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师父布置下的功课,躺在床上,他都会失眠,那一份刻骨铭心的思念一直伴随着他,他没有因此变得颓丧,越发刻苦了起来,每天早晨,都会早早的起来看书,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便悄悄点上煤油灯,温习这一天的功课,每一天,他都只是睡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这样的生活伴随了他九年,而他,也终于尽得老道一身真传,唯一的遗憾,便是老道在把自己一身本事传授给他的时候,却悄然走向了坟墓。
他叹息一声,但是那淡淡的哀伤转瞬间被他抛到了脑后,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美好的画面。温暖的房间里,和母亲一起坐在热炕头,一边说话,一边吃饭,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
“很久都没有看到她的笑了,不知道她看到我时脸上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他这样想着,脸上露出傻傻的笑容。
此时已经入夜,华灯初上。这条公路很少有车辆经过,人,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
他已经不再是九年前的他了,在这九年里,他虽然苦学医术和“无极玄功”。但是他的师父每隔两三个月就带他到繁华的都市采购一次,虽然没有接触过哪些生活在社会顶层的人物,不知道他们过着怎样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对现代化的高科技产品却是多数都接触过的,所以对于他这一路走来,所看到的东西都没有任何的好奇,也许他并不是不好奇,只是归心似箭的他,眼中尽是跟自己的母亲相见后那一幅幅温馨的画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己的母亲来的重要。
他抬起头的刹那,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想起了为自己传道授业的师傅,他的心中一阵苦涩。
那个慈祥的老道一生只收了他这一个徒弟,传授了他一身的本领后便悄然离开了世间,直到死的那天才告诉了何致远他的本名与道号。他同样告诉何致远,不要为他立碑。
何致远不知道他师父是不是已经得道成仙,但是当他的师父把道号和本名告诉了他的时候,他震惊了。自己的师傅,有着何其恐怖的年龄,如果世人知道他是最近才去世的,那么,整个九州,乃至全世界,究竟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也是在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师父为在教习自己医术的时候会跳过在医学史上那个流传千古的人物。
看着黑夜里的繁星,摸了摸口袋中的小葫芦。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的师父是把一身本事都传授给他了,可是同样的,也留给他不小的任务。
“若有可能,一定要把她救醒。这本来是师祖爷交给为师的任务,但是我就要死了,这个重担,你一定要挑起。如果你不行,就把这重任交给你的徒弟。”
我能救醒她吗?就算救醒,她能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吗?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师父也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救她?
无数个疑惑困扰着他,但是他知道,这个担子无法甩掉。九年的授业,没有向他索取任何东西,这是自己的师傅唯一的要求,也是他老人家唯一的遗愿。就算希望是那么的渺茫,但是这个要求,叫人如何拒绝?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的白玉葫芦。
何致远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任务不但艰巨,而且还充满了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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