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垃登？
伊凡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费洛看着脸上抽筋的伊凡，疑道：“大人怎么了？”
伊凡摸了摸僵硬的脸，道：“没什么，只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在前世，这可是自己的偶像啊！可惜宅了那么久，出来就被毙了，要是躲在中国卖拉面，估计也能善始善终。
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特辖院院长和前世那个风华绝代的垃登大叔之间，有没有可比性。
费洛看了伊凡一眼，继续道：“另外，皇室内部的暗流汹涌，三个皇子之间的争斗有目共睹，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极力拉拢各方的势力，偷觑皇位之心路人皆知。而太子依旧是不理不睬，似乎一直在躲避纷争。更重要的是兰奇大帝态度模糊，虽然他现在依旧能镇住局势，但是如果放任下去，只会导致皇室的分崩离析。而且……”
费洛微一犹豫，才道：“我总感觉帝都之内，暗中还有几条线在运作……这几条线非常的隐秘，暗暗覆盖住整个帝都内部，而且主线藏的极深，我们也只能触碰到一些线头，却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
伊凡皱了皱眉道：“既然如此，特辖院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做出什么反应没有？”
费洛摇了摇头道：“这些露在外面的线头，一直没有拔掉，我估计特辖院也在往深处查，但是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也无法得知……而且我们一旦着手调查，必然会被特辖院发现，所以我不敢冒险，只能做出一些猜测。”
“这张网铺的极深、极广，据我多年经验推断，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建立。”
伊凡默然，然后点了点头。
“另外，帝都内还有两股势力不容小觑，那就是魔法公会和教廷。”
“当然，他们在明面上，是不会干涉朝廷内政的，但是他们在整个帝国的力量绝对是恐怖的。魔法公会高阶以上的魔法师就有数百人，中阶魔法师更多，整个帝国各处都有他们的分会，联合在一起的实力绝对恐怖至极。”
“教廷更不用说，教义遍布整个大陆，深得民心，而且教廷裁决所的神圣骑士军团，其战斗力和帝都近卫队的战斗力不分上下。”
“最重要的是，两股势力中，都有圣阶强者的存在，而且不止一个。”
伊凡半闭着眼，听完费洛的讲述，心里也暗暗记下了几处重点，然后睁开眼睛，看着费洛道：“你做的很好，这条线交给你我们也很放心……我也知道你们很不容易。”
拍了拍费洛的肩膀，伊凡认真道：“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
费洛淡淡一笑，似乎安全一词对他来说有些遥远，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他们的性命已经藏在了牙缝里的那粒药丸之中。
时间差不多了，这个地方不能待的太久……伊凡又嘱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去。
手放在门上的刹那，伊凡转过身，道：“接头暗号改掉。”
“银狐皮改成安全套，暗号改成螺纹还是浮点。”
“西北一嫖客，就不用改了。”
费洛在心里暗暗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他只是有点疑惑，安全套是什么，螺纹和浮点又是什么？
两人一起回到了前堂，伊凡很自然地向费洛告别，嘴里还不忘说道：“货是好货，但是尺寸实在不合适。”
费洛拱了拱手，道：“下次再来，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伊凡笑了笑，转身走出门去，临走还不忘和小伙计打趣道：“小伙子，下次偷懒睡觉的时候记得睁着眼睛睡。”
……
回去的路上，伊凡很小心，但是并没有像一般的探子那样换好几个点，他知道，自己到过越多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就越多，越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他知道，特辖院的探子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已经被自己拔掉了他们的暗哨，但是在谍战这样没有硝烟的战场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时刻保持警惕，不能低估对手。
伊凡穿着粗布衣裳，戴着草帽，混在一群商贩之中，仔细地检查四周，确定没有被人盯上，才转进一条小巷。
小心的掩藏了一路而来的痕迹，伊凡从一处民宅后面转了出来，恢复了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形象。
恰好到了日暮时分，潇潇暮雨飘来，将伊凡的身影掩藏在日落而归的人流中。
……
一身公子服的伊凡，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封扬早已经来到了驿站，看见伊凡回来，他的笑容有些异样。
伊凡知道，被自己甩掉的几个探子里，肯定有封扬的人，虽然知道这是两方交易必须的手段，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内心已经把封扬归为可以信任的人。
驿站的侍女端上了茶水，很小心地关上了房门，整个房间只剩伊凡和封扬两个人。
“来一根？”封扬拿出了那个精致的烟盒。
伊凡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封扬看着伊凡有些挑衅的眼神，苦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我的劝告。”
伊凡冷冷地看了封扬一眼，道：“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的人离我远点，否则……”
哼了一声，伊凡寒声道：“我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么简单就饶过他们。”
封扬摇摇头，似乎没把伊凡的威胁放在心上，轻轻道：“你也知道，我必须要做这些，这是无法避免的。”
伊凡轻轻摇了摇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你也休怪我翻脸无情。”
封扬皱了皱眉头，脸上阳光班的笑容也渐渐隐去，道：“你知道威胁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
伊凡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可不是威胁。”
封扬看了伊凡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叹了一声：“我真的不是怕你，只是不想与你为敌。”
伊凡哼了一声，却没有答话，只是伸出手，接过封扬手里的烟卷。
话不投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不言，两人一番带着硝烟味的谈话后，很有默契地同时端起茶杯，假装一心一意地品茶。
窗外，最后一丝晚霞消失在天的尽头。
……
帝都，某处，暗室。
“八号报，发现狐十七号尸首。”
“在什么地方？”还是那个沉沉的声音。
“城南一个街区的小巷。”
“死因。”沉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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