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每天夜里都是噩梦连连。永瑜和永璧两个就跟外面的野孩子似地,跑进去拽住和敬的头发说要是姐姐有丝毫不妥,就把那两只白耗子扔到和敬衣服里去咬她。永珑这个臭小子居然连着咬了和敬两下,和敬不敢哭一声。末了永璧还拿烟熏她。为什么事后皇太后一个字儿不知道,因为就算是皇太后知道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小孩子嘛,不都这样长大的。要是有人问问的话,断不至于这样子。”弘昼看着安安:“你说,说什么你也要作势喝永璧一两句。和敬到底是堂姐。”
“婉儿那样子我心疼都来不及,和敬那样子也是自作自受。倘或不是婉儿挡了一下,和馨就没命了。”安安想起来就是毛骨悚然:“王爷说的没错,可是婉儿受伤的样子王爷没瞧见。什么都不知道,额角上血肉模糊的一团。足足昏睡了三天,再不醒过来的话我看不少人都要跟着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弘昼扶着她起身,不远处一团和煦的阳光照耀在婉儿和巴勒珠尔身上。隔得这么远依旧能够看清婉儿的耳坠子不住跳跃。似乎笑得很开心,其实能看到女儿这样子才是最高兴的事情。毕竟当自己回来依旧能够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女儿,这也是老天垂怜。
“咱们不说这个了。”安安看着他:“太医诊脉说是个格格呢,皇额娘欢喜得了不得。”
“咱们家格格少,看得个个都金贵。”弘昼第一次从她嘴里听说是格格,而且太医一旦确定是个格格的话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真要是格格的话,你说什么我都依了你。”
安安美眸一转,伏在弘昼耳边耳语一阵。弘昼登时撂下脸:“不行,还反了你了。”
“不是你说什么都依着我的?”安安挑着眉头:“这一下就不行了,看来王爷的金口还是少开为妙。”
“你说你想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弘昼苦笑着:“哪有你这样的亲王福晋。”
“嘿,你今儿才知道晚了。”安安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等这闺女下来,看我们娘两个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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