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您就能决定了。”
瓦罗斯托夫扭过头,吃惊地盯住利特别尔格利:“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利特别尔格利横下脸:“将军,您也看到了,要塞不可能再坚守下去,我还记得两个多月前您就向司令官阁下提出要跟华军谈判停战,现在的情况应该比两个月前要恶劣得多,要塞随时可能被攻破,到时候,我的财产可能会在混乱中损失殆尽,您和您的家人也将会有生命危险,即使只为了我们自己,您也应该作出正确的决定。”
“为自己考虑……那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
利特别尔格利歪起了嘴角,狰狞一笑:“很简单,刚才司令官说了,明天要到老东门前线去视察,到了明天,不幸的伊瓦洛夫将军被敌人的炮火打死,您就代替他成为了司令官,然后与敌人展开谈判,就是这样而已。”
“你是说……把司令官视察前线的情报透露给敌人……”
“事实上,有一名逃兵泄露了这个消息,然后那名逃兵又神秘失踪,这样一来,一切都跟我们就毫无关系了。”
瓦罗斯托夫深吸了一口气,抓起一把金币,用力点头道:“反正无论如何一定会战败的……就这么办吧。不过,卡列姆将军也是个死硬派,到时候如果他不听我的怎么办?”
卡列姆少将乃远东第一师师长,为人老成,行事稳重,在第一师官兵中颇有影响。
“老东门是第一师的防区,司令官去那里的话,卡列姆那死老头一定会谨遵礼仪前往陪同,就让他们死在一块吧……如果卡列姆偶然没去,那么就想办法让他身边突然发生爆炸,然后再归咎为事故或敌人的炮火好了。”
瓦罗斯托夫把金币哗啦哗啦地抓起来又扔回去,有点陶醉地微笑起来:“就这么办,就这么办,区长阁下的大脑袋里充满了智慧啊……”
次日,俄军老东门前线异常平静,中午时分,伊瓦洛夫中将来到城墙上观察敌情,第一师师长卡列姆少将闻讯赶来陪同,两人正在沙包掩体后指点城下情形,突然无数炮弹如冰雹般纷纷落下轰炸,两位将军躲避不及,双双阵亡,猛烈的炮击又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待炮击结束后,两人的尸体几乎已化成肉泥,收尸的士兵只是从他们身上残留的将官制服的纯羊毛料子才将其身份辨别出来。
三天后,即1904年元旦,要塞继任司令官瓦罗斯托夫少将宣布哈巴罗夫斯克要塞防区全体守军向华军攻城部队投降,次日,华军第二野战军司令官肖烈日中将骑着一匹大白马,马上横着他那柄青龙偃月刀,大摇大摆地进入了伯力城。
包括近两万名伤病员在内的36947名俄军官兵沦为俘虏。虽然宣布投降后俄军官兵曾自发破坏武器弹药和其他物资,华军最终还是缴获了残余的火炮107门,机枪19挺,各种炮弹一万多发,以及军需仓库中可供四万人食用八个月的面粉。
华军第二次总攻阵亡四千五百六十三人,伤一万一千余人。
三年后,退役将军瓦罗斯托夫在巡视新买的一片庄园时坠马受伤,不治而亡。
五年后,前哈巴罗夫斯克区长利特别尔格利因其开办的一家纺织厂破产而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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