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琪刚回到医馆,就见站在医馆门口,隔着守门侍卫隔三差五向外张望的东篱。人看起来有些着急,握着双手在门口来回转悠,敖琪估计这要是没有侍卫守着,就冲出去了。
知道东篱一定是在等她,敖琪给身后的凌牙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小心不让东篱发现的,靠着墙边走近医馆。凌牙也没打算揭穿她。
直到走近了,敖琪才突然出声道“怎么,今天太阳从四面八方出来的?居然来接我。放心我没事,刘大夫虽然死状奇怪,但是还好好的躺在验尸房里,没站起来掐我。”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见敖琪回来,东篱还是眼睛一亮。可再一听敖琪的话,却不由的瞪她一眼“还有心思挖苦我,出事了,乌头死了”
敖琪一愣,刚刚看完死人,这怎么又死了一个。
满屋子的透明丝线,只有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才会发现那闪耀着的丝丝银光。这些丝线被横七竖八的牵连在屋内各个隐蔽的位置上,用简单小巧的铜环嵌进墙里,而每一个铜环中还系着一枚圆滚滚的小铃铛。就好像密密麻麻的红外线网。敖琪刚进来的时候还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古人也能想到这种招数来设防。
里三层外三层的细丝就好像层层的茧,将乌头的尸体裹在中间。
敖琪站在门口观望了半天才道“这是拿自己当蚕蛹了吧”旁边的东篱被她逗的,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
严敬幽也觉得好奇“平时看这个叫乌头的小子,怎么看都是个精明灵巧的样子,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疑的性子”
在房间里牵了这么多线,也不知道是为了防贼啊?还是想防点其他的……
“人啊,是个什么性子,表面是看不出来的,要不为嘛有那么一句话,叫人心隔肚皮呢”敖琪回了东篱一句,然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凌牙,别有深意的又加了一句“凌牙,你说是吧”
凌牙知道敖琪这话音是说给他听的,也没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添了几个字道“敖先生说的在理。”
得,敖琪这话算是白问了,又被人家一个皮球拍了回来。
刚想翻白眼,余光却看见本来只有他们自己人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五个人,三帮两伙的站在他们人的后面。三帮是段和章、卜芥和天冬,两伙是何森与云千宏。看来这乌头一死,确实是刺激到他们了,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段和章更是白煞了脸色。
不过也不能怨人家担心,这一开始刘乃轩死的时候是在外面,当唐骜说这凶手在他们之间的时候,谁也没觉得会和自己有多大的关系。结果乌头这么一死,立马让几人绷紧了神经,下一个就是我的思想,更是让人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
不过现在敖琪也没空顾他们了,还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人,可是给敖琪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敖琪侧身盯着就站在她旁边也同样往里面望的宁余汕道“老头,你是跟我进去,跟我进去,还是跟我进去呢”
“哎呦”被拐杖抽了腿肚子,疼的敖琪单腿跳着。好久没被宁余汕的拐杖抽了,结果痛觉神经还是无比清晰的记着这种感觉。“老头,你不进去就直说,干嘛动你的第三只脚嘛”
见敖琪挨了打,东篱在一旁开口道“爷爷,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敖琪揉着腿连忙同意的点头,结果却听东篱继续道“您应该把她一脚踹进去,她就没那么多废话了”
敖琪欲哭无泪,东篱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东篱文文静静的,从来都是帮她的。可是现在……
哎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严敬幽好像能读懂她表情一般,在旁边来了一句“你教的”立马就让敖琪吐血三升。
算了这几个人都是她惹不起角,她躲还不行嘛转身刚打算迈步,就见凌牙站到了她前面,抽出长剑就要去割那些挡路的细丝线。
敖琪瞪大了眼睛,见凌牙的剑下一刻就要挨上那些丝线了,连叫停都来不及。幸好凌牙的剑被一柄剑鞘挡了回来。
凌牙有些不满看向厉风问道“你干嘛”
“敖先生不喜欢有人破坏现场,哪怕是一针一线”
敖琪感动的看向厉风,不亏是她调教出来的啊“恩,厉风说的对,这是我的习惯,凌牙你也等在这儿就行了。”既然敖琪都这么说了,凌牙就不好再说什么,随即沉默了。
深呼了一口气,敖琪便扒开那些线,弯腰正打算进去看看,却又突然被握住了手腕。敖琪咬牙,这到底是让不让她进了,一会儿一个事,等她进去尸体都凉了。
敖琪忍着气,有些疑问的看着握着她手腕的殷岁寒,可是却从那人眼神中看见了满满的担心。
“小心点”
不知道为什么,敖琪因为这句小心点有些晃神,但还是默默低头回了声知道了,才往里面进。
进去没多久,敖琪就发觉,这些线牵的都是有规律的,从门口到屋内的桌子有一条较宽松的路,从桌子到床也同样比较宽松,最后一条比较宽松的是从床到药柜。
敖琪弯腰抬腿低头,整个人都扭曲了,才走到躺在药柜前的乌头尸体前。乌头整个人半坐在地上,上半身瘫软的靠在药柜上。面色有些青,嘴角周围有些黑色涎液流出,初步看起来,像是中毒。
药柜上的药匣子有些被震了出来,看来倒下去的力度挺大。这个位置在东南面,也就是说药柜后面的那扇墙隔着的就是宁余汕的房间,怪不得那边听的那么清楚,那声咚的巨响应该是乌头整个人磕倒在药罐上的声音。
在乌头脚边碎落着一个药碗,碗里还有一些剩余没有喝掉的药汁。而药柜前面,乌头的左手边的地上还有一个小炉子,上面正放着一个熬药的罐子,敖琪伸手试探的碰了碰药罐,还是热的,看来是刚熬好没多久。
这家伙在屋子里放药柜,大可说是因为本身就是学医的,可是居然还在自己的屋子熬药,也实在谨慎的过头了。而且这药罐子摆在这儿总觉得与屋子里的摆设格格不入,有些违和感。如果假设这个东西是后拿进来的话……
可是又是什么东西,致使乌头怕成这样,连煎药的用具都拿进房自己亲自动手的呢。
敖琪蹲下身子,闻了闻那药罐中的药。呃,完全闻不出是什么,一会拿出去给东篱吧
然后带上白手套,开始翻查乌头的尸体。尸身上的衣服很算整齐,没有挣扎痕迹。人是刚刚断气,尚存体温。
敖琪扣住尸身的下颚,捏开乌头的嘴。不禁蹙眉,看来没有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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