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官变成成了几千几万人的统领,想想还怕不是真的呢,跟着刘队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像做梦一样啊。”刘百良望着映海明月,由衷感叹道。
钟夏火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怎么了?”刘百良看不懂。
钟夏火叉着腰,扯响他洪钟般的喉咙道:“跟着刘队长,我们个人的确得到了很大发展,也看到很多理想变成了现实,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看不下去,真不知道刘队长怎么想的——妈的,都是那个姓文的搞的鬼。”
刘百良赶紧四下张望,见卫兵距离都很远方才松下气了,却还是扯扯钟夏火的衣襟提醒道:“老钟,以后说这种话的时候小心点。”
钟夏火提高了嗓门道:“怕什么,老子有意见明着提,很多话我都直接跟刘云说过,再跟别人说一遍又怎么样。老子就是不拥戴皇帝,老子就是想把这满清皇帝赶下台,搞共和国!就是军政府也比这烂清帝国的名号要好十万倍!妈的,什么狗皇帝,害得老子戴了整整一年假辫子,还要下跪,磕头,什么玩意嘛!策略?那姓文的也配谈策略?整一个奴才样,想想他三年前,一口一个皇上,臣怎么怎么样的,妈的,简直让人窝火。皇帝?一个白痴小青年罢了,一天到晚装模作样地在批奏折,其实他除了写“批准”两字和盖个大印以外什么都不会。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要没人给他出意见,他怕是连怎么拉屎都不会吧。剪了辫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满族的种,四亿汉人头上顶着个满人皇帝,这算什么事儿!照那姓文的搞下去,想必我们那时代不该满清了,辛亥革命那些人都笨蛋白痴,活该流血,拥戴皇帝多好啊,可以天天喊帝国万岁,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靠!”
刘百良心里道:“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可光想有个屁用,决定权又不在我们手中!”,嘴上劝着:“老钟,还是省省吧,我们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政治上的东西交给刘队长他们去办就是了,只要我们有兵带,有仗打,能为创建一个理想中的强国立下大功,享尽荣华富贵,其他的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钟夏火沉下气了,声音稍稍放低道:“其实我对刘队长怎么样,你们大家都看得清楚,没得说,是不是?”
刘百良点头道:“那当然,老钟你的心我最清楚了,我们当中最敬佩刘队长的非你老钟莫属。”
钟夏火看看四旁,更压低了声音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文易那狗奴才,他是保皇派的头头,连带着那一帮文人全成了奴才,而我们刘队长还死命地听他的话。你看着吧,一天不把姓文的赶下去,刘队长就一天下不了决心跟那白痴皇帝翻脸。”
刘百良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头:“可是文易做的很多事情都挺合情合理的啊,像保留皇帝这件事情,他的解释似乎没有任何破绽,政治上的事情很复杂的,我们可能真没弄明白。”
钟夏火“哼”了一声,扭扭脖子:“你听他说,这种所谓博士最大的特长就是能把白的说黑,把死的说活。挟天子以令诸侯嘛,有什么了不起,早在两年前那些敢出头的王公贵族、豪门显贵都差不多被我们清理光了,现在的天下,哪还有什么成得了气候的诸侯!禁卫军国防军再加上新海军,哪个王八羔子敢跟我们斗,让他死得好看!政治?政治太简单了,不听话的打压下去,听话的拉到身边来,那些自以为读过几年书就了不起的老家伙就喜欢把简单问题复杂化,讲到人家听不懂,才叫水平,才能证明他的思想比你成熟,比你高深,去死吧!”
刘百良叹口气:“没办法,现在刘队长听不下我们的话,我们在这说再多也等于浪费口水哪。”
钟夏火愤愤道:“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要让那姓文的跟狗皇帝一齐好看,妈的,算了,不说了。讲一下攻城的事情吧,你的旅作为总攻先锋,有什么问题吗?”
刘百良挺起胸,充满自信地报告道:“保证完成任务!”
钟夏火笑着拍拍他肩膀:“我就知道——好,跟我过来,给你看几件大玩意儿。”
钟夏火领着刘百良一路走向港口,穿过熙熙攘攘的卸货队伍,在三号卸货码头停了下来。
“严沧龙!过来一下!”钟夏火的声音在堆满物资的码头上有力地回响着,引得工作中的众人都往这边望过来。
“钟司令,哎呀,您怎么亲自来了,属下接待不周——”第一重炮团团长严沧龙中校屁颠屁颠地迎了上来。
钟夏火赶紧摆手示意道:“停下,多余的东西就免了,你带我们去看看那几块铁疙瘩,马上。”
“是,马上!”严沧龙忙不迭地应道,在前面带着路,绕过几堆弹药箱,赫然现出六个用帆布裹起的高大怪物。
刘百良脱口而出:“九三式305毫米重型攻城炮!”
严沧龙应道:“刘旅长真是有见识,我们团现在编制四个营,其中辎重、工兵营各一个,炮营两个,总共六门重炮,每连一门。这种大炮专为攻破坚固设防的城墙和堡垒为目的,炮弹重达400公斤,有效射程12000码,射速为两分钟一发。反复计算的结果:只需连续集火射击一小时,就可以保证在汉城城墙上打出一个足够营级部队宽正面冲锋的大缺口。
钟夏火插道:“小刘啊,这几门重炮就配属给你们旅专用了,当然,还要加上我们师属的炮兵团,炮火准备时间定为不间断的两小时。好了,能给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下面一切都看你的了,注意留好预备队和节约兵力,我手上只有师属骑兵团和禁卫骑兵旅做总预备队,要等你控制住西门以后才能投入战斗。”
刘百良已无法用言语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双脚一嗑,挺直身子,抬起右臂,一个标准的人民解放军敬礼——钟夏火和刘百良之间从来不行帝礼。
※※※
九月的京师,天气刚刚开始变凉,刮了两天大风之后,云消雾散。这天晚上正好月明星稀,大清帝国总参谋长刘云的侯爵府邸后花园内,杨柳拂水映小榭,明月当空照无眠,文易刘云二人对坐临水石桌前,执樽望月,酌饮长谈。
“朱涛和张志高今天报上的情况很有价值,”文易仍专注于刚才的次谋部会议,几杯下肚后尚不忘公事,“日本内阁发生了变动,激进的主战派头领大山岩被免去了陆军大臣的职务,由主张日军不惜代价撤出朝鲜的大本营侍从武官长冈泽精接替,反对签订条约的西乡从道也丢了海军大臣的位子,改由支持炽仁亲王订约的桦山资纪担任。另外,日本大本营幕僚长有栖川炽仁亲王的密使私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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