之我的要挟就只有斯坦尼斯瓦夫和查理了。反正我手上的鲜血已经够多，也不再在乎这两个了。即便他们只剩下理论上的可能性，我也没有理由再留下这两个背叛我的弟弟了！”

    迪昂见路易长久不回，若有所虑地敦促：“陛下，请您做出决断。”

    “决断？哼哼……”路易冷冷笑着，并不回话。

    “陛下！”迪昂倒抽了口冷气，心下凄然，黯然问道，“您真的决定了吗？他可是您的弟弟。”

    路易调转马头，背对着迪昂冷漠说道：“我没有兄弟！法兰西国王有无数情fù和孩子，惟独没有兄弟！”

    “那好吧！我亲身动手。”迪昂无奈地策马离去，内心深处却对自己毫无信心。

    路易留在原地，时间对他而言仿佛已经停止，只有身旁经过的士兵还在提示着时间正在向前走。良久，迪昂急急奔了回来，立在了他的面前。他面如死灰，强打精神问：“处理了没有？”

    “不！”迪昂摇了摇头，接着急促地喘了两口气。

    “没有？”路易刹那恢复了活力，惊讶地问，“为什么没有处理？”

    迪昂稳住了呼吸，注释道：“陛下，我觉得您有必要见一见阿图瓦亲王。他自称是来投降的，他说他认错了。”

    “投降？认错？你就相信了？这只是他的脱罪之词！”路易怒气上涌，**一番后暗暗抱怨，“现在这个时候，投降和认错有什么用？我杀他不是因为他的罪行，而是他身体中的血液。我怎么能容许身体中流着与我相同血液的人活下来要挟我的孩子！”

    路易痛苦在必须除去兄弟，哪怕这个弟弟曾背叛过他，他仍然是十分不忍。这是人性。然而，他同时又不得不为了权威、子孙狠下心肠。这也是人性。他是自私的，所以在人性与人性之间选择了后者。他牺牲了兄弟，选择了孩子。

    迪昂不合作令路易十分头疼，只有迪昂能干的神不知鬼不觉。诛杀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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