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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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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程度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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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嬴莫疲惫的推开殿门,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绕过庭院,走进花园。

    果然,那白衣孤剑的身影,还在花园中。

    不同的,他已经坐在了石桌旁,桌上摆着一副不知从哪弄来的棋局,似乎正等待着某人。

    嬴莫整了整衣襟,挺直腰杆,肃然走了过去。树梢垂下的花枝擦过额头,留下点滴蘸着余韵的露水。嬴莫目不斜视,简直就和在宫廷中觐见秦皇般,一丝不苟。

    走到石桌前,剑洗心身旁,嬴莫一鞠到底。

    “剑先生,当真好雅兴。”

    偷眼打量了一下棋局,嬴莫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待看清黑白子阵势,不禁大愣。

    这,这分明已经是一盘死局!

    嬴莫无法修习高深心法类武学,因此只能锤炼外功,并将热情转移到其他方面。凭借人一等的天赋,虽然算不得十全十美,但其人也足赞句诸艺皆通,棋道亦是这般。

    嬴莫并非什么国手大师,但是基本棋理还是懂的,甚至常人眼中,堪称高手。

    这白子局面,尽数被黑子包围,四面楚歌。一步之后,满盘皆输。

    这已经不是棋力不棋力的问题,而是必输无疑,连一子都难落。珍珑尚能背水一战,这局,比之珍珑更加过分,非残局、乃必死之局,十死无生。

    剑洗心好似没有察觉嬴莫的到来,仍旧死死的盯着白子,仿佛能在上面看出朵花儿。

    嬴莫无奈,却不敢造次,更不敢落座。他知道,对方等的,并不是他。

    时间随着日头的升起,悄然流逝。待到鸟鸣枝头,蝉娟露饮,剑洗心这才漠然侧目,瞥了瞥嬴莫。

    “皇子,可能解得此局?”

    剑洗心问,态度高高在上。

    嬴莫不敢多想,甚至不愿揣摩,这死局是否对方用来影射己方局面。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倘若尚未拥有和对方平等对话的资格,那么最好保持着“驽钝”。

    “莫,不知。”

    这没什么好羞愧,虽然嬴莫露出了一副惭愧的神色。但他知道,自己并不羞愧。他也知道,剑洗心知道他不羞愧。是以他在做出这副姿态后,心中就暗暗后悔。好在,剑洗心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嗯...”

    剑洗心蹙眉,拂手,在身旁某株绽放的百合花上,取下一滴露水,信指轻弹。晶莹的露水落到不远处小池中,一尾锦鲤恰好跃出,一口将露水饮下。

    噗通,锦鲤落回水里,溅起了大量的水花。每一朵,都比露水来的更大,在晨光下,五色迷离。

    嬴莫一直在旁观察着,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兴许只是对方信手而为,一种巧合。兴许,蕴含着深奥的道理。自负聪明的嬴莫,实在想不通,亦不再深想。

    “你不懂,也是应当。因为,连我都不懂...”

    嬴莫一愣,不知剑洗心说的,是这盘棋,还是方才的动作。又或者,两者皆有。

    他迷糊,却不糊涂,恭敬的垂手而立,执弟子之礼。

    原本,他是准备打个招呼,就离开的。但现在,对于剑洗心等待的人,他产生了分外浓厚的兴趣。

    一个,至少在剑洗心看来,能够破解必死之局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呢?

    嬴莫不可能知道,所以,他选择安静的等待。

    时间过得并不快,感叹光阴飞逝,总是回望当年。若眼下,沐寒暑春秋,宙光如常。

    ...

    同样的白衣,却又偏偏给人难以形容的错愕。

    当嬴莫看到那位剑洗心要等之人,翩然降临,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白衣,穿在剑洗心身上就是白衣。显得特别干净、然,以突出他本就干净、然的气质。

    但当看到楚翔,嬴莫忽然现,自己的世界观彻底宣告破裂。他甚至不知道,现世还能容下这等精彩人物,已经不是用惊艳、豪杰之类的言语能去概括。

    “白马非马”,嬴莫忽然想起了不知从哪看来的,一题诡辩。

    倘若白和马分割开来,白是色,马是形,白马自然非马。那么,这个世界上,当真会有纯粹脱离色的、白吗?

    倘若,色和形都是虚无,倘若,真有一种本质存在的东西,不用看、不用触摸,就能够明悟内涵。嬴莫觉得,这从逻辑出、不可能存在的道理,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楚翔施然坐在石桌旁、剑洗心对面空着的那张椅子上。

    他不知道剑洗心在等谁,但明白,天下间没有他坐不得的地方。

    嬴莫显得更加拘谨,他甚至一闭上眼睛,就忘记了楚翔的样子。脑海中只留下了单纯苍白、完美、虚无、自然的文字记忆。

    他无法做到,纵然只是回忆那一瞥的感觉。他甚至,强忍着不敢去多看半眼。

    嬴莫忽然想到了苦海,想到了红尘。他又想:这,是否就是彼岸呢?

    “本座有一位好友,修为已达天人之境,他若愿意出手...”

    脑海里回荡着剑洗心昨日晚宴时未曾说完的话,嬴莫终于知道末了的感叹意味着什么,并非意味着成事的概率可以增加多少,而是根本就无法形容。若是昨日,有人和嬴莫说,这个世上还有连至强者都无法形容的存在,他一定不信。但现在...

    一尾尾锦鲤,不知为何欢欣的跃出水面。其中一条,似乎身躯尤其的长,如同海鳗一般。倘若仔细观察,不难现,就是方才跃出水面的那条。可惜,在人的眼中,鱼儿,终归长得一样。

    “此局,可破?”

    剑洗心指了指白子,不知怎的,嬴莫忽然感觉,他的身上,流露出些许悲凉。

    楚翔看着棋盘,一个瞬间,穷尽了所有后手变化。他的指尖扣着石台,叮叮作响。

    “死局。”

    他若说了死局,那便必定是死局,无人可解。

    剑洗心眸子里闪过一分失落、一分痛苦,最终被冷漠隐藏。

    不知为何,就连嬴莫闻言,都颇为失望,似乎是被剑洗心隐藏起来的情绪感染。

    楚翔不语,看了看那条最为雀跃的、蛇身锦鲤...

    “我看到你,感受到你的快乐,就是缘分。”

    扬手,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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