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掌拍落到地上的纯阳真人,咳嗽两声,吐了口血,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脸不甘的瞪着眼前趾高气扬的垄道子。
“狗东西,再敢瞪我师兄,小心你狗眼!”破口大骂的倒不是垄道子,而是出于垄道子旁边一位身材略显发福、面带雀斑的道人。言辞着,他是趁纯阳真人不备,朝纯阳真人胸口击出了一掌真元之力。
此麻脸道人实力大体与纯阳真人相仿,即便纯阳真人不受伤,想要全身而退的接下这一掌也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身受重伤,又在偷袭的情况下。所以当虚幻能量掌心快要击中他胸口时,纯阳真人才反映过来。
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心脏部位,但肩膀却狠狠的受了一击,直把刚站稳脚的纯阳真人轰到树下的张子恒身旁。
一副悠闲模样啃着熊掌的张子恒,瞥了瞥纯阳真人,随后目不斜视的继续啃咬起自己的熊掌,一脸处变不惊的漠然神态。但在心底,张子恒却把纯阳真人祖祖辈辈问候了个遍,你丫的打不过人家就赶快逃,干嘛非得寻思着一挑多?
心底不悦的痛骂几声,张子恒便释放出神识,密切的锁定着垄道子一行人的动作。
依旧,县官出行,师爷开路。只见方才麻脸的道人,冲着属下啃着熊掌的张子恒嚷嚷道:“哪来的叫花子,见着大爷还不赶快滚,难到想要大爷送你一程不成?”言语着,此麻脸之人提了提腰间佩剑,一副威吓模样。
“滚?”此刻这话听在张子恒耳间无疑是件天大的喜事,如今只有凝气二重境界的他,哪是这些元婴期人物的对手,即便他有意染指暗海藏龙图,也得有这个命消遣。所以在听到麻脸人叫他滚的时候,张子恒装着副畏畏缩缩的害怕模样,从树下爬了起来,随后便准备走下这小山丘。
“慢着!”立于垄道子身旁的另一长得贼眉鼠眼之人提着佩剑,跨步上前低喝一声阻止道,随后转身双手抱拳,一副请示模样的对着垄道子弯身,道:“大师兄,此人形迹可疑,颇为古怪。且看他贼眉鼠眼,一看便知不是好东西,不能让他轻易离去!”
“呵呵...”听到这话,麻脸胖子,嘲讽冷笑一声,斜眼瞥了瞥说话之人,随后不紧不慢,道:“唐师弟,何出此言?”言此,微顿,正色道:“此人眉清目秀,风流倜傥、温文儒雅,整就一个落魄书生模样,哪来的形迹可疑,颇显古怪?”
被麻脸胖子这一说,被称作唐师弟提剑的男子,怒目而视,但却找不到半点反驳的言辞。刚才他自己说出那般话,本事针对麻脸胖子,但现在反被对方将了一军,憋的一张马脸白里透着红,气呼呼的只答不上话来。
见到唐师弟吃瘪,麻脸胖子自然得意,当然临到最后他不忘补上一句,道:“当然,此人在俊朗、在帅气也比不上大师兄英明神武、独具慧目!”
“嗯,嗯!”这话说完,领队的大师兄垄道子上前一步,拍了拍麻脸胖子,道:“师弟言之有理,此人分明就是一落魄书生,估计是刚被某门派辞退的外门管账弟子。”言语至此,垄道子长叹一声,继续道:“上苍有好生之德,我等妄不可添造杀孽!”
言罢,垄道子朝张子恒挥挥手,道:“你去吧!”言语之态,竟像普渡众人、德高望重之辈。
听着这一番回旋的言辞,方才神经还有些大条的张子恒目瞪口呆看着这几道人。同时心底也弄清了一件事,便是曾力压妖魔两门的仙门没落的原因,由此等门徒,不落败实在是天理难容啊!
愣神片刻,恢复过来的张子恒再度迈开步子,向山丘脚下走去。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只见一站在垄道子身后一直闷着头的弟子,弱弱的问了句,道:“师兄,若轻易放走此人,万一他泄漏出暗暗海藏龙图的下落,那我等不是...到时候万一主上...”
此话一处,沉静在万人膜拜幻象中的垄道子面色一滞,如五雷轰顶般惊醒。随即低沉,大喝一声,道:“道友,对不住了!想走还请把性命留下。”言罢,猛地朝张子恒轰出一掌。
“对,对!留下他性命。”落井下石,此人大好机会唐师弟自然不会错过打击麻脸胖师兄的机会,当即像疯狗般的咬到道:“麻师兄,尔等是何居心?一再的想要放走此人,难不成你们早有勾结,想出卖大师兄,甚至主上不成!”
听到这话,动怒欲要轰出手掌的垄道子面色再次一滞,缓下手掌来,撇向麻脸胖子,阴沉反问,道:“你是何居心?”
被垄道子这一声喝斥,麻脸的胖子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拉着张死人脸,哭丧道:“大师兄,我王麻子对你是何用心,您还不清楚吗?”说着,硬是挤出两滴,猫泪,道:“当年你我被祖师罚于东华后山,日子过的是何等艰难,可谓朝随时有死亡的可能,而经历过这些,我王麻子究竟是怎么个人师兄还不清楚吗?”
随着王麻子这一声哭天喊地的叫唤,方才还恼羞成怒的垄道子怒气不由缓和了几分,脑海中也想起当年自己山与王胖子在东华后山生死相依的情景,还有麻胖子为救他与猛虎搏斗的场景,那年他们不过还是一十余岁的小童。
随着记忆的复苏,垄道子眉宇间多了份感情,和声问道:“为何要帮这叫花子说话?要知道暗海藏龙图可关系到我等性命,你一个王麻子死不足惜,但此时甚是牵扯到我东华山一门,若不给个说话,非取狗命!”
听到垄道子这一席狠话,自称王麻子的胖子紧张的神情缓和了下来。虽然依旧一脸【苦、B、样】,但心底却乐了起来。跟随垄道子师兄这么些年,他王麻子自然摸清了师兄的性子,方才那一席话不过说给众师弟听的,关键是要让他有个台下,毕竟方才他自己也同意放走叫花子的张子恒。若按唐师弟那番言论,师兄他自己不也是有所图谋之人。
从地上爬起来后,王麻子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瞥了瞥唐师弟,心底冷哼,道:“小样,跟我斗,你还不够格!回家在多练习几年。”
整理议标一番后,王麻子不卑不亢,道:“古语由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浮,而今面对一陌生人,痛下杀手可谓造了杀孽。”言语至此,王麻子一顿,再次唱起哭腔,道:“古语又云,因果报应,今若种下此因,将来必有果,若此果在渡劫时出现,无疑雪上加霜、避吭落井,所以我才...”言罢到此,是个人都会明白王麻子的意思。
听此一席话,垄道子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此时暂且放下,等稍后夺得暗海藏龙图在重新发落,”
一番伪善的言辞,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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