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华军骑兵不但炸了路,割了线,还在现场埋下不少地雷,修理工人一靠近即被炸死炸伤不少,余者畏缩不敢向前,修复工作几乎无法进行。
天明之后,和罗河南岸悠地升起四具浮空气球,两架飞机和一艘飞艇也先后跑到和罗镇上空绕圈圈,俄军统兵将军谢列林斯克见状便知事情不妙,但己方没有空中观测手段,南岸华军又防范严密,两天来派出的侦察队或被击溃,或干脆失踪,没带回一丝有用消息,由是,谢列林斯克对华军状况差不多是两眼一抹黑,更猜不透华军下一步要如何行动,所以也只好无可奈何。
直到密密匝匝的炮弹在城镇上爆成一片,谢列林斯克才有所醒悟,并不是醒悟到华军将要做什么,而是醒悟到自己该怎么做。
好一位谢将军,左手提刀,右手抱衣,左脚迈步,右脚踢门,闯出大门,窜往后院,掀起盖板,钻入地窖,真个迅疾如风,化作土行孙去也。
谢将军既遁入地窖,兵士不知所措,慌乱之间,炸药轰爆,弹片纷飞,房屋崩塌,谷堆起火,尸飞血溅,浓烟滚滚,一片末日景象。
好在有那几个得力军官,担当指挥,这里叫了一伙人,去守前线战壕,那里邀了一群人,去救火救人,又在地窖里寻出那动作迅速麻利的谢将军,请他决断下令。
谢列林斯克被众人请出,也无甚谋断,只按着众人意见,分派各营去往阵地守住,严防华军趁机渡河攻击,并下令配属的5个炮兵连共40门火炮向华军炮兵阵地实施压制射击。
且说华军方面,156门大炮一阵阵地向那小镇上轰击,忽有俄军炮火袭来,打在华军几个靠前部署的75毫米野战炮连的阵地上,至少有两个连当即被压制。
但华军的飞艇立即发现了俄军大炮射击时的火光和硝烟,遂以彩色信号弹和大幅信号旗向校射气球报出了俄军炮兵阵地的大致方位,再由浮空气球仔细观察,测算各种数据,将这些数据通过电报线传达给炮兵司令部,再由司令部派传令兵携带附有射击诸元的命令到指定的炮连,炮兵连根据命令,向目标发射一定数量的炮弹,然后停下等待新命令。
通过较为先进的校射手段,华军的105毫米加农炮很快以远程间接瞄准射击的方式压制住了俄军炮连,48门105毫米加农炮对40门76毫米速射炮的结果,俄军无力反抗,损失6门大炮和大量炮手,被迫停止射击,隐蔽起来。华军在炮战中仅有1门布置过于靠前的75毫米野战炮被击毁。
华军大炮对和罗镇的蹂躏几乎持续了一整个白天,发射炮弹近四万发,将整个和罗镇上的房屋全部摧毁——包括已被俄军改造为火力点和堡垒的一些建筑物,俄军伤亡一千六百多名(包括炮兵),平民伤亡数百名。亲自指挥炮击作战的第二野战军参谋长胡惊怖少将于当天下午随浮空气球上天,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炮击效果,回到地面后,他告诉野战军司令官肖烈日中将:“此镇已成平地。”
肖烈日却不甚高兴:“若是敌兵都不在地上更好。”
胡惊怖道:“大炮虽威力猛烈,却不可能包揽一切,否则还要步兵骑兵何用。”
“话是如此,若是重炮业已运到,恐怕俄军也承受不了,我军当可立即渡河。”
“待到明日也不迟,城镇已成平地,明日只须专心对付敌军战壕阵地便是。我已督促重炮队加紧行动,明晨当可抵达,梢加布置一番,至二十日即可对敌发动总攻。哎,若能俘获一两列俄国火车,当可利用俄国铁路调动兵力,如今只能靠骡马沿路牵拉,实在令人等得心焦。”
肖烈日也低头唏嘘:“这也是无奈。”
至9月19日,肖烈日等人还在伯力以南50公里外,等待着,打开通向豌豆之城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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