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再也没有打酱油的高风流你只是忠勇侯之子高进”高进大喝一声,把两只包裹扔到屋里的炕上,小跑着来到院子正中的空地里。
她先是做了一些准备动作,活动开来。然后认认真真的开始蹲马步——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武术教习之前,她决定从今天开始,以后每天上午、下午都要蹲一个时辰的马步。嘿嘿,老罗头这么热衷于让她扎马步,肯定是必要的道理滴。
带着一名军士,洪有福一点一跛的走到正院来请高进去正厅赴宴。 ~
刚进院门,他便一眼看到高进双手平举着一块青砖,中规中矩的在院子正中扎马步。就象是新鲜出炉的馒头一样,她满脸通红,头顶冒着热气,大汗淋漓。
嘿嘿,元帅家的这个外孙女婿有点意思。摸着黑色的短须轻笑了一下,他悄然无息的退了出去,对身后的军士低语:“吩咐厨子们晚些时候再出菜。”
“是。”那名军士掉头跑去传令。
他自己则撩起袍子,在大门口的青石拴马桩上坐了下来,翻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静静的等着。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金戈铁马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湿润了……
高进蹲完马步,累得不行,双手反撑着地坐在地上,仰着头,扑哧扑哧的大口喘气。丫的,浑身象是裹着一团火。她恨不得能跟狗一样,吐出舌头散热。
洪有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猜想肯定是蹲完了,从大门探出半个身子,探头探脑的张望。不想却见到了高进这副滑稽的样子,他赶紧坐回拴马石,跟嘛也没看见一样继续翻眼望天,心里却笑得快要抽筋了。
高进听到外面有动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高一脚、低一脚的出来看个究竟。
“咦,洪大人,有事吗?”
洪有福清咳一声,慢腾腾的站起来,拱手禀报道:“高大人,卑职准备了一杯薄酒给大人接风洗尘。”
不等高进回答,她的肚子“咕噜”一声抢先答上了。
尴尬的甩了一把热汗,高进抱着肚子,爽快的笑道:“行,我梳洗一下就来。”
正屋的净房里备有一缸冷水。
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滴,高进哇哇大叫着,用瓢泼了一个爽到尾椎尖子上滴冷水澡。其实,完全可以让洪有福弄缸热水进来,但是,她才刚选择了浴火重生,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冷水澡吗?以后,不论严寒酷暑,她要彻底的和热水澡拜拜。小龙女借助寒玉床提高功力,她希望能用冷水澡打造出一副铜皮铁骨。
刚收拾妥当,十一就满头大汗的抱着一只和先前那只一模一样的汤盅堵上门来了。
高进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一口饮尽了里头的汤水。把汤盅塞还给石化状态的十一,她头也不回滴和洪有福一道走了。
接风宴设在前院的正厅。做陪的除了洪有福,还有几名马场的部门负责人,都是一些三大五粗的低级军官。貌似洪有福还是个年轻滴……高进目测了一下,马场领导班子的平均年龄起码上了四十五岁。
先是负压蹲马步,然后是冷水澡,她能量损耗过大,饿得肚皮贴上了后背,先前的那点汤水正好打了个口干。
匆匆和众人打过招呼后,高进便完全没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丫丫的,反正这里她是最高领导……
众人一愣,立刻集体跟上,一个比一个吃得欢。
不到一刻钟,满满的一桌饭菜尽数祭了大家的五脏庙。一名叫张豹的库房管事抚着圆鼓鼓的肚皮,咧着油光光的嘴笑道:“大人,这是老张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跟上头来的大人吃了顿饱饭。胡三啊,跟你丫说过多少次了,别整这些中看不中吃的玩意儿,你就不信。好在大人还没长开,饭量不大。”
胡三是马场的伙头军头头,闻言唯唯喏喏的点头,连连说着是。
汗,你是吃饱了,本姑娘这才垫了个底呢高进看着他们,嘿嘿笑着。
她已经尽力了,只是猪多菜少……除了洪有福还客气点外,这帮老家伙没有一个顾忌她这个领导滴。她抢不过。
不过,高进已经看出来了:貌似马场的发言权是跟胡子成正比滴。这里最没发言权的就是官阶最大的洪有福筒子。
领导的光辉形象要紧,她不好意思吼上一嗓子“老板,再来一碗泪流满面”,咂巴着嘴巴,以要去溜弯消食为名,和众人道别。
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村野店之类滴,本姑娘要去宵夜。
在碎石小道上溜了一小会儿,高进看到长安猫着腰钻进了前面的一片小树林里。
搞什么高进不假思索的提起袍子追了进去。
谁知,这小子突然特别的灵泛起来,三拐两弯滴就不见了人影。
高进迷失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榛树林里。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树林里黑呼呼滴,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光秃秃的榛树象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双手紧攥着袍子角,高进不敢胡乱走动,茫茫然的四下里张望着,觉得小心肝吓得缩成一团,已经含在了嘴里。这个死长安,明明知道本姑娘最怕黑了……
寒风刮过,吹得地上落叶沙沙作响。
高进毛骨悚然。仓皇之中,她突然闻到了风中拌着浓郁的肉香。肚子很大胆的“咕噜”叫了一声……
林子里有人在搞烧烤高进狂喜,闻着香味,找了过去。
走了不到十来分钟,大约在前面十米处,果然现出了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篝火。桔红色的火光中,有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正在翻转着火堆上架着不名动物。
是江守义
原来是他让长安引自己过来的。高进心中一暖,提着袍子走过去打招呼:“江兄,好兴致啊。”
江守义转过身来:“高兄,好口福啊。”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火中映得他的一双眸子如宝石般熠熠发光。高进突然发现,其实这人的牙齿挺白滴,只是上面两颗门牙略微有一点点偏大,整体来说还是很齐整,跟玉米粒似滴。
大大方方的和他一起坐在横着的枯树干上,高进咂巴着嘴巴问道:“江兄,你从哪里打了一条狗……”
“嘘”江守义紧张的四下里看了看,塞给她一个油光发亮的红葫芦,悄声坏笑道,“胡大人喂的……哼,这死狗守着饭桶,谁要是多装半勺饭,就跟吃的是它身上的肉一样,呜噜呜噜的呲牙。我打了它来下酒,也算是替弟兄们出了口恶气。”
这种做坏事的感觉真爽。先前的郁闷尽数抛进了爪哇国,心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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