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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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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二十五章 人心不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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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娴雅望着宫中总管太监送来的奏事本子,脸色一阵阵发青。皇帝近些日子在承乾宫静养,这时候偏又是女儿归宁,难免有些事情便没有兼顾到。结果出了这么大纰漏,这种事居然又在深宫中出现。难道真是觉得自己太过优容,所以这些人便是有恃无恐起来。     “舒贵人半产见红,多久了?”合上本子,娴雅的脸阴沉得就像窗外沉闷至极的天幕:“到底是怎么着,半产之症可是危及到腹中未出世的皇子?”     “回皇贵妃的话,舒贵人做胎到如今应该是四月余。只是太医请脉之时,说是舒贵人脉象不似平常孕妇般稳重如走珠一般。”王福寿拭了把汗,皇贵妃虽说是气性好。不过性子里那种百折不挠的性子绝不是跟她人一般好好先生一个。     “这种事做什么不早说?怀有胎妊还不说是皇家,就是寻常人家也不能等闲视之。你们是不是太过放肆了?”娴雅转过脸:“叫太医来见我,将翊坤宫的首领太监和掌事宫女全都带到承乾宫来。我倒是要看看,谁是长了两个脑袋。敢将皇子漠然视之”     “嗻。”看娴雅变脸变色的,王福寿哪敢有半分怠慢。赶紧打了个千儿,迅速退出承乾宫。娴雅复又打开手里的本子,翊坤宫是不是有什么邪祟在里面?而且每次都会在皇嗣头上出事,从前高芸嫣常住翊坤宫。虽说是不孕之事在重华宫就有了先兆,只是在翊坤宫居住多年依旧没有音讯,皇帝焉得不生疑?     早年间,先帝朝的时候宠冠六宫的年贵妃也是住在翊坤宫的,她的子息虽旺却是没有一个保住的。两代两位宠妃在翊坤宫皆不得诞下无恙皇嗣。到如今毓秀又是半产之症,瞧这症候也是难以保全的究竟是命该如此,还是宫中真有常人无法看到的命数在里面?     想到这儿未免联想到女儿大婚之前毓秀送来的麒麟送子的香囊,麝香?毓秀承蒙皇帝临临幸不少,说什么也不会给自己预备这些东西。就算是要陷害婉儿,犯不着授人以柄把东西送到自己这儿来。况且得罪了自己跟婉儿,对她没有半分好处。甚至还会有永世不得翻身的罪过,说什么她也不会作茧自缚的。     不是她,会是谁?巴林氏?她跟毓秀在翊坤宫同住,是最容易下手也是最容易得手的人。只是真要是出了事,第一个被疑心到的人也会是她。据说是常常找茬跟毓秀不能对付,尤其是为了上次两只叭儿狗打架的事情,时不时还在嘀咕几句。如此明显的破绽,真要是做了岂不是自寻死路。     “奴才赵德禄,小枝参见皇贵妃。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吉祥。”翊坤宫的首领太监和掌事宫女已经被王福寿传到了承乾宫。     “嗯,起来吧。”娴雅将荷包装进袖子里:“这两日,舒贵人身子好些了?小枝”     “回皇贵妃的话,舒贵人进得香些,太医请脉说贵人脉象也比前两日安稳些,下红也渐次少了。”小枝福了一福:“贵人精神懒怠些,奴才方才伺候贵人用膳时候劝贵人好生将息也就是了。”     “保得皇嗣和舒贵人无恙,日后自然有你们的好处。”娴雅点点头:“赵德禄,翊坤宫的门户自来都是你们的事儿。这些时候可有什么轶闻?”     “回主子的话,奴才每日带着人前后看视过。绝不敢有丝毫懈怠,轶闻实在是不敢当。”赵德禄磕了个头:“主子明鉴。”     “你少给我来这套。”娴雅有些着恼:“什么日夜巡视,你只怕是看着我素日好说话就来我这儿耍花腔,想要糊弄过去”     “奴…奴才不敢。”赵德禄还是第一次看见娴雅发火,一下子跪在地上:“主子息怒,奴才不敢丝毫隐瞒皇贵妃。”     “你也不必说了,王福寿把他带下去打二十板子。送到关外去”娴雅有意朝王福寿喝道,王福寿看出娴雅的心思,不敢怠慢。只是赵德禄是他拜把子的干兄弟,要是被打发到关外去为奴,岂不是会把自己的脸也丢得干干净净?     “知道有罪,还不当着皇贵妃的面说清楚,真要是到了宁古塔去你还有命回来?”王福寿索性当面呵斥道:“哪有这么糊涂不知死活的东西。”     赵德禄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在地上不住磕头:“皇贵妃息怒,奴才有下情禀奏皇贵妃知道。”迟疑了一下,趴到地上说道:“奴才原是高主儿身边的总管,为着高贵人到了长春宫去住,那儿自然有那儿的总管太监,以前的皇后主子也不喜欢翊坤宫的人。故而就把奴才留在了翊坤宫做了首领太监。”赵德禄还不是十分糊涂,绝不会把王福寿提拔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凡是推到已经是辛者库浣衣奴的富察氏身上绝没有错。     “说下去。”娴雅看了眼王福寿不打算点破,上次可是王福寿在自己面前说尽了好话才算是把赵德禄提到了翊坤宫总管的位子上,这时候居然打着富察氏这张旧牌来胡说,不过只要他说的属实也就不多追究这件事,公里多少年的积弊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得了的。     “那日是正月初三的正午,奴才正和几个小苏拉在院子里看着上钥匙的门户。后来瞧见一个身影缩瑟着进了舒小主的寝殿,奴才不敢耽搁又不敢声张,只好一个人跑过去瞧着。一个好像妇人模样的女人往小主榻上四角放了不少东西。还在四处看着有没有人看见她,奴才不能进小主寝殿,就和小主身边的的宫女小艺说过。也不知道小艺回过小主不曾,只是过了不多时日就听说小主有了半产之事。”     “你昏聩”娴雅拍了下炕桌:“这种事还用人教?不来告诉我也不和敬事房说清楚,真要是有个什么只怕你也是内里同谋”     “主子给奴才申冤,奴才绝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赵德禄被娴雅的话吓得一愣一愣:“主子给奴才做主。”     “只要你没错,我自然是给你做主的。”娴雅脸色森冷:“你瞧见的那个人是谁?”     赵德禄求救似地看着身后的小枝和王福寿一眼,看样子这件事是瞒不下去了。上次王福寿就说过,要是被皇贵妃知道的话只怕没人救得了。早知道就听了王福寿的话,直接禀奏皇贵妃知道,只怕还没有这么多的事儿。     “怎么,还要给人兜着?”娴雅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在炕几上:“拖下去打,打完给我扔到宁古塔去给披甲人为奴。”     “皇贵妃饶命,奴才说就是。”赵德禄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趴在地上:“是,是高主儿。高主儿说不过是在这儿找找旧日扔下的东西,奴才想着高主儿从前待奴才的好处也没往坏处想。这翊坤宫原本就是高主儿住了多年的寝宫,谁还没个念旧之心的。主子饶命,奴才再不敢这么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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