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行校尉大人来了!”有人喊一声!
“庶民叩见行校尉大人!”大人们慌忙站起来,把熟睡的小孩推醒,拉着小孩跑出营房,一起跪伏在地,三叩九拜。
三间停放遗体,门口有两名士卒站岗,室内挂着两盏油灯,为了怕尸体**,室内没有生火,遗体被布盖上了,三百六十五具(重伤员又死了四人)遗体,排得整整齐齐,躺在地上。
他们是我的手下,我们在一起勇敢的战斗过,但他们没看到胜利,再也见不到妻儿老小,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他们最放不下的还是这些老的老、小的小!
我的战友,你们安心的走吧,只要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们!我发誓!
我蹲下来,庄重的整理遗体上的布单,被风吹歪的重新盖好,轻轻地从一具具遗体旁通过,唯恐吵醒他们,眼睛里噙着热泪,三个房间,一具遗体不落,众人看着我,不时传出啜泣和呜咽。
“死去的将士们,你们是为郴城父老而死,为大汉而死,死得其所!你们放心的走吧!本官发过誓,要帮你们照顾妻儿老小,不让她们挨饿、受冻、受人欺负!本官一定会信守承诺,你们在天国安息吧!”我对着遗体大声说道,潸然泪下。
我突然想起年迈的父母、妻子和儿子,不知道你们过得怎样?我已经离开你们三年多了,再也回不来了!失声痛哭起来!自己孤零零来到这个战乱不断的世界,不能孝敬年迈的父母,不能照顾年幼的儿子,自己也没有过上一天安逸的日子,身心疲乏!也为这些突然死去亲人、不知如何生活下去的家眷而哭!我的哭声感染了众人,哭声一片,整个军营都能听见!
行校尉大人为死去的将士痛哭流涕!
周明、黄忠、韩琦、鲜于雨、王国、蔡瑁、孙嵩、蒯明和华佗等静静地站立,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一个行校尉大人,为了几百名战死的士卒痛哭流涕!
哭了几分钟,泪水湿润脸庞,内心舒坦多了,心灵宁静,仿佛听见了寺庙的钟声!
“百姓们,你们的亲人为大汉捐躯!本官将禀报太守大人,减免你们的税赋;本官替他们照顾你们,每家发放两万钱抚恤金,补贴家用。在桂山上设立忠烈祠安葬他们的遗体,让后人缅怀他们的功绩。”
“多谢大人!”
清晨的鼓声把我从梦中唤醒,一缕阳光溜进屋内,天竟然晴了。
大家都已出去!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孙嵩回报,蚁贼又在砍伐树木。
昨晚回来后,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卫生习惯很难改变。
一夜平安。
洗漱完毕,我带着义从营向东门走去。北风呼啸,但看见阳光,感觉不那么寒冷。
我快步如飞,韩丰、王密带着义从营跑步跟随。
街道上秩序井然,难民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路上遇见的每个人都对我充满崇敬,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令我情绪高昂,我终于在这时代站稳了脚,有了资本!
来到东门城楼,黄忠带着陈仓、刘飞和龚心等叩见。
众人面带微笑,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城道上的血迹和污物已清理干净。
各种守城军械都已备好。
城头旌旗招展,护城河水经过一夜的流淌,又恢复了青幽幽的颜色。
土地成了黑色,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腥臭。
我带着众人查看护城河,黄忠说清晨河面上又漂起三十多具遗体,已经派人掩埋!
咚咚……
早饭后,蚁贼出动了!
四千多人,二十个方阵,抬着云梯,大喊着向城墙冲来。
咚咚……战鼓雷动,士卒们搭箭上弦,只等上官一声令下。
四百步、三百五、三百,冲锋的队伍嘎然而止。
杀!杀……从城下传来震天的怒吼。
威慑战术?
我望着左右密密麻麻的士卒,蚁贼要是强行攻城就等于送死!
“汉生,蚁贼打算用攻心战术侵扰我们!城墙上留两屯士卒,陈假军侯带着士卒下去吃饭、休息!”
“末将遵令!”
士卒们放下手中的弓箭,陈仓带着士卒陆续走下城墙,城墙上一下空荡荡的。
咚咚……
杀呀……蚁贼突然冲锋起来,刚刚下城的士卒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等待我的命令。
陈仓慌忙跑了过来,等待我的命令。
蚁贼难道真的不怕死?
我摆摆手,让陈仓下去,就是冲到护城河前,再让他带人上来也来得及,加上神箭营、义从营,城墙上有六百多人,六百多装备精良的精锐,借助冰冷的河水和高大的城墙抵挡半个时辰也不成问题。
陈仓忐忑不安的下去了。
杀呀……
两百五十步、两百步。
嗤……龙脊发怒了,厉啸声划破空气,飞向最前方一名铁盔铁甲的高个士卒。
扑哧……箭矢穿过胸膛,贯穿而出,血光飞溅,躯体轰然倒地。
喊杀声嘎然而止,士卒们惊恐万分。
“连弩射击!”我大吼一声。
“连弩射击……”黄忠接着大吼。
轰、轰……一百五十支弩箭带着怒吼飞向惊恐的士卒。
扑哧、扑哧……粗大的箭矢贯穿前面的士卒,巨大的冲击力,带着血污的箭矢又将后面的士卒射穿,一下子倒下二、三百人,凄厉的惨叫在空中飘荡。
哗啦啦……士卒们崩溃了,全然不顾军侯们的呵斥和怒骂,狼奔豕突。
兵败如山倒!我要是有一千骑兵,在此良机突然出击,城墙下的四千蚁贼就会全军覆灭。
杀!杀……士卒们高举兵器怒吼。敌卒一直跑到四百步外才停下脚步,瘫坐地上,气喘吁吁。
蚁贼再也不敢前进了!一个时辰后,灰溜溜的收兵回营。
黄巾军营,帅帐。
“副帅,城墙上有一位穿银盔银甲的官军指挥,他大概就是民夫说的行校尉吧?他射出的铁箭能达到三百步,这是刚刚射杀贾军司马的铁箭,和昨日杀害右校尉邓崇和前校尉孙凯的铁箭一摸一样,请副帅过目!”左将军孙亮双手递过一支沾满血迹的铁箭。
孙中接过黑黝黝、沉甸甸的铁箭,背后冒出一丝凉气。
“副帅,城墙上的五架武钢也太厉害!两百多步就能发射,一次能发射一百五十支弩箭,人要是被击中身体,很少能生还;击中四肢,惨不忍睹!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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