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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注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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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应氏长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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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应氏长啸     应云忽然听见了一声长啸,啸音清亮,宛转激荡,在空旷的洛水边,传得很远。应云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刘毅正盘腿坐着打座,而孟观已经走出亭处,运掌如风,他四周的树木枝叶竟然随着他的掌势而掩仰。     接着又是一声长啸,似乎是另外一个人发出来,声音显得深厚一些。应云心下大喜,冲出亭来,可看见清晨的洛水,河干纵横,水流奔急。河畔有道路蜿蜒,分合交错,直至天际。远远地来了一队人马,有旗幡招展,耳听见马嘶之声,声声传来。     “风兮……”应云长吸了一口气,鼓起两腮,也是一声长啸。     良久,应云终于听见那深厚的声音发出一声长啸,应云分明听到那声音是:“电兮……”     应氏车马每次出车,车辆众多,难免会有走散的,同时为了避免同行的人相冲突,当年应天龙定下了一套规矩,车马行的人必须学会一种用来互相联络的喊叫方式,称为“应氏长啸”。为了人人都容易掌握,内容比较简单,也比较好记。应氏车马行有层级的人,分为四级:分别是风、雨、雷、电。最高级别的是“风”,只有两个人,分别是应天龙和洛阳分行的李炎,其余各个分行的掌柜的,则是“雨”字级别,洛阳分行由于地位较高,其大掌班,也是雨字级别。“雷、电”级别,均是各分行的中坚国量,其余帮众,一般只需要喊出自己的分行名就行了,如洛阳分行帮众,仅需要喊出“洛”字即可。     应天龙已经去世,应云作为应天龙的独子,喊出“风”字,理所当然。这是他第一次用,不免有些兴奋异常。     听到那声“电兮”不久,听见有一群人的长啸,轰然炸响:“洛兮……”     应云再无怀疑,这正是应氏洛阳分行的帮众。     “风兮……”应云再喊。     刘毅与孟观都非常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这年轻人一大早在鬼叫什么。     马蹄声声,从水畔的道路上传来。两匹枣红马,纵蹄狂奔而来,时不时地引颈嘶喊。越来越近,马上的两个人,穿着青灰色的直裾,一个满脸络腮胡须,阔海口,扫帚眉,一身气势逼人;一个面目清秀,脸上线条却显得十分硬气,正是一个曾经风雨的大好青年。     转眼两人已经到了亭下,四处望望,也望了望浩然亭侧,见到的却是几个似乎不相干的人,那个老头子,似乎级别不低,却好像有点狼狈了点。     那络腮胡须道:“人呢,难道不是你爹亲自过来接吗?我听见声音在这边呢,怎么看不见人呢?”     “我听着不像我爹的声音,但确实是应氏长啸,但除了他谁还敢喊风字,难道还会有别人?听着声音很年轻,谁这么大胆,难道在戏耍我们?”那青年一脸的茫然。     那络腮胡须道:“听说少东家从襄阳出来了,但几个月来没有消息,昨天过来接车的还说没有少东家的影子呢。”     这个人,应云却认识,正是洛阳分行的掌班张黑虎,数年前他带队来过襄阳,应云见过他。但那时应云还小,张黑虎对他不可能有印象。应云有个好处,见过的人,听过的书,学过的文章,很少有忘记的,为此,他总能交一些与他年龄身份不符合的朋友。     “黑虎叔,忘了应云了吗?”应云大喊。     “哎呀,”张黑虎一拍脸,“我的老天爷,这不正是少东家吗?你怎么在这里啊,李掌柜的可念叨了不知有多少回了。我两个月前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他就在说。”     随即一拉那个青年,叫道:“这位是李掌柜的公子,名叫李方。”     说话中间,张黑虎和李方已经跳下马了,大叫着往小山包上爬去。应云抢上两步,也向下跑去。     张黑虎一把抱过应云:“长这么大了,前几年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王,领着几个不中用的小斯,到外打架呢。”     李方却拉了一把张黑虎,道:“这可是少东家,黑虎叔总得讲点礼数吧?”     张黑虎却摇摇头,笑道:“老掌柜那里我也就是这样,我这就是礼数了。”     应云也是哈哈笑道:“黑虎叔,李方哥,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见了你们,真是太高兴了。”     “我们本来打算从东门入城,听来接车的二愣子说紫竹林昨天晚上大火,烧死了有一百多个人,都烧成了焦炭,连什么人都看不见。东门盘查得紧,我们这二十几辆大车,还不知查到什么时候,就要绕到南门去,南门那些守军也比较熟,两吊钱就打发了。所以才绕到洛水边上走,也是缘分,要不还碰不到少东家呢。”黑虎说道。     “我一直奇怪,”李方皱了皱眉,“现在正是夏季,那竹子应该长得正是葱绿的时候,怎么紫竹林一下子烧得干干净净,还连带着烧到了附近村庄的民房,真是怪事。二愣子说前一阵子洛阳的捕快失踪了好几个,又摊上了这大火,以后可能还会出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们的车马行只怕要早做些准备才是。”     应云心头不由一颤,看来紫竹林的大火不是烧完就算,现在也不想别的,就拉着二位,来见孟观与刘毅。二人也只是对着孟观寒喧了几句,然后对刘毅大礼参拜,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刘毅也惯了,坦然而受。     孟观却颇有点受冷落的感觉,咬了咬牙。应云知道这位虽然没什么地位,却没来由地这些不服,那也不愤,没有多少人能入他的法眼。本来别人觉得很正常的事情,他又偏偏不习惯,于是赶紧过去,握着孟观的手,轻声道:“孟大哥,你别见怪。”孟观不由心内一暖。     应云等到他们二人与刘毅见礼完毕,把他们拉过一边,问道:“黑虎叔,李方哥,你们这是从哪里来?我还没有见过李掌柜,对车马行里的事务还不熟,等一下你们可得教我。这里刘大人从外地回来,他的车不小心掉河沟里了,马和车夫也淹死了。让刘大人这么走回去,面上须不好看,你们有没有办法?”     刘毅的牛车已经被烧在紫竹林内,连车夫也一起烧在里边。这里只有一匹独龙马,应云与孟观固然可以步行,但让刘毅去骑这独龙,也太不好看。     黑虎笑道:“小事一件,我们车马行每次出去都会有备用的车马,少东家在这里,就送一副给刘大人,也是该的。”     应云道:“我们的车给大人坐,可能也不大合规矩。只怕会有些闲言碎语对大人不利,我看这样,你们有没有一些干净的普通衣服,给大人换上,大人就扮作一个普通的跟车的,也就行了。”     两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应云,对这位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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