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白衣的语气,似乎来不善。
“原来是花前辈驾临!”风清水双手一揖。
“不知花前辈有何事需要晚辈等去办!晚辈等在此听后差遣便是!”
“哼,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花白衣冷冷一哼,舟上五人顿觉一股冰寒自心底升起,这股冰寒透体而出,似乎连空气都能冻成冰了,使得舟上五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不知前辈所指何事!?”风清水面色凝重地道。
“哼,钱老儿叫你们去百花仙坊做什么?”花白衣怒容满面地质问。
“此事关乎我百炼堂存亡,恕晚辈等不便相告!”风清水又一揖道,面色恭敬之极,心中却心念急转:“看来这花白衣是为那事而来了,糟糕,我怎承认知晓此事。”
“没关系,杀了你们几个小的,自有老的出来告诉我,嘿嘿……”
花白衣眼中厉色一闪,手指向着水云灵舟轻轻一弹而出。
风清水见此,心头一跳,不假思索地惊呼道,“不好,快离开!”
离开二字还未出口,风清水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侯熄等三人也是各自身形一闪,竟纷纷飘身飞出数十丈之外。
昕兰也毫不迟疑地拦腰抱起郝千山,脚下遁光一起,飞身遁出十余丈远。
“喀!喇!”一声惊天巨响。
众人刚跃出,水云灵舟便蓝光急闪,轰地一声爆裂开来,无数蓝色碎片漫天飞扬,一件初阶灵器,竟被这花白衣举手投足般毁去。
一件初阶灵器爆炸,威力堪比数个仙人初期修士全力一击,昕兰虽跃出十余丈远,还是被暴乱的灵力冲得几个踉跄,竟差点就从法器之上跌落而下。
虽是如此,昕兰还是紧紧地抓住郝千山,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师姐,小心……”被昕兰揽在腰间的郝千山急切地提醒道。
“没事……”昕兰又踉跄扑出五六丈远,这才避开灵器爆炸的范围。
风清水及三位师弟,飞出数十丈外,惊怒交加地远远看着空中仍旧没动一下的花白衣。
四人虽有满腔愤怒,却只能强自压在心底,毕竟自己和别人实力相差得太远。
风清水看了看众位师弟,一脸凝重地轻轻传音道,
“这花白衣是地仙的修为境界。”
“什么都别管,只管全力逃遁,能走一个是一个!快走……”
风清水说完,脚下灵光一闪,一件蓝晶晶的法器从脚下浮现而出,嗖地一声,化为一道蓝芒向来路急速遁去。
嗖!嗖!嗖!
三道各色灵光一闪,以侯熄为的百炼宗另外三人,分向四个方向电射而去。
只见侯熄化为一道红光连闪几下,转瞬间便要消失在夜色之中!
“哼!想走?”
哼声刚完,花白衣五指连弹,四道绿光在指尖一闪,纷纷向逃走的四人射去。
地仙出手,看似轻描淡写地一击,对于修为差了一个境界的仙人来说,却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
只见绿光在夜空中一闪,便离四人不及十丈。全力飞遁的四人顿觉身后灵压滔天,脚下法器上的遁光不由得一滞。
噗!噗!噗!
三声闷响中,三个人影淹没在绿光之中,随即,三声巨吼自绿光中传出。
顷刻间,风、于、昊三人便和那三道绿光一同化为了乌有,彻底消失在夜空之中。
这三人竟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被花白衣抬手间便灭杀得干干净净。
如此威势,不由得让郝千山一阵骇然,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地仙出手,想不到刚才敬若天神的几位师叔,瞬息间便被地仙击杀,而且还杀得如此轻描淡写。
而就在第四道绿光刚要击在红色遁光之上时,红光竟突然一顿,一声爆喝自红光中出。
“火神驭镰……”
侯熄终于在最后时刻,出了他那用生命凝成的绝招!
之后,一道火焰急剧闪动,与绿光猛然对撞在一起!
“哧!啦!”
一声惊天巨响,直震得周围空间出一阵颤动。
一团红绿交替的强烈光芒自远处升腾开来,远处空中,出现一枚巨大的红绿蘑菇光团向天上蔓延而去。
灰暗夜空被这团强光一照,竟有丝丝崩溃的迹象,一猛烈地空间波动自光团处次第传开,恣意挤压着周围的一切。
所幸的是,昕兰、郝千山二人距离那红绿蘑菇光团太远,这才没有被空间波动挤压波及,否则,以二人的修为,瞬间便会被这空间波动压成飞灰。
见仙人后期级别的侯熄竟能出如此威力的一击,花白衣表情连变,不过这变化只是在其眉宇间一闪而逝。
好一会后,红绿色的蘑菇光团才消散殆尽,红绿光团爆炸的中心处空空如野,只剩下一对乌黑的火镰静静地悬浮在夜空中,似乎在哀悼着它们的主人。
昕兰见此,口中倒吸一口凉气,在自己眼中如神灵般的众师叔,弹指间便被这花白衣灭了个干净。
昕兰抱着郝千山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一分,郝千山能感觉到昕兰玉臂上传来的微微抖动。
“你们怎么不逃?”花白衣低头冷冷看着昕兰二人。
昕兰将郝千山往身后一拉,冷冰冰地道:“逃与不逃有区别吗?”
冰冷的话音中略带颤音,显然是恐惧降临时身体出的颤抖。
“咯咯,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花白衣冷笑一声,在她眼中,二人根本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从昕兰抖动的玉臂上,郝千山触碰到了师姐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不由让郝千山心中一颤。
昕兰身上传出的恐惧的气息一下传递给了郝千山,对方太强了,强得他们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死亡的气息从空中直压而下,郝千山紧抓着昕兰的玉手,紧贴在昕兰身后。
他能感觉到师姐身上弥漫的阵阵死意,能察觉到昕兰心中的那道求生的意志。
那种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心灵颤动。
看着温婉可人、娇媚袭人的师姐顷刻间就要灰飞烟灭,此后再也无人关心他、再也无人对他温言细语。
他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将师姐带走!
郝千山心中一痛,这种痛如一道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内外,直达四肢百骸。
看着师姐那温馨的眼神,郝千山突然觉得身周全是昕兰那温馨的眼神。
她在望着他,在期待着什么,在鼓励着什么。
突然,师姐那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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