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
“洛克,我问你,你做事,需要理由吗?”
“世尊的目光,就是我将要前进的方向。追随世尊的脚步,净化世界,就是我行事最大的理由。”
“你说的,不错。”
“世尊,那么您行事,需要理由?”
“是。”
“为何?”
“因为这个理由,非是给我自己,而是给你们的。”
“但...我们不需要理由,因为已经拥有。”
“不,你错了。你们追随了我,沿着我的脚步,为我殿后,为我先驱。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不需要理由。你们的理由,不是净世,而是我。我本也不需要理由,因为达到了那种程度,但是,我拥有你们的信仰、信任。所以,我需要给你们如此去做的理由。”
“...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世尊...洛克知错。”
“呵呵,错非在你,你何错之有?你不懂,却为我装懂,错,在我。”
“世尊...”
“无须多言,等你明白什么叫‘缘’,你就会懂得。三位一体,我,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他...”
“世尊...”
“哈哈哈,慎言!善非善,恶非恶。无情深埋有情伤,有情怎被无情尝?我们,本就要走上不一样的道路,但为何,偏偏正反而逆?其实,我们本不会这样...是谁,让这些都变了呢?我看不透,甚至已经看不透你。我灭世,你又,要做什么...”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绝决,胜过了我的慈悲。我慈悲着,举起屠刀。那么你,无情无义,又披上感情的外衣,要做什么?
我不敢去想,不愿去想...
..........
嬴磐颓然,他坐倒在偏殿门沿。
三千傀儡,死寂着耸立在大殿中,嬴磐没有看上哪怕一眼的心情。他知道,从今日起,那些彻底成为了摆设。
没有动力的飞船,岂能飞上天空,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秦的根基还在、一切都还在,包括地墓,包括结界设施。但是,这一切都成了废品。
大地之墓、小六道轮回,只余下空壳。最核心、最根本的意志,彻底消失...
他看着楚翔离去的方向,目光中没有仇恨、没有怨忿,只剩茫然。
他不懂,为何那给他感觉不同、仿佛比过去友善许多的男人,在毁掉自己全部的同时,甚至连一个歉意的眼神,都不曾留下。
也许,那个男人根本就未在乎过这些,什么大帝死活、王朝动荡,在他看来并无丝毫回眸的价值。
他就像一个披着人皮、长着人心的机器。心是热的,在跳动,但做出决定的大脑,依旧是冰冷的数据中枢,绝对理智的机械。
嬴磐看不清那人的灵魂,所以只能给出最直观的印象。
“杀!!!”
不知何时,宫外传来了冲天的喊杀声,皇城中一片混乱,又是谁人这般大胆。
嬴磐茫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片刻后,冷然一笑...
他有些懂了...
感情,是用来在绝境面前感动,而非平日肆意放纵,奢侈张扬。
被心控制的,永远不会明白仙佛的境界。
可惜他懂了,却明白,自己做不到...
他只是凡人...
..........
“我觉得你很可怕。”
清风如是对楚翔说。
“我觉得,你太过理智,如果有必要将我牺牲,你一定不会犹豫。”
清风知道自己不该说出这些,因为缺乏根据,也不理性。但他说了,却不曾停步。
没有停下,说明依旧坚定的追随楚翔脚步,哪怕明知对方,的确会在关键时候把自己抛弃、出卖,这就是信任、信仰!
信仰不是交易,而是单方面的狂热,纵然明知,飞蛾扑火。这和热恋中的情侣,那种无知的偏执,有一定相似程度。区别只是,后者,在某些方面依旧要求是双方面的。且不论付出或者得到,他们往往并没有如此去做、如此接受的资格。接受信仰,付出狂热,也是需要资格的。
楚翔亦不曾停下,他们行走在兵荒马乱的长街上,不管是乱民、还是逡巡的军队,俱都对他二人视若无睹。
“你怎知,我会将你放弃。”
有些赌气的反问,但却不是赌气的语气,况且二者都明白,说话之人不可能有那种无聊的情绪。
清风认真想了想,不经意抬了抬剑鞘。
只见一阵狂风卷过,前方百丈外,一名暴露在铁蹄下的男孩,被卷到了路边布匹摊上。
巨大的冲力把无人看管的摊位砸的倒下,男孩却因为柔物垫着,不曾受伤。事实上他已经吓傻,隔着街,一名母亲正在大声哭泣,作势欲扑。
那阵突来的狂风,在散去前,恰好同时将她势头止住...
马鸣四起,奔腾声宛若万鼓齐擂。
这只是一点不起眼的骚乱,那队朝着皇城冲锋的骑兵,甚至不曾减。
清风剑鞘落下,又或者他其实什么都没做。
摇了摇头,二人对那冲来的骑兵,直若未见。
“不知道。”
他的责备、或者说感慨,本就没有理由、缺乏根据。
楚翔见状,朝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相信我,它在跳。”
心,在跳,它是热的,也会感动。
那种力量,是唯一圣神、而不受天道掌控,越了善恶的定义。
...
“天若有情,天亦老,你老了。”
清风嘴角翘起,他似乎很开心,竟然开起了玩笑。
楚翔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我本无情,为何会老去?”
清风愕然,看着前方卷来的黄尘,若有所思。
“我相信你。”
轰隆隆!
千马奔腾,其势如龙!
嗡!
只见一圈透明的波纹挡在二人身前,那冲锋的部队竟然直接从他们身体里穿过。就像那凡人视界忽视的两人,根本就是幽灵!
几百骑士隆隆绝尘,二人停止了聊天,兴许是嫌环境太吵。
待到两人行至那匆匆跑过荒凉的街道,紧抱男孩、与子团聚的妇人身边,那队骑兵,早已经驰入了皇城。
“呜呜呜”
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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