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关道:“智斗而不力斗,兵法的上上之计,飞鹰山庄是大势力,吞并小门派时,不也一样,没必要趁匹夫之勇。”他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之事,我看就此作罢吧。”
“你当我林天堡是那种苟且偷生之人么?要么你死,要么我死。”林天堡毫无惧色,冷冷说道。
秦玉关叹了口气,林天堡如此心高气傲之人,岂肯向他臣服,更没法去接受一个落败的事实,而世上这样的人绝对不少。
正在此时,飞鹰山庄的家丁如疯狼扑过来,想要救回庄主。
秦玉关身一晃,动作潇洒俊逸,玄音指气劲如交织的渔网,一个不漏,全将家丁穴道封住,他又回到原处,恍如未动,站在悬崖边,嘴角含笑,一如他的自信。
鹤来峰上,能动的除了秦玉关,便只有林玉钗,她愣在远处,一脸茫然之态,她自忖绝非秦玉关对手,一时好不犹豫,不知该不该出手。
林天仇欲要奋起来,奈何林天堡怕他气劲走岔,已点了他的七经八脉,此时和砧板上的白肉无异。
“二庄主,我劝你还是别妄动,否则,气脉走岔可怪不了谁。”秦玉关轻声道。
林天堡忽道:“钗儿,快跑,别落在他手中。”
林玉钗木然而立,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过了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却没有逃走,而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道:“你别杀我爹爹,我愿意代替他死。”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淌出几滴清泪,如清晨的荷莲,雨后的梨花。
林天堡发出沉重的叹息,既有悔恨,又有自责,索性闭上了眼。
秦玉关如履清风,疾奔过去,扶起林玉钗,叹道:“我可经受不起呢。”
林玉钗脸色倏红,身不由己被托起,微晃着站立住,轻声哭道:“别伤害我爹爹,求求你了。”
秦玉关瞧着她凄楚模样,心中顿软,叹道:“你说不杀,我便不杀。”
林玉钗听他放过爹爹,俏脸飞霞,破涕为笑道:“谢谢你啦。”又向着秦玉关盈盈一跪。
秦玉关横跃开,叹道:“穴道过了时辰,自然会解开,这鹤来峰景色不错,你们难得欣赏一下吧。”身如一溜青烟,飞下鹤来峰,渐去渐远。
突然,一缕白光,撞入林玉钗怀内,她一错愕,只觉入手润滑,竟是羊脂白玉酒壶,细腻的白玉,依旧留有余热,仿佛还有他的气息,她不由双手握紧,又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烟霭缭绕,丛林又恢复了清幽雅静。
那道背影,她或许永远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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