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将灭亡,上帝啊,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灭亡呢?天气帮了我们大忙,但是还有更关键的,我们有他们所没有的东西,我们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当华军的主要注意力被吸引到阵地正面时,8个俄国步兵营和2个骑兵团忽然从华军左面阵地前的树林中涌出,随行的几个炮兵连也立即从树林边缘向设在高低不一坡地上的华军阵地猛烈开火,在这面阵地上华军分两线布置了六个步兵连,主要依托较为坚固的环形工事组(也就是支撑点)展开防御。
稍后,早早出发的4个俄国步兵营和另外两个骑兵团绕到了禁四旅阵地后方,这里布满了沼泽和森林,仅有的一条道路已被两个中国步兵连据守的若干支撑点以交叉火力所封锁,但依靠本地的居民,俄军知道怎么通过这一障碍——这便是俄国人拥有而中国人没有的东西。这里毕竟是被俄国实际统治了半个世纪或更久的地方。
※※※
十一点钟之前,禁四旅正面和左翼阵地可谓巍然不动,阵地前布满了俄国人尸体,射速为每分钟三十到四十发的60毫米迫击炮和每分钟可倾泻超过四百发子弹的7点92毫米机枪是这一血腥屠杀的主要凶手,禁四旅一共拥有一百零六门60毫米迫击炮和同样数量的机枪,理论上来说,每分钟可投射三千到四千发迫击炮弹和超过四万发的机枪子弹,而进攻方可投入作战的步兵数量不会超过四万人。
理论总归是理论,二百多门俄国大炮也不是摆着好看的,1877年式152毫米重榴弹炮的四十公斤炮弹和1883年式152毫米臼炮的三十六公斤炮弹接连不断地落在华军阵地上,引发一串串震天动地的爆炸,炸平战壕,摧毁掩体,震晕和杀伤官兵,好在这两种设计年代过于久远的重炮射速不高(前者射速仅每分钟一发,后者射速也不过每分钟四发),在短暂的炮火准备时间里并不能给予华军过于严重的损害。射速达每分钟十发的1902年式76毫米野战炮给予华军的威胁也比较严重,几个76毫米炮连被推进到两三千码距离上对华军掩体猛烈轰击,几串炮弹过去,往往将掩体打得烟火直冒,甚至发生大爆炸,把顶盖都掀上了天。即便如此,俄国人仍然未能取得真正有意义的进展,他们没能占领华军正面阵地的一线战壕,也没能夺取左翼阵地的任何一个支撑点,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第11军的25步兵师在对华军正面阵地的进攻中,头两小时就有4个营被击溃,其余各营也被华军炽烈的火力压制得无法动弹。华军的损失也不小,驻防一线的各连都有严重的人员伤亡,好在及时增派了预备队,仅向正面的第一道防线上就先后派去了七个满员的步兵连。
十一时之前,禁四旅旅长钱梓辰接连向师部、军部发去了求援电报,却没有立即向一河之隔的禁一旅发去电报,他觉得没有理由向平级的部队直接请援,等待上级的命令才是职业军人的做法,即使他已经感觉到了莫大危险的存在。
他没有亲眼看到向豆子般撒开的绵延数公里的俄军散兵线,但他已从那不寻常的密集炮声中体会到了此次战斗的特殊性,各团团长和支队指挥官接连向他报告战况,告诉他击退了敌人一次进攻,然后便声称己方也损失了多少多少,需要增援请求调拨预备队云云,钱梓辰麻木地回应着,一点一点从四个营的预备队里这里撒一个连那里丢两个连,在十一时之后,旅预备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旅部警卫营,防卫着旅指挥所和105加农炮阵地。
就在这时,可怕的消息传到钱梓辰耳中,令他大惊失色——两队俄军正在接近旅指挥所。
“什么!敌人已经突破后方阵地了吗?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快联络那里的守军!”
“报告旅长,无法联络,大概是电报线断掉了。”
钱梓辰立即收起了惊讶,急急地让传令兵去找人,两分钟后,一直处于待命状态的警卫营营长贺风起少校和膘骑第3团团长毛天戟中校跑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敌人突然出现在指挥所附近,一支在西南方向,另一支在东南方向,都有骑兵作为前卫,好象是从什么地方绕过了我们设在道路边的阵地,不过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希望毛团长能带上全部骑兵去把西南方向上的敌人赶走,最好能歼灭之,然后与后方阵地的守军取得联系,并派出侦察队,防止敌后继部队跟进。贺营长带上两个连,守住指挥所东南边的那道土坝,把一个连放在指挥所周围,防卫炮兵阵地那个连暂时不要动,就这样子,时间紧迫,立即出发吧。”
钱梓辰迅速下达了命令,接着拔出腰间的左轮手枪,对贺毛两人补充道:“请不用担心旅部的安全,我身边还有一个连,再怎么不行的话也还有一把枪,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有些自信的。”
贺毛二人也没多说话,只敬过礼,便各自去召集部下执行钱旅长的命令。
俄军27步兵师的108团和第10骑兵师枪骑兵第18团、哥萨克骑兵第27团此时已经在本地向导带领下,分两路从沼泽林地间的几条密道窜到了华军禁4旅的后方腹地,其中几个连从后方突然袭击了封锁道路的华军支撑点,与守军两个加强连展开激烈的白刃战,并最终肃清了这些支撑点。
108团的一个营协同六个骑兵连自西南方向朝禁4旅旅部发动冲击,迎头遭遇了毛天戟率领的八百名禁卫膘骑兵,双方的骑兵首先杀成了一团,马枪排射,马刀搏杀,人仰马翻,人死马踏,骑兵之间的混战才真正算是华丽,然而,也仅仅是华丽而已。禁卫膘骑兵中校毛天戟先拔出左轮手枪,连扣扳机,打落数名俄兵,接着也抽出禁卫军官专用的装饰华美的马刀冲杀过去,左劈右砍,鲜血四溅,刀尖上不时拉扯出对方的一小撮内脏或筋肉——大约是刀刃未曾磨快,砍落了五六人后,毛天戟迅速环顾左右,发现帽子上缀着白羽的膘骑兵已经少了许多,俄国哥萨克的皮帽子却占了上风。原来俄国步兵还不至于傻到干站在一边什么都不做的地步,整营步兵散开到骑兵的战圈周围,以步枪狙杀马上的中国骑兵,并以刺刀对付落马的中国骑兵。毛天戟只恨己方没有步兵支援,这样撑下去恐怕要全军覆灭,只得命令身边的号手吹起收兵号,率领本部人马冲杀出战阵,往旅指方向急速遁去。俄国骑兵却在后面紧追不舍,径直追到旅指附近,忽然一座小木屋的窗子里喷出一长串火舌,追在前面的几个俄国骑兵相继坠马,后面的俄国骑兵惟恐前面有伏兵,纷纷回撤去与步兵汇合。
毛天戟气喘吁吁地奔回旅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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