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吓了一跳,想不到一个娃娃竟如此强横,不过当官的都是这样惹不起。急令一佰长由西门出城绕道北门察看,得到确认后才让高勇这千多郡兵入城。县尉不停地向沮授和高勇赔礼道歉,态度谦卑竟无法斥责。高勇问道:“新阳县令呢?怎么不见他出来迎接?”
县尉苦笑:“听闻乌桓人又来劫掠,县令带着全家搬到阳乐郡城去住了,仅留下官在此守卫。”
高勇冷笑道:“胆小鼠辈,扔下全县百姓自己逃命,哼!放在玄菟定要判处绞刑。”说着望向沮授暗自点头。
沮授笑道:“县尉快去将城内佰长、队头召集起来,乌桓大兵将至,必须尽快商议对策。”
县尉疑虑道:“这里是辽西郡,下官只能接受辽西长史的调遣,这种命令……”
高勇佯怒:“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拖拖拉拉!如果新阳失守,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快去!”
一句话吓得县尉后退两步险些将身后士兵撞倒,连声应诺后跑向兵营。高勇大笑起来:“孙泰快去准备,一会把他们一勺烩!然后将驻守此城的郡兵缴械,可用的编入队伍,不可用的全部看押起来,让他们做苦力准备滚木擂石。按照目前的速度,乌桓兵一两天后就会赶到。”
五个佰长十个队头外加大小官员聚集在县府,可他们等来的不是商议抗敌对策,而是玄菟郡兵的包围看管。在被缴械并登记造册后,他们被带到县府院内接受高勇的爱国教育。另一面,沮授与孙泰一起迅速控制新阳城,将驻守此地的五百郡兵缴械看押,并开始做防守准备,同时动员城内百姓暂时迁出躲避即将到来的战乱。
入夜后,高顺的骑兵小队赶到。乌桓兵已将新阳以北扫荡一空,正在向此赶来。县府***通明,正堂内沮授察看地图分析道:“先前制定的计划需要稍作修改。我军以步卒为主,不利出城野战,必须依托有利地形防守。宾徒地处平原,如让步卒偷袭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平地上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高勇忧虑道:“确实如此,不过,如不袭扰宾徒围兵又怎能解救宾徒危机?”
沮授笑道:“主公可还记得上次离开宾徒后经历的事情吗?道路南侧那一片广袤的树林……”
高勇回忆那里的地形环境突然惊呼道:“沮公还要用烧烤?”
沮授点头,手掌按在树林上说道:“对,还是要烧烤。上次是在山谷中,这次改为树林里,争取再在乌桓屁股上留下个深红的手掌印!”
高顺奇道:“那里确有一片大树林,现在正值秋季天气干燥落叶渐多容易点火,可又怎么才能烧到乌桓兵呢?他们也会跑啊,山谷里还好办,这平地上……”
高勇看着那片树林说道:“都尉放心,如果再在山谷里放火,那乌桓决不会上当。不过,要是在树林里,他们至多会怀疑,仍会有五成机会上餐桌的。”
高顺点头道:“一切听沮公安排。可是城外的乌桓兵怎么办?那四五千不是小数目,主公身边只有一千五百人。此外,一旦赫连恒得知主公全歼了他五千人而暴怒,再增派兵马……”
沮授点指鲜卑二字说道:“根据时间推算,冯玉应该到达轲最部了。不出意外,胜负将在半个月内决出!”
……
“什么?一千多人全死了?其余的下落不明?一群废物,竟敢让乌桓勇士败给汉军!”赫连恒暴跳如雷在帐内叫骂,刚刚由昌黎搬来的高档案几也被利剑劈为两截,碟、碗碎了一地。拼死逃回来的百人长哭丧着脸匍匐地上不敢稍动半寸。“你说那些人的口音不是辽西的?”
百人长战栗着点头确认道:“大将军,他们的口音的确不是辽西的,倒像是辽东那边的。”
赫连恒凶光毕现的双眼慢慢移到百人长头顶:“这么说那些汉军来自玄菟?”
此时,一乌桓兵跑进帐内:“禀告大将军,前方传来消息,刚刚攻占了宾徒北墙,此刻正在缠斗,请大将军立刻增派兵马。”
赫连恒愤怒扭曲的脸稍稍恢复,看了一眼地上的百人长,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带些人到南边搜,找不到汉军你就别回来了!传令:全军围攻宾徒,随抢随杀!”
宾徒遭到屠城之祸……坚守十余日,包括右北平潜入的郡兵几乎死伤殆尽。城内的青壮皆登城防守,直杀得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沿墙房屋拆卸干净,最后部分男女全员抗敌。但几番血战终于力竭,北墙失守后北门大开,乌桓骑兵、步卒发疯般涌入宾徒……
最后一名护卫队员用仅余的力气高喊道:“乡亲们!跟它们拼了!”呐喊传遍了宾徒大街小巷,所有的人拿起手边的工具与乌桓兵厮杀,无论男女老幼……几年来气焰嚣张的乌桓第一次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冲入城内的乌桓兵死伤情况与攻城时不相上下!
黄昏时分,宾徒城恢复了往昔的平静,赫连恒骑马走在街上,沿路两侧尽是尸体,汉朝百姓的、乌桓兵卒的……身后副将禀告道:“大将军,宾徒府库还有些钱财,可粮食只搜出十余石,至于奴隶只抓到六七百人……”
“够了!”赫连恒暴喝道:“汉人怎么变得有种了?死伤四五千才得到这么点……”这时,迎面过来一队人,那是四五个乌桓兵看押的十几个女人。赫连恒*过去一一细看,目光所及非老即丑,阴沉着脸转向副将:“一个好看的都没抓到?”副将埋起头轻轻微点。
赫连恒发出森森冷笑:“传令,毁掉宾徒城墙,让它三五年内修不起来!大军向南,赶在秋收前再攻占新阳,这次一定要抓些年轻女人让乌桓勇士们乐乐。然后杀奔玄菟,当面质问王太守是不是吃错了药,竟敢派兵伤害乌桓勇士!”
副将轻问:“大将军,新阳是丘力居大王的地盘,如此进攻恐引起误会!况且赫大人(赫连恒它老爸)只说此次以掠粮为主,如此连攻坚城,不但交恶汉朝,还使伤亡大增得不偿失啊!不如派人借大将军威名向辽西及玄菟索取,而将军可以留在此城让那些汉人种粮。宾徒城墙高大易守难攻……”
赫连恒盯看副将许久,不屑道:“你还年轻!汉人种的粮食连他们自己都不够吃,又怎么能供养勇敢的乌桓族人?只有杀,粮食才能够用。当然不能全杀光,还要留一些明年继续种粮。至于城池……乌桓族是草原勇士,怎可像汉人那孬样躲在城里被人围攻?最后吗,要是凭威望就能让汉人屈服,那他们岂不是早交出袭击乌桓勇士的人了?告诉你吧,汉人很狡猾,切不可轻易相信!”说罢挥起马鞭奔向县府。
副将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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