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弱于己的一号大弟子,大声喝令。
“即刻前往山下,迎接流云!”
古墓之争,黑旗至,流云重伤,利用价值十亿的千里神行符?方才逃回,十万jīng锐弟子全灭,这也是楚翔惊怒的原因之一!
当流云出现在山脚下第一时间,楚翔立刻通过神秘的jīng神联系了解到了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好!”
一道身影闪烁,除了聊聊几人勉强捕捉到支离片段,旁人只以为一阵狂风刮过!血腥传说之名,岂是玩笑?
“剑洗心!”
看到清风领命离去,一众盟内高手再次被震慑了一把,楚翔接着发布命令。
“属下在!”
比起清风,剑洗心明显在人前对楚翔要更恭敬许多,至少表面如此。
眯着眼睛,缝隙中流露出浓郁的寒光,棋局大luàn,楚翔这次,是动了真怒。
“去将乐儿、容儿二人杀掉,而后带上两人,并集结八百万神宗内、外mén出师弟子,一万真传高手,八百修罗恶鬼,即刻前往灵鹫宫。沿途凡遇血盟成员、杀,遇灵鹫宫弟子、杀,遇天盟余孽、杀!但凡阻路,不问缘由,杀!杀!杀!”
“无名氏、风吹无痕、丹心、任瑶四人受你节制!”
听到这杀意森然的命令,剑洗心脸上不惊反喜,流露出一丝嗜血的狞笑,眸子里凶光四shè,直如出笼猛兽。
“属下,遵命!”
不同于化风离去的流云,剑洗心一步步在众掌mén目送下,稳步虎形,好似一座挪动的高山!
“依韵!”
下达完宗mén指令,楚翔却是直接看向了依韵。狂傲、孤傲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再次碰撞!
“可敢随我一会前辈传说!”
喜儿,小剑,黑旗,这三个明显已经对己方表现出敌意的强者,成名俱都在百年之前,相对于出道不过五六十年的两人而言,绝对称得上“前辈”。但楚翔语气中,却没有丝毫对“前辈”的恭敬意味,反倒有些鄙夷,有些挑衅,甚至有些不屑
如此言语,却是让依韵眉梢一挑,脸上挂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虽然两人的武道理念截然不同,本质上更有了一些矛盾,再加上主神也不可能让楚翔完美去愚nòng剧情主角。但是,至少他们是同一时期的新人;至少,在依韵心中印象最深刻的那三个月里,那盘坐在岩石上苦修的白影,始终占据了记忆中的主导地位;至少,他们曾经,也有过融洽万分的默契!
同样不畏挑战的勇气!
楚翔直视依韵,看着那孤傲之sè渐渐淡去的紫袍男子,竟然同样莫名一笑。
他不知道依韵对自己的杀意究竟了解几分,但却相信,对方一定不会因此就把自己当做死敌,最多也就是有些警惕。毕竟主神再如何去做手脚,抵不住自己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在当时还不算成熟的依韵心中,埋下了种子!
这个道理,就和清风一样!
清风,一个从未在原剧情中出现的男子,必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来历。但不拘如何,对方至少不会毫无理由朝自己挥剑相向。引导之情,提携之义,只要自己不对其生出杀意,亦或者触其逆鳞,清风绝对不会背叛自己。至少比其他人,清风更要可靠的多。
再如何诡异的干涉,哪怕是主神、亦或者其他大能者在背后推动,那些本就存在过的,终归不能抹杀!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
果然,如同楚翔预料中的,当他收敛起身上气势,依韵脸上蠢蠢yù动的战意也消散殆尽。听到楚翔有些挑衅、有些调笑、有些熟悉的话语,依韵脸上,流露出一丝当年在反神州联盟征战四方时,才会偶尔出现的笑意。
“有何不敢!”
依韵傲然应对,只是这傲然,却再非源于无匹的修为力量,而是一种默契的回应。
当年,他们还都远远不是江湖绝顶,遇到喜儿只能逃命。
当年,他们却也是这般,毫无理由的,无所畏惧
看着有些“熟悉”的依韵,楚翔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丝温馨。至于其他人,那些所谓的mén派掌mén,甚或者昔日战友,却再难融入到这种默契的氛围之中。
有些感情,的确能持续很久,但很久,并不是永久。倘若义气本就带着功利,那么在几十年后,当白首相遇,若两者早已处在不同的位置,没有了jiāo集,可还能携手畅谈、秉烛夜游?
也许,两支卷烟,相顾惆怅。当白sè的烟圈飞上天空,一声蕴含着莫名意味的告别,就是全部。
“很多年了,多少年前,当我忘掉任务,我觉得自己,的确有真心把你当做朋友。”
“但注定了,无私的友情要受到许多限制,而这种限制,从开始就在我们之间划上了一道鸿沟。”
“又究竟是从何时起,我开始刻意疏远彼此间的情义,不再加深yòu导你对我的信任。”
“究竟,是我明白了因果福报,才会提前偿还你许多。还是仅仅因为,不想让自己亏欠。”
“依韵,抱歉,你必须死。这已经,不单单是名额问题”
“也许,我的确很成功的遗忘掉了我们间的友情,又或者这种东西的确,从未有过。”
“我只知,现在,我绝对不会在出剑之前,再犹豫半分。”
“但是,我却明白,自己当年可以做的更好,甚至可以让主神都无法引yòu你防备着我。”
“只是,提防吧,也许这样,我才更有理由去下手。”
“或者,我当真不够绝情,无法彻底去利用,自己可能生出的感情”
联袂离去,两道同样挺拔的身影,亲如兄弟。
但只有楚翔明白,身旁依韵,在自己接近的第一时间,就将灵识防备,开到最大程度。
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脸上带着同样温和的笑意,如同知己,好似挚友。
但在那并不过分健硕的躯体中,却已经警惕的调动起,足矣排山倒海的力量。
是朋友。
楚翔稍稍的,似是无意,右手食指,指向了依韵背心。
还是朋友。
微不可查的,仿佛只是由于行走时流风拂动,依韵后心处紫袍微微起伏,其下却已是布满坚逾金铁的内息。
至少,目前还是朋友。
食指曲起,仍似自然反应。
那微弱的流风,却也不再吹动衣袍。
二人莫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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