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郝千山睁眼想看个究竟时,却现红色光罩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赤红色的晶体也不知飞到了哪里。
入目所见仍是那蔚蓝朦胧的夜空,似乎刚才做了一场梦一样,郝千山怔怔地呆立原地不知生了何事。
此时的郝千山着身体,犹如一具刚从火堆里翻出来的焦尸,头、眉毛全被高温烤化,全身竟无一处上好的皮肤。
要不是郝千山能站在那里,如若不是郝千山那双眼睛还在转动不已,还真难以区分他和烧焦的尸体有什么区别。
此时,正斗得难分难解的众人业已罢手,数十道目光盯着全身焦黑的郝千山吃惊不已,个个嘴巴张得老大。
因为就在光罩消失的那一刻,他们清楚地看到那块灼热无比的红色晶体居然从郝千山头顶一闪而入,竟钻入了郝千山身体中不见踪影。
这远远超出众人认知的一幕完全将他们震在原地呆若木鸡。
“山……儿……,是……是你么?”
郝连峰见孙儿居然没死,激动得连声音都有点颤抖,一时之间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爷爷!”
郝千山劫后重生,此时再见郝连峰倍感亲切。
“怎么回事了?爷爷!”
现众人向自己投来道道惊诧的目光,郝千山心中一紧,怯怯地问道。
如此多的高手看着一名七、八岁的小孩,这般气势,如何让人不生怯意。
“抓住那小孩!”
步长空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这红色晶体如此奇异,料想其珍贵程度难以想象。遂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
步长空话音刚落,三名黑衣人便弃了袭葛礼秋和郝连峰,向郝千山围去。
历无影与司徒烟也是一拔身形,往郝千山所在扑去。要是没看到刚才在郝千山身上出现的诡异一幕,水月宫也不至于对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摆出如此大的阵势来。
郝千山自不是呆子,就在司徒烟、历无影二人刚起身时,刚想展开游龙步跑路时,忽觉眼前人影一花,就被拦腰抱起。
同时耳中传来爷爷那熟悉的声音:“走!”
随即,郝千山便听得数声惊呼,顿时掌风呼啸、剑气纵横,冷冽的剑气、掌风直刮得面上生痛。
接着响起两声惨叫,又一阵砰砰啪啪的掌力相交之声,突觉爷爷全身一震,然后便觉耳边风声呼呼,爷爷竟然带着自己飞奔下了山顶。
“追,别让郝老儿逃了!”
“他受了重伤逃不远的。”
“大家跟紧了,哈哈。”
在郝连峰怀中的郝千山看不清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从那些气急败坏的对话中判断出爷爷似乎受了重伤。
不由替爷爷担忧起来,现在的郝千山才暗恨自己平日里练功不认真,现在却成了爷爷的拖累。思踌间,身后的人声、衣袂飘动声逐渐变小。
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爷爷急促的喘息声。
……
“爷爷,歇息一下吧,你的伤……”
……
见爷爷没有说话,郝千山这才觉爷爷飞奔的速度不知何时慢了下来,脚步也沉重起来。
郝千山见此,心中一慌,用力在郝连峰怀中一挣。郝千山突觉郝连峰手一松,自己便跌落在地。已是强弩之末的郝连峰一个趔趄,脚下一软,当即摔倒在地。
“爷爷,爷爷!呜……呜……”
郝千山见爷爷摔倒在地,这才现爷爷已是浑身鲜血,一身衣衫也被鲜血尽数染红。
肋下两处剑伤深及脏腑,隐约能看到内脏随着呼吸不住地抖动,背部一道半寸深的掌印印在被灼伤的伤口上。
也不知是何种掌力,竟令伤口的血水也凝结成了冰渣……
郝千山再不敢看爷爷的伤势,心中突觉害怕得要命,忍不住伏在爷爷身上痛哭起来。
“山……儿!”
一丝微弱的声音从郝连峰嗓子中传来。
“爷爷,我以后再也不偷懒了,我以后一定听爷爷的话!呜……呜……”
“别……哭……,仔细……听我说话……”
郝连峰还没说完,便咳出一口淤血来,胸口急速起伏不定,大口喘着粗气。
“爷爷,你,先别说话,我先给你治伤,呜……#¥&…%&*@”
郝千山双眼嚼着泪水,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话说了一半,竟又哽咽着抽泣起来。
“只怕爷爷快不行了,爷爷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咳出一口淤血的郝连峰情况稍微好了点,但他自己清楚,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我唯一不放心的便是你得到这宝贝不知是福是祸。”
“宝贝?什么宝贝?”
郝千山低声疑惑,红色晶体在他闭眼那一刻遁入体内,他竟不自知?
“记住,不要报仇,无论什么时候保得性命才最重要,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郝连峰在弥留之际哪有时间去给他解释这些。
郝连峰双眼目光涣散,慈爱地看着浑身焦黑孙子,吃力地抬起手,想再抚摸孙子一下。
刚伸到一半的手一软,威震江湖数十年的武林翘楚,就此长眠不醒。
兀自埋头哭泣的郝千山突然觉爷爷没了声音,一探爷爷鼻息,已无半分气息。
“爷爷!爷爷!不要丢下我,呜……呜……呜……”
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此离去,想起与爷爷在一起的日子,想起爷爷的疼爱,想起从此以后便孤苦无依,不禁越想越伤心,放声大哭起来。
悲痛交加的郝千山竟哭得昏厥了过去,醒来后又痛哭不已,如此几次,到得后来,郝千山心力憔悴下竟沉沉睡去。
夜色渐渐消散,清晨的迷雾在晨曦中也似藏着隐隐杀机。
昏睡中的郝千山一个哆嗦醒来,身上凉凉地竟凝起了露珠,衣服早在光罩中被红光烤化。
这才现自己竟赤身,浑身黑糊糊的全是被烤焦的皮肉,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痛又从周身各处冒将出来,郝千山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
半个时辰后,不知是疼痛自然减小了还是被痛得习惯了,郝千山已感觉全身的灼痛已不似刚开始时那般强烈。
见天色大亮,郝千山这才现自己身处一片密林之中,却不知身在何方。
又趴在爷爷身上哭了一通,在附近寻了棵大树,留着泪在大树旁边挖了个大坑,将爷爷埋在大树旁,又用一些枯枝树叶掩好,并在大树上做了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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