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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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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决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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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如杨霄所言,一旦兴湖大坝决堤,除去少许梯田不受影响外,大部分稻田都将不能幸免,到时候汪洋一片,定是颗粒无收。     若是兴湖大坝不会决堤呢?     此时,沈兰心已然站在一个岔路口,是往左,还是往右,全在一念之间。但任她如何思量,都无法下定决心。     “大小姐!”     只听得咣当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说话间,就见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陆丁。     沈兰心眼神一紧,赶紧询问道:“陆丁,水田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陆丁摘下斗笠,先是胡乱抹了下沾在脸上的雨水,连气都顾不上喘一口的说道:“大小姐,水田村的地势比较低,那里的情况比咱们更加糟糕,有少许田地,水稻已经被积水没过半腰,此时,村民们正站在地里往外面舀水呢!”     沈兰心点了点头,目光一动,又道:“樊家可有什么动作?”     陆丁努力回想着,片刻后,却是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不过樊家倒是找来几个游方的江湖术士,说是要开坛避雨!”     听到这里,杨霄顿觉好笑,他倒是听过开坛求雨,至于开坛避雨,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是这样啊!”,沈兰心喟然一叹,不觉又陷入了沉思。     “眼下,我应该怎么做呢?若是按照杨霄所言,提前收割田里的水稻,倒可以避过决堤之祸,但这样一来,牵一发而动全身,沈家还有两个佃户村,正处在兴湖下方,所拥有的田地共计四万余亩,总共算下来,沈家此次至少要亏损四万贯钱!”     当下,沈兰心的眉头已然拧成了一个疙瘩,做生意,有赚便有赔,赔些钱倒也无妨,若是到最后,兴湖大坝并未决堤,那么对于沈家来说,此番做法,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樊家每年的白米产量都近乎沈家的两倍,而沈家之所以能在苏牢牢占据着一席之地,是因为沈家白米的品质略高一筹。但若要提前收割,品质难免会下降,到时候,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品质上,沈家都会被樊家远远甩开,若是樊家趁机发难,沈家便岌岌可危矣!     一想到此,沈兰心心中一阵苦笑,这还真是置之死地,但能否生还,可就不得而知了。     眼见沈兰心一直犹豫不决,杨霄撇了撇嘴,抬头望了下窗外渐大的雨势,皱着眉头说道:“沈小姐,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沈兰心略微垂首,避开杨霄的目光,咬着牙说道:“杨霄,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各中牵涉甚多,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说着,沈兰心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依我看,眼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会派人去水田村一直打探情况,若是樊家也提前收割,那我们便也提前收割!”     “这小妞平时倒精明的很,怎的一到关键时候,就犯浑呢!”     杨霄满是无奈,略微沉吟片刻,冷不丁说道:“沈小姐,我想与你单独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沈兰心目光一凝,略微犹豫片刻后,轻咬着红唇说道:“好吧!”     “啊,你们两个又要单独说话呀!”,小翠嘟着嘴,一副很是不满的模样。     沈兰心先是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即是如此,你们暂且到偏房稍侯,我与杨霄有事商讨。”     既然沈兰心发话了,众人自是不敢违逆,当即唱个诺,便徐徐退了出去。     当下,偌大的堂屋中,就只剩下了杨霄和沈兰心两人。     沈兰心注视着杨霄,朱唇轻启:“好了,他们都出去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讲来!”     杨霄缓缓落坐在沈兰心对面,迎着她的目光说道:“沈小姐,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第一,大雨还会持续多久?”     沈兰心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听陶公说,至少五天内,天不会放晴!”     “第二,你敢保证,再过七八天,地里的庄稼会成熟吗?”     沈兰心只是皱着眉头,却没有说话。     杨霄叹了口气,说道:“沈小姐,接连的暴雨之下,庄稼见不到半点日头,试问,庄稼会成熟么?如果按你所言,要等着庄稼熟透了才收割,恐怕到那时候,摆在你面前的,并不是庄稼,而是一片汪洋!”     说着,杨霄略微一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并没有危言耸听,你大可差人前往兴湖一趟,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轰隆隆!”     雷鸣过后,一道霹雳划过天际,黑云犹如被开膛破肚一般,乍现出凛冽的白光,只是刹那间,堂屋被照得亮堂起来,竟如白昼一般。     “哎呦,雨又下大了!”,小翠似乎就站在门外,所以她的惊呼声,里面清晰可闻。     杨霄眼神闪烁,轻轻敲击着桌面:“沈小姐,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是割,还是不割?沈兰心亦是处在天人交战之中,只见她略微扶了扶额头,眉宇间尽是愁丝:“杨霄,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若你现在处于我这个位置上,恐怕就不会想的这么简单了!”     “沈小姐,你要知道,有时候,想的越简单,越能解决问题!”,杨霄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仿佛能直透人心:“我知道,你现在最大的顾忌,是樊家!”     见杨霄一语中的,沈兰心微微变色,嘴唇动了动,却仍旧没有说话。     “沈小姐,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的你,与一个赌徒无异!”     杨霄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言语间更是多了几分怒气:“你在赌兴湖大坝不会决堤,你在赌八天后庄稼会成熟!但是,你可知道,你的赌注是什么?”     “你的赌注,不单单是沈家一年的佃粮收成,还有湖荫村两百多老少的身家!”     说到这里,杨霄黑着脸,拍案而起:“若是输了,沈家最多伤些元气,以沈家的基业,你们依旧能过得很好,但这些佃民呢?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沈兰心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着,杨霄此时的叱喝声,在她看来,竟是比天上的惊雷还要震撼几分。     “我。。。我怎会拿湖荫村的百姓做赌注呢!”     从来没有人像杨霄这样训斥过她,一时之间,惊骇、错愕、恼怒、苦涩,千万种滋味纠结在一起,竟是情难自禁。     “沈小姐,你能施舍钱财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足以见得,你是个热心肠的人!在湖荫村里,每个村民都能记着你对他们的好,这也足以说明,你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杨霄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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