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脚一齐去了地牢口对面的小屋里烤火……
“少爷,属下……”虎子低着头站在高进面前,愧疚难安。
谁知,高进拍着他的肩膀,笑了:“嘿嘿,就是我派人把你支开的。这些人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留下来纯粹是浪费粮食。我正盼着他们来劫牢呢。”
“那您刚刚在院子里,脸色还那么难看?”虎子嘟囔着。貌似他用流云网抓人,纯粹属吃饱了撑滴。
高进摊开双手,撇嘴道:“演戏嘛,当然要演全套啦。”
虎子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地牢。
周妈妈满脸喜色的迎了上来,扬着手里的黑油布袋:“少爷,得手了!”
虎子还是头次看到自家娘亲这样的神采飞扬,不由怔住了。
“唔,刚刚他们来劫人,周妈妈也乘着送李氏和宫女内侍们过去的机会,搞到了三公主用过的那些药渣。”高进苦着脸接过袋子。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汪太医就是一粽子,他的话根本就不能信。所以,她要亲自去弄清楚三公主真实的健康状态。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猛的直冲鼻底,她连忙塞给虎子,捂嘴打了个呃:“能看出来这是治什么病的吗?”她最怕跟中药之类的打交道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中药气味太重,每次都会搅得她胃里波涛翻滚。
把袋子放在地上打开,虎子蹲下身,用手细细的扒拉了一遍,脸色象走马灯一样,红、白、青,瞬间,换了好几色。
周妈妈以为他是认不出来,讪笑道:“少爷,还是让奴婢拿去药铺里问问吧。”说罢,弯下腰去收药渣袋。
虎子红着脸,抢先提起来:“别别,不能拿去药铺问。”
高进一头雾水,和周妈妈面面相觑,几乎是齐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是下胎药和女子小产后调养身子的药。”四下里啾了瞅,确定没人之后,虎子嗡嗡的说道。
“这……唉!”周妈妈躁得满脸通红,抢过药袋,“少爷,这东西一定要处理干净……传出去,您的脸面就全没了。”
高进眯缝起眼睛,抱着膀子嘀咕:“难道这就是三公主千方百计要下嫁给我的原因?说不过去啊……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忠勇侯世子,有这么好拿捏吗?最多只能解释她为什么要紧急出嫁。再说,为什么早不下胎,而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下胎呢?她都已经嫁进了高家,完全可以算到我头上嘛。坐床喜、早产……都是很常见的说辞啊。”
虎子象是看天外来客一样的看着她。
“少爷,您就别在乱琢磨了。”周妈妈一连呸了好几口,“堂堂公主,竟不知耻……唉,侯府倒了几辈子血霉,竟碰上个这样的。亏得夫人还……哼!”
正院内,黑子等人已经被安顿好了。三公主紧抿双唇,十指交插坐在正厅的紫檀太师椅上。几名宫女内侍垂手侍立屋里,个个神色焦灼。
偏僻的朱漆侧门外,两个侯府打扮的小厮狼狈不堪的架着一个同伴,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这才两快一慢的敲门。
容嬷嬷麻利的打开门栓,“啊”的轻呼,连忙将人让进来,又飞快的关门,上栓。
一行人急匆匆的进了正房。
宫女内侍们连忙涌上去,接了伤员。
两名小厮“咚”的跪伏在三公主脚边,哑声禀道:“主子,奴才们没能出府。半道上,遭遇飞针伏击。十一重伤。”其中一人双手奉上两枚寸余长的特大号绣花针。
三公主一声不吭的拈起一枚,狭长的丹凤眼细眯着,寒光闪闪。
“十一,十一!”那边的轻呼声此起彼伏。被唤作十一的小厮“扑”的吐了一大口鲜血后,翻眼昏了过去。
三公主疾步走过去:“容嬷嬷,速传汪太医。”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枚针,指尖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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