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四海倾五湖,九剑归一唯独孤!
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出山!
风清扬跃上了思过崖,一步步朝着前山正气堂走去。
多少年了,记得在很多年前,自己有一名传承弟子,复姓令狐。
可惜,可惜多好的资质,却终是毁在了江湖争斗中,毁在了那群杀不尽的外来者手里。
多少年了,记得在很多年前,这片天地,是属于我们的。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有序的江湖,变得这般混luàn。又是从什么时候起,那群得天独厚的天外之人,降临世间!
诸天面前,再高的武功,又有何用?
“你们愿受招安,削三花,散五气,呆在这方囚笼,享无尽寿元,为人刍狗。我独孤,却是不愿!”
“不死不灭兮,吾独求归一。汝yù掌天兮,看九剑逐夷!”
那一道剑光,至今犹记。数天下豪杰,唯我不败。
只是,再炽烈的剑光,再孤绝的勇气,面对那遮天大手,终归是扑火飞蛾。
仙尊翻掌间,曾经的天下第一就这般灰飞烟灭。
“那一刻,随之灰飞烟灭的,又岂仅仅是天下第”
“又有几人知道,天下第一的独孤求败,就这般去了。孤独终老?郁郁而亡?可笑,可笑”
“只是,还有多少人记得,这片天地,本该自由”
风清扬走在路上,一步步走着,一步步,留下深深的足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独孤奥义,便随我一道,归入尘土吧”
有多少人还记得,在这不死的躯壳下,囚禁着曾经自在的灵魂。
“天条?律令?”
“系统?NPC?玩家?”
“江湖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风清扬一路狂笑,笑声引来了一些至后山清场的别派弟子。然而就在那些弟子出声喝问前,一道流光,已然夺去了他们开口的权利。
踩着一地尸体,风清扬依旧,不紧不慢的,一步步朝着正气堂走去
“杀!”
正气堂前,白衣似冰,红衣胜火。冰火两重天下,华山驻派高手连连朝着后方退去。
挡不住了!
仅华山一派,如何能挡住神宗、灵鹫两大势力联手强袭!
“混蛋!到了这种地步!影子还是不肯出手吗?!”
正气堂内,不时传出一阵阵焦虑的喝问。
短短时间内,华山十大高手接连战死,代理帮主亦是换了又换。
只是值此倾覆之际,华山、或者说神州帮最强力量――影子,却始终不肯出手!
影子,如同神宗七灵般,是只属于小剑的底牌。
虽说在理可以理解,但在情,却让华山十大中硕果仅存的追影剑难以释怀。
“败了!败了!”
追影剑颓然坐在掌mén宝座之上,这曾经让多少人觊觎的位置,如今却成了诸子避之不及的坟墓。
华山弟子凝聚力,不可谓不强。战到此时,亦没有半人投降。
但他身后就是mén派印记存放处,此刻,可还有回天之力?
én派覆灭,非是定要掌mén死亡。若mén派无上印记被毁,mén人弟子重生人数又超过六成,系统会直接将该mén派解散。
曾几何时,笑傲江湖的华山,竟然沦落到第一个被人灭掉的mén派。
追影剑潸然泪下,想起了不败传说小剑,却是伤心到了极处!
若非
“轰!”
正气堂大mén被人踢开,红、蓝、黑三道影子飘入,齐齐看向了高坐掌mén宝座上的追影剑。
亦或者说,他们的目光早已透过那个颓废男子,看向了屹立在正气堂后殿中的那块璀璨晶石!
没有半分犹豫,追影剑挺剑跃起,朝着三人发起自杀式攻击。
同样没有悬念,在那名黑袍大汉讽刺的目光中,华山十大最后一位幸存者,尚未伤到任何一人,就以比来时快十倍的速度倒飞回去,撞在那威严的掌mén宝座之上,炸成碎片。
三人齐齐朝着正气堂内走去,就连一向冷酷的乐儿脸上,都挂上了满足的笑意。
华山,要亡了!
浓浓的乌云,遮住了半边天空,云层中偶尔穿梭的电蛇,伴随着滚滚雷音,似乎在告诉大地,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七月的天,总是变得飞快。方才还是一碧如洗,此刻却又黑云遮日。
灵鹫宫中,此时正值防御最弱。几大魔nv尽出,驻派高手更是调走了大半。甚至,为了配合剿灭天盟行动,就连隐居百年的魔nv八使,都带领着数十万灵鹫宫隐修高手复出!
冲动吗?
不!一点都不冲动!既然剑洗心能够一口道破凝望双重卧底身份,甚至连她重生前的身份都知道,甚至,就连魔nv八使这样的灵鹫宫至高机密他都知道。那么,所谓的“喜儿计划”,也未必不可信。
何况,还有退路吗?
乐儿笑着,叹息着率先踏入了最后的殿
零看着前方,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峦,等待着系统提示。
没有退路了!从最开始,当失去了至高决策者,当一股力量忽然携着难以匹敌的锋芒爆发,那么其他,也不得不随之而动。
牵一发,动全身。三足鼎立,是最牢固的,也是最容易打破的。偏偏,从最开始就注定了,灵鹫宫和天盟,绝无妥协的可能。
终于
剑洗心浅笑,携着运筹帷幄的表情,紧随着乐儿踏入内殿。
入目,徒有四壁。中央,那唯一物什,是一块滟滟生光的巨大悬浮晶体。
这就是目标无疑。
不得不说,这浩气堂虽然比不得神宗大殿,但规模也是不小。至少,百米长宽的内殿,用来做最终战场,足够了。
晶体前,不知何时盘坐着一名灰袍中年男子,也许是早就在此,又或者,方才还未曾到来。
乐儿瞳孔猛的收缩,戒惧的看着对方,提起了全部警心。最后踏入的阿修罗更是如猫遇险,全身毫máo炸起,气机勃发。唯那剑洗心,始终浅笑着,仿佛没有丝毫防备。
“风清扬?!”
先是愤怒的看了剑洗心一眼,而后乐儿才朝着那名灰袍男子喝问。
那名盘坐着的灰衣男子,好似这才发现有人入内,抬起头来。
清癯的脸上,两道剑眉飞鬓。丹唇秀鼻,依稀还见夕日风采。
“既知,何必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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