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看不见了往日的袅袅炊烟,听不到军士cào练的喧哗声。
秋空中,天yīn沉沉的。淮河上,惊涛迭起,毫无疲倦地冲击着堤岸。第一批大雁南飞,雁声阵阵,秋鸣满空,它们从遥远的北方带来了寒的气息。
唐军水寨中,刘彦贞百无聊赖地高坐在点将台上看着部下cào练。
“相公,对岸防御形同虚设,正是相公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左右心腹建言道。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或许是对岸故nòng玄虚呢。”刘彦贞驳斥道,语气却是不那么肯定。
“听说对岸荆山军营中,军士十亡其八,也剩不下多少人。这并非是属下胡luàn揣测,而是每日往周军营中送柴米油盐的商贩们说的。”
“虽然如此,但本帅尚未得朝廷授权,不敢私自出击。xiǎo心驶得万年船”刘彦贞道。身边一位平日里与他常狎戏的牙兵头目笑道:
“相公果真不动心吗?我方人多势众,即便是误中敌伏,凭我等的武力,纵是敌方能够调够相当的兵马,我等也能全身而退。”
“相公,富贵险中求,况且这区区淮河,岂能阻挡我军纵横?退一步说,就是我军败了,也不致于惨败,相公可派少量兵马试探渡河,一旦机会适当,便可大举渡河,金银财帛尽入我等私囊。朝廷若追究起来,相公只须说是周军挑衅在先。”
“这个,且容我再想想。”
刘彦贞点头说道,犹豫不决。和部下们不一样,他没有想着要去对岸抢劫,因为对岸太穷,他也不想占领对岸一寸之地,他只是想着要潇洒走上一回,然后他就可以向朝廷吹嘘自己武功盖世了。
忽的,一只落单的大雁停在了一面军旗上的龙首之上,发出阵阵悲鸣声。
刘彦贞恼怒这不太动听的叫声,抄起身边的角弓,对部下们扬言道:
“倘若我能一箭中的,那我等就往对岸走上一遭”
说罢,刘彦贞抬手便shè,那黑sè的箭矢直奔而去,不偏不倚地shè穿了那只倒霉的大雁,余势不减,直接连雁带箭落入水中。
“相公神箭”
“相公威武”
左右争相拍马,更有许多军士抢着跳入水中,争抢那只大雁尸首。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刘彦贞收回角弓,哈哈大笑,自负地命道:“今日早些用食,子夜时分,便是三军用命之时”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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