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迷的小雨还沥沥的下个不停。
田建农裹了裹身上的皮袄,远处看到了自己的家。
家是什么样子,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家不只是几间房子,要建立起来很难,要毁掉却很容易。
现在他竟然有了种期盼,思念。
村子一点没变,房子也没变,变得是人。
黄昏,雨终于停了,村子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屋里不是睡觉,就是打牌,或是喝酒。
大门还是朱红色,看起来仍是那么显眼。
现在大门正敞开着。
田建农的心突然热了起来,这个人仿佛都精神了百倍。
门洞里,南小娇正张望着,是不是每天她都在这里张望,等待着丈夫回来。
田建农下了马,活动着有些发木的双腿。
南小娇快步跑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缰绳。
枣红马见到主人似乎也很高兴“突突”的打着响鼻,蹄子不住的刨地,脑袋在南小娇身上又挨又蹭:“辛苦你了!”南小娇拍着马头。
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千言万语,田建农竟不知如何开口,怔怔的看着南小娇,竟然看痴了。
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喜还是激动。
南小娇轻轻的拉过他的手:“怎么了?”
南小娇没有刻意的打扮,说实话,她也不需要去打扮,她本来就是个美女,天生就带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没什么!”田建农说道,竟然有些害羞,以前他很看不起南小娇,现在竟不敢直视南小娇的脸。
南小娇轻轻的笑了:“身上都湿透了,快进屋换换!”
田建农点点头,任由着南小娇将他拽进屋里。
早有人从南小娇手中接过马缰绳,牵进马圈。
“爹!建农回来了!”南小娇看着南霸天,满脸兴奋。
南霸天盘膝坐在炕上,每次田建农见到他,他都这个姿势,这个姿势说明他在想事情。
田建农的进屋打断了南霸天的思路。
“建农,快换换衣服,别着凉!”南霸天下了地:“小娇,快去找几件干松的衣服!”
南霸天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是不是现在才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儿子。
田建农有些激动:“爹!让你久等了!”
“哪里!”南霸天笑道,他很少笑,更很少开心的笑,捋了捋田建农的头:“快到这里来烤烤!小心别感冒!”
“没事的!”田建农也笑道:“这么大人了,还要劳动父亲操心。”说完坐在火盆前烤了烤手。
南小娇拿过一整套衣服,从内衣,秋裤到外套一件不少。
田建农接过衣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屋子不是很大,也没有多余的闲屋,田建农抱着衣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南小娇虽是他的妻子,可是两人还没合过房,在她面前*服总是有些难堪。
南小娇笑盈盈的看着他,样子也在催他快些换上。这种出自心底的关心并不是装出来的。
“建农,快换上吧!”南霸天催道。
“这――”田建农不禁有些脸红:“我出去方便一趟。”说完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南霸天摇了摇头:“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
南小娇的眼一直盯着他跑进了原来住的屋子,才坐到炕上。
田建农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服。
这身衣服是南小娇特意订做的,干爽舒适,合体,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
南霸天看着田建农,就像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很满意:“来,先喝杯水!”
南小娇将水沏好,端了上来。
水很热,掀开盖子,袅袅的热气散发着龙井特有的清香,田建农咂了一口,一股暖流顿时冲遍全身。
南霸天没追问什么,只是默默的吸着烟,这些日子他的烟瘾似乎更大了,雪白的墙也有些熏黑了。
“父亲!烟抽多了也不好!”田建农说道。
南霸天点了点头:“我知道,!”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深思也似乎飞向远方:“自从你母亲去世后,烟就成了我唯一的伙伴,伴我度过了后半生,算起来我整整抽了三十年的烟。”
一提起三姨太,南霸天的眼就有些湿了。
“父亲,姑母都过世这么多年了,您也别太难过了!”田建农劝道。
南霸天点了点头:“是啊!你母亲若活着今年应该四十五岁了,整整比我小十八岁。”他又抽了一口烟,浓雾遮住了他的眼,将他的神情带向远方,带回到过去:“你母亲若是活着,看到你们如此的恩爱,也该满意了!”
这句话一说,田建农的心就跳了一下。
幸好南小娇并没注意。
“爹!你们说话!我去做饭!”南小娇说道。
“嗯!”南霸天应道:“是该做些好吃的,这几日纵然苦了建农,也苦了小娇。”
“爹!”南小娇轻轻的拉住南霸天得手:“爹!我天天在家无所事事,苦了我什么?倒是建农,风餐露宿。对了建农想吃点什么?”
田建农一笑:“现在才觉得家不但最温暖,做出的东西也最好吃。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南小娇娇笑:“出去了一趟回来变得会说话了,几时见你夸过我,那我就给你露一手。”
田建农也笑了:“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是有一手。”
“那当然!”南小娇笑道:“不过我也没尝过,你最好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田建农不禁失笑:“看来这一手也没多打把握!”
“把握当然有,肯定能做熟!”南小娇笑道走了出去。
南霸天也一笑:“小娇真的变了,变得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要有些刮目相看了。”
田建农一直目送着南小娇走了出去,才转过头,低声道:“父亲,这几日龙骥来过没有?”
南霸天摇摇头:“说也奇怪,这几日我也没见道龙骥的影子?”
田建农突然一惊,他回去哪里。
“你见到啸天鹰了?”南霸天问道。
田建农点点头:“见到了,而且其他两家也都派人去了鹰巢!”
“那就是了!”南霸天说道。
烟斗里的烟燃尽了,南霸天又换上了一袋,默默的点燃:“结果怎样?”
“中秋在骆家庄会合,袭击**的领导人!”田建农说道。
“啸天鹰必定是得到了消息,中秋**的高级领导全部集中在热河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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