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旦言辞殷殷,星子知道父皇仍寄望于己,不得不双手接下,领命谢恩。辰旦不再多话,令星子退下。星子怅然辞宫,回府后念及养母处境,又是一宿难眠。
次日早朝后,辰旦回到怀德堂,蒙铸已守候殿前。辰旦传蒙铸进殿,蒙铸解下佩剑,入殿觐见。辰旦已令旁人退下,蒙铸跪下叩首:“卑职叩见圣上!”
辰旦命他平身,心头怦怦直跳,面上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情况如何?”
“回……回陛下,”蒙铸语气有点迟疑,“按照陛下的吩咐,卑职……卑职已将事情办妥了。”
“好!”辰旦放下半悬着的心,不由暗笑了笑,蒙铸大内侍卫首领,杀掉一个手无寸铁的农妇自然是万无一失,有何可虑?“是你亲自去的?后事都处理好了?”
“是……是,”蒙铸不知为何,舌头打结,“是卑职一人去的,卑职到时已过了三更……先用暗器解决了那两名看守,然后,然后……那人正在熟睡中,卑职将其勒死,并未留下任何伤痕血迹,她也未吭一声便咽了气。荒山野岭,深更半夜,神不知鬼不觉……”蒙铸说到后面,总算流畅了些。
“嗯,”辰旦满意地点点头,“那尸体呢?”
蒙铸低头不敢去对视辰旦:“卑职已事先在山中荒地挖好了三个坑,三个坑之间相距甚远,卑职将那三个人用麻袋装了,分别埋在坑中,填上了土,外表再看不出来。就连卑职亲去,也未必能发现。”
辰旦本欲将阿贞的尸首装殓掩埋,以备万一星子开棺验尸,但听蒙铸这样处理,也无不可。至于棺中之人,大可找个真正病死之人李代桃僵,正好以假乱真。辰旦微微一笑:“你辛苦了一夜,干得不错,朕必会重赏!”
蒙铸慌忙叩首:“卑职谢陛下恩典!些许小事,卑职不敢居功。”微微抬头瞄了眼辰旦,只觉皇帝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
辰旦略一沉思,又道:“你还得跑一趟,垒个坟茔。棺木之类,朕自有准备。同样记得善后。”
“是!”蒙铸应道,“卑职即刻去办!”
辰旦挥挥手,示意蒙铸退下。蒙铸战战兢兢退出殿外,才发觉一身锦袍已被冷汗湿透,蒙铸拭去额头虚汗,仍觉心悸后怕。下意识地摸摸脖子,还好,脑袋仍好端端地长在上面,暗中庆幸不已。
这日傍晚,天蒙蒙黑时,蒙铸果带了几名士兵,换了便装,抬着一具厚厚的金丝楠木棺材,其中装了近日急病暴毙的一名宫女,并一座红布罩着的石碑。蒙铸赶在宵禁之前出了城,到戈乐山间阿贞住的小院前,就着星月微光,摸黑在松树下挖了个深坑,将棺木牢牢钉死埋下,垒了坟茔,竖起石碑。待忙完这一切,已是月影西斜,士兵们一个个累得坐在树下喘气。蒙铸闪电般拔出佩剑,剑光掠过,迅速结果了这几人的性命。
蒙铸仔细地拭尽血迹,还剑入鞘。然后一手拎起一个士兵,皆摔到不远处的千丈悬崖之下!回来巡视小院内外,掩盖蛛丝马迹,确信万无一失,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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