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永恒的利益。”折从阮担心道,“话虽如此,可是你这生意未免太大了,你将朝廷置于何处?”
“令公明鉴,我心中并非没有朝廷。此事要是禀告朝廷,就永远没有实现的那一天,在京师朝廷诸公的眼里,契丹才是大敌,我陕西边患只是小疾而已。我则不这么看,党羌诸部不可小视,如果蕃人当中有雄主现世,譬如耶律阿保机之辈,明日之党羌乃是今日之契丹,故而不可不防!控制西北群蕃,在于横山一线而已,掌握横山,设立关隘,可守可攻,可耕可牧,又无远粮馈运之苦,其意义不亚于居庸、榆关之于契丹,时不我待。而要掌握横山,仅凭令公手中掌握的兵力,恐怕无法完成这一重任,所以不如团结部分蕃部,以利益为驱动,分化瓦解,以蕃制蕃!”
“此事绝非一年之功!”折从阮明明心动,口中仍道。
“哼,小心经营三五年之后,我相信我大周官军就可以宣告在横山内外站稳脚跟,到那时就由不得群蕃不低头!待二十年后,至多三十年后,我大周将在河西、陇右再现盛唐时堂堂威仪!”韩奕信心满满。
站在摊开的地图前,韩奕用刀鞘有力地指向了几个关键点,折从阮沉思良久,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慨然叹道:
“后生可畏,子仲志趣远大!”
韩奕却道:“人有祸福,事有成败,如果不去做的话,则一点希望也不会有。希望令公能够支持韩某,以便达成所愿!”
“固所愿耳!”折从阮大声说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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