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深蓝的海面波浪滚滚,悬挂着鸢尾花旗帜的法兰西战舰由北向南一字航行。^/非常文学/^ ~i 忽然,“发现敌舰!”瞭望员高喊一声,顿了顿又道,“不是俄罗斯海军,是不列颠海军!”
“看仔细些!”查理?司尔特只道瞭望员看的不清。虽然不列颠王国已经不存在了,可英格兰、苏格兰等国的商船仍使用不列颠旗帜躲避海盗。远距离下,商船和舰船容易看错,军旗更有可能看错。
“不用了。”威廉?特里尔紧绷着神经,严肃地向瞭望员喊道,“告诉我敌舰的数量和等级。”
少顷,瞭望员回报道:“敌舰四艘,都是三桅船。”
“商船一般是双桅或单桅,三桅船必定是战舰了。”威廉?特里尔轻声对查理?司尔特说道。
查理?司尔特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看情况是封锁线出问题了,我早就让你增加兵力了,可你就……”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威廉?特里尔毫不遗憾地堵上了查理?司尔特的嘴,接着面带喜色地高声下令道:“左舵,迎上去,将那群英格兰人击沉!”
“是!”
法兰西和英格兰是世仇,彼此的仇恨并未因不列颠战败而终结,反而越来越深。英格兰自上而下皆有反意,法兰西深有所感所以自上而下皆有惧意。为防止英格兰重新崛起展开报复,每个法兰西人都希望能在任何领域将之击败,令其无力反抗。
此时的风是北风,纳尔逊舰队自东向西而行,法军舰队转向之后是自西向东而行。双方相对而行,且没有上下风之别,这意味着继续下去将会短兵相接。法军七艘战列舰,其中旗舰征服者威廉号是一级战舰,其余皆是最先进的74门炮级战舰。纳尔逊舰队四艘战列舰,旗舰是性能不如征服者威廉号的一级战舰胜利号,其余皆是性能远不如法军同类舰的74门炮级战舰。i
纳尔逊自望远镜中看见了法军舰队动向,从容地谓身边人说:“敌人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可是我们不是他们的母牛。左舵,借风力离开。”
“转向了?”威廉?特里尔惊讶道,“他们想逃走?”
查理?司尔特焦急地提醒道:“这几艘战舰应该是当年不肯投降的不列颠海军残部,不列颠岛上某些人以他们作为精神支柱进行‘复国运动’。/非常文学/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逃走!”
“我知道。”威廉?特里尔回了一句,接着走上一步,轻声自语,“想凭借风力,可风力并不在你们一边。霍雷肖?纳尔逊,我要让你知道侮辱一个法兰西海军军官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左舵,拦截上去,抢在敌人前面!”
一声令下,征服者威廉号开始转向,紧接着是它之后的僚舰。
“法兰西人倒是出乎了我的想象,果然是一位勇敢的将领。”纳尔逊用着不屑的语气说着赞赏的话。他见到身边人一脸惧意,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们怎么了?害怕了?没错,法兰西战舰的速度比我们的快,数量也比我们多,不过,别忘了英格兰海军的传统。1588年,霍华德勋爵率领皇家海军击败了当时最强大的西班牙无敌舰队。现在,复制奇迹的时候到了。我们将作为英格兰国王最后的海军挑战最强大的法兰西海军。各位,将生命献给上帝,让法兰西人葬身大海吧!”
慷慨激昂的宣讲结束后,水手和军官一起鼓掌喊叫,一时全舰官兵士气高涨。
半小时后,纳尔逊舰队和法军舰队遭遇。双方平行排列,间距不过百米。
“开火!”
各舰炮手长于同一时间下达了命令。i
“轰轰”的炮声响起,硝烟瞬间便弥漫在了船舰的侧舷。
“法兰西人也开始喜欢用实心弹了吗?”纳尔逊灰头土脸却依然乐观地笑着,可是,他的船却并不乐观。
胜利号的船身被炮弹洞穿,多出了一个空心大洞。与它对敌的征服者威廉号也不好看,其左舷也同样损坏严重。
“调转船帆,缓缓靠近,准备登舰作战!”威廉?特里尔毫不犹豫地在第一轮炮击后下达了新命令。
“等等!”查理?司尔特急忙阻止道,“我们火力占优,继续炮击直到他们投降不是更好吗?”
“他们如果要投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威廉?特里尔严正说道,“我一定要将他们俘虏,让那个叫霍雷肖?纳尔逊的男人交出指挥刀。”
“威廉!”查理?司尔特还想再劝,却被一阵炮声打断。
胜利号右舷残存的火炮再次发射,可这次炮击发射出的炮弹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宛如彩虹的拱形弧线,直击桅杆上的风帆。
“糟糕!”威廉?特里尔看着顺风中仍在扬动的风帆不禁失声。
射来的链球弹不多,其中恰好有一枚击中了征服者威廉号的中央桅杆。桅杆未倒,只是晃动了一下,可这便已经惊出了威廉?特里尔和查理?司尔特一身冷汗。
查理?司尔特急忙喊道:“发射!发射!”
火炮发射会带来强烈的后坐力,这会让移动中的船只重心不稳转变方向,所以炮手在威廉?特里尔登舰作战命令后也就不开炮了。
火炮中本就装填着炮弹,炮手只听命令不问发号施令者,于是下意识地一齐开了炮。炮弹发出,后坐力袭来,舰体向右倾斜,稍稍偏离了航向。
这次攻击给胜利号造成了不小破坏,但因为是实心弹,所以只是让本就受损的右舷船面进一步受创,并未让其他部位遭到打击。
纳尔逊倚着围栏定住身子,高喊道:“开炮,打下法兰西人的风帆和桅杆。”
炮声“轰轰”响起,链球弹滑向半空,再度穿过征服者威廉号的风帆。这次征服者威廉号不再幸运,一面主帆坠落。
“开炮,继续开炮!”查理?司尔特亲自走到了首层炮甲板指挥,他知道现在只有不断炮击才可能反败为胜。
威廉?特里尔猛地挥刀一劈,刀刃死死嵌入了指挥台的围栏上。没有人来理他,所有人更乐意听从查理?司尔特的命令。他忽然发觉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他意识到这是战争,不是中世纪的骑士决斗,单枪匹马冲锋的英雄骑士游戏已经过时了。傲慢之心令他失去理智,他醒悟得太晚,他醒悟过来时,水手已经背弃了他。
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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