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武摊着双手,苦笑道。
“可想好给我那侄儿取个好名字?”韩奕问道。
“我不过粗通文墨,认识几个字罢了,还是请老七给你侄儿取个名吧?一定要响亮!”李武道。
“那就叫破虏吧,李破虏”。韩奕想了想道。
“好,这个名儿够响亮小正合我意”。李武大笑道。
“七哥不够意思,将来我也会有个儿子,你也给我儿子取个响亮的名字!”蔡中五嚷道。
“那你得先娶妻才行”。李武骂道,“有你七哥作主,你想娶哪家的女儿都行!我听说高怀德有个妹妹,不如就先给你预定了
“六哥说笑了,我年纪还正是吾辈杀敌立功之时,何谈家室之累?。蔡小五道。
“嘿!”李武嘿嘿一笑,“真的吗?。
“那还有假?。蔡小五僵着脖子道,“再说我们八兄弟中,我排行最末,七哥还未成家,我怎急着娶妻呢?。
“小五这话怕是言不由衷吧?”韩奕质疑道,不待蔡小五反驳。又道。“今日既然小五提出来,我就给你那不知在哪的儿子提前取个名字,就叫蔡讨虏吧”。
“嗯,这个名字我喜欢,一听就知道是个元帅级的。不像什么破虏的,子多是个先锋将蔡小五道。
李武当即表示反对。
李、蔡二人嘻嘻哈哈,直到呼延弘义从前方走了过来。
“辽人刚经历一场恶战,这会儿恐怕正躺着睡觉呢。军上还要等到何时?”呼延弘义问道。
韩奕点点头,高举起铁枪,望着身后的部下们高呼道:
“狂胡欺我太甚,杀我百姓,其罪难书,人神共愤。我等隐忍已久,今夜正是我等破虏之时!前进”。
一阵压抑的骚动声中,牙队开始缓缓启动,接近敌营时突然加速,然后如一条奔涌的河流,争先恐后地勇往直前。他们总是杀在最前方,因为他们所尊敬的最高统帅总是冲在最前方。
辽人累了,即便是清醒着,他们只有抱怨酋长的力气。连日来的酣战,死伤无数,却不能近城池一步,满营哀号,最要命的是肚子里饿得慌。
大地颤抖起来,如雷的声响由远及近。
韩奕亲率牙军,如一把利剑,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狠狠地直插敌营。狂飙的战意,在韩奕的胸膛中熊熊燃烧着,逼迫着他疯狂地突击、冲杀再冲再杀。
牙军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火箭迅速点燃了敌营中当面一切可燃的东西。
蓦然惊醒的辽兵,慌乱着寻找着兵器,却被迎面扑来的对手狠狠地撞翻在地,踩成肉泥。
“敌袭、敌袭!”辽兵们呐喊着。
辽营中乱成了一锅糊,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无法有效地反击,甚至搞不清对手到底有多少人马。只见到处是周军龙腾虎跃的身影和从黑暗处射过来的利箭。
呼延弘义与蔡小五等步军接踵而至,他们此起彼伏地呐喊,故意驱赶着衣甲不整的辽兵与汉兵乱窜,制造着恐慌。
没有什么比一无所知更让人恐惧了,辽兵相互推挤着,践踏着,抢夺着战马,自残而死伤的,远远高于死于周军刀下的。
夜袭的精髓在于突然与狠辣小绝不容许给对手任何丝毫的喘息之机。牙军嗷嗷叫着,亮着嗜血的獠牙,浴血奋战,反复冲杀,冲乱了辽人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马,杀得热血沸腾。
蔡小五率领的刀斧手们也不遑多让,两百五十名手持战斧的壮士结成密集的战阵,不疾不徐地向前推进,上砍骑手,下砍马腿。骇人的巨斧抡圆了,当面之敌无不被一劈两半。
“痛快”。呼延弘义抢着陌刀,杀入了群敌之中。
城内,刘熙古突然惊坐了起来。
白如虎胡乱穿上皮甲,提着马槊闯了进来,语无伦次:
“大人,城外”援兵”援兵”真的”来了!”“镇定!”刘熙古站起身来,厉声喝道。
“是!”不知怎的,白如虎不自觉地服从道。
刘熙古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三步两跳。敏捷地登上了城头,举目眺望城外敌营。
辽营成了一座火海,爆烈的喊杀声响彻夜空。
“白指挥,率你的吐浑营,出城!”刘熙古当即命道。
“大人,你呢?”白如虎问道。
“守城是我的责任,你敢断定这不是辽人使出的奸计吗?”刘熙古答道。
“我真服了你,刘大人”。白如虎呆了鼻。
城门徐徐打开,早已按捺不住的五百吐浑人爆喝一声,如离弦之箭直奔杀阵。吐浑人在城中待了不少时日,在守城时他们虽然担负着支援四面城池的任务,但这种守城他们一直并不能派上太大用场,早已经急不可耐起来。
吐浑人的加入,成了压倒辽汉联兵的最后一根稻草。白如虎与韩奕的牙军合兵一处,巨大的闷哼声搅动着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
咚、咚、咚咚!
端氏城头上的战鼓响了起来小周军正杀得兴起,闻听战鼓之声,士气又高涨两成。敌军承受不住这猛烈的攻击,汉兵首先溃散,恨不得长着翅膀飞逃出这修罗场。辽兵也紧接着溃不成军,各自逃离。
东方终于泛起来鱼白,“韩。字帅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大周将士们簇拥着这面帅旗列队往城门行来。
刘熙古释然地放怀大笑。
近万辽汉联兵再一次重整齐鼓,四面向端氏城发起围攻。
寒风怒吼,夜空中落着细小的冰雹,却掩盖不住双方热火朝天的酣战,火光将端氏城的上空照耀地如同白昼。
嗬!
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小小的端氏城,犹如一头怪兽旁若无人地矗立在沁水的东岸,顽强地承受着无数次攻击。吞噬着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城内军民在他们县令刘熙古的指挥下,投入忘我地战斗之中。不需要任何豪言壮语去激烈士气,残酷的事实让人人都明白,他们别无选择,只有保住这小小的城池才得生存。
城内所有男子日夜劳作,铁匠忙着砸锅炼铁打造箭矢,木匠制造箭杆,石匠则忙着制作石弹和修理城防,精壮的男子则站在城头上。既便是妇人幼童,也帮着送水送饭。
城外数重壕堑连通密布的陷阱,早已经在第一天的激战中被敌军摧毁。但敌军连攻数日,已经倒下了近两千人,却始终奈何不得端氏城。
城外二百五十步到一百五十步是守军为进犯者准备的第一道死亡线
体型庞大的巨袍设在城内。这种曾在攻打河中李守贞时明”出来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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