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余汕本是福州知府衙门的仵作,而且还是个有经验的仵作,很有两把刷子。在敖琪还没来福州城前,知府大人一直是靠宁余汕来破案的。所以为了留住宁余汕,知府大人可是下了大本钱,特意将知府衙门旁边的一座小宅买下给宁余汕爷孙俩住。其实说白了,就是福利房。
而敖琪今天回了书院没事做,就跑到宁余汕家里,等着蹭晚饭。
宁余汕一进来,就看见敖琪烂泥一般的躺在外屋的软榻上,加快几步,上前就给了她一个爆栗。
“瞅瞅你这副德性,还像个女孩子家吗?”
敖琪将脸埋在塌间,跑了一天着实累坏了敖琪,声音闷闷的道“反正也没人知道我是女孩子,怕啥!”
“那你就破罐子破摔?你这样以后怎么好找婆家哦!”
听这话,敖琪立马坐起来严肃的看着宁余汕“老头,你养我一辈子吧,我帮你送终!”说完敖琪又想了想道“不对,如果我呆在这里一辈子的话,我一定给你送终!”
宁余汕一听,立马嫌弃道“我有东篱,用得着你这丫头给我送终!”
“老头,话不是这么说啊,是你说我嫁不出去的,东篱那么漂亮一定是可以嫁出去的,这嫁出去的孙女泼出去的水啊,到时候还不是我这个嫁不出去的给你送终!”
敖琪理直气壮的说着似乎很有道理的歪理。
“你少在那里说好听的,先别说别的,你先帮我给东篱找个好婆家,我再考虑要不要一辈子养你这个败家女!”
“我哪里败家了,我可是很勤俭节约的!不过……这东篱的婆家,我还是少插手为好!”说完还像是躲避牛鬼蛇神一样,急速的摆动双手。
宁余汕看敖琪一脸的苦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怎么?东篱又为难你了?”
敖琪叹了口气道“那到没有,只是这身皮不知道要穿到什么时候,东篱要是再这么误会下去,我真怕到时候她会恨我!”
宁余汕也随着叹了口气“也怪我,当时把你带回来就应该告诉东篱你是女孩子,也就没这样的误会了!”
“算了,你当时也没算到,东篱会对我有那样的心思不是!再加上还有别人在,你也是逼不得已!”
“当时只考虑到你这个样子比较方便你平时办案。哪知道这一扮下来就是两年!其实吧,是师傅对不起你!”
敖琪有点酸,老头何时候跟她低过头,只有这件事,老头一只耿耿于怀,总觉得愧疚。其实也不是他的错,这是一个巧合加一个巧合,才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而已。
“师傅……”
刚想说安慰一下老头,就听东篱在外面喊“吃饭了!”
两人只好,整理好情绪,出了房间,去院子里吃饭。
正值春夏交接,屋外的温度不算热,偶有凉风吹过。在院子里摆个小饭桌,上边还都是一些敖琪爱吃的菜,这顿饭不可不说是一种享受。
可是敖琪正打算开始大快朵颐的时候,就见东篱,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重重的摆在了他眼前,厉声道“喝了药,再吃饭!”
敖琪突然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只不过看着东篱微眯的眼睛,敖琪的贼心就抛弃了她的贼胆。
宁余汕看着好笑,也在一旁撺掇“快喝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要是真要犯了病,那可不是小事。”
敖琪刚穿越来北宋的时候,是在漠北寒天的雪地里,那时她只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一身薄衣就意味着死亡。因为在那恶劣的环境下冻了将近一天一夜,等宁余汕发现敖琪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冻伤,心脏一度停跳。所以除了冻伤,敖琪的心脏还在那时留下了旧疾,只要一过度劳累,心脏就无法负荷,出现停跳现象,如果不及时休息,任由下去,很可能就那样一直停下去……
所以东篱从未放弃过研究各种可以根治敖琪的药方,可是两年来仍不见成效,只是稍稍的改善了些敖琪的心脏情况,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以前是只要一劳累,就犯病。现在就算劳累过度,只要得到较好的休息,第二天就没事了,只是事后,这心脏要隐隐的疼上好一阵。
看着两双盯着她的眼睛,敖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捏着鼻子喝了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还好东篱有给她准备糖水,否则这顿丰盛的晚饭就不用吃了。
吃完饭,敖琪摸着肚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养神,宁余汕说她在养膘。敖琪也懒的理那老头。自顾自的打盹。
只不过有人就是不让她得偿所愿,宁余汕也在一旁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那包东西,我验完了。”
一听这个敖琪立马兴奋的坐了起来,等着老头接下来的话。
“是红豆糕!”敖琪心里某跟断弦瞬间被连了起来。那红豆倒是丢的很是时候啊!
看着敖琪跃跃欲试的继续看着他,老头叹了口气道“有些残余的相思子残毒。”
敖琪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样,又躺回躺椅。可是老头的下一句却让敖琪又泛起了愁。
“可是那红豆糕里用的的确是红豆!”
敖琪皱眉,确实是红豆就意味着那红豆是没毒的,但是红豆和相思豆毕竟是有差别的。在福州城这个随处可见相思藤的地方,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误服相思豆是会不舒服的,那又有谁敢去大量咀嚼那东西而导致中毒呢?伤脑筋啊!
等等……除非……
“对了,岁寒最近一直睡在义庄!”
“酒庄老板来找过我一次,这次总共结了三两银子,记得还我!”
本来正想到关键地方的敖琪突然被老头打断,立马气恼的道“凭什么要我还,我是他的谁啊,要我还!”
“你把他捡回来的,所以当然你还。”
“我捡他回来的时候,他受了重伤未醒,谁知道他醒了会是这副德性!”敖琪越想越气,自己怎么捡回一个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玩意。
其实敖琪只是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她一直是很感激宁余汕的,因为不是宁余汕,她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呢,也可能早就下了地府,哪里还能有这样的第二次生命。所以敖琪不管是因为受宁余汕的影响,还是因为受前世孤儿命的影响,对于这种救人的事,她都抱持着一种严肃的态度,毕竟不论现代还是古代,这雪中送炭的事,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既然她被人救了,她就有义务去帮助别人,否则也对不起她这本不属于她的命。可是万没想到,自己一次在大雨中救回来的重伤之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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