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突突”的打着响鼻,田建农站住了脚步,望向远方,远方白茫茫的一片,烟云笼罩,犹如一幅凄迷的图画。
清晨的空气扑到脸上湿漉漉的,冷风刮来犹如刀割。
田建农裹了裹衣服,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雾气很大,却没有下雨,田建农四处搜寻,发现远处有一颗枯树。
田建农牵着马来到枯树下,小树并不高,田建农一脚就踢成两截,折下干支,掏出火柴将干柴点燃,火顿时燃了起来,田建农烤了烤衣服,觉得舒服了些。
马背上还搭着那只死兔。
田建农很喜欢吃兔肉,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若能吃上一只香喷喷的烤兔,心情肯定好了许多。
他抽出匕首,很熟练的剥皮掏出内脏,将野兔架在火上,时间不长,野兔身上就发出“滋滋!”的声音,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田建农在褡子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装着精盐。
若没有盐再好的肉也失去味道。
兔肉渐渐变成金黄色,田建农咽了一口唾沫,撕了一块兔肉塞进了嘴里。
滚烫的兔肉赶走了阴冷,田建农扯下了一条兔后腿咬了一口。
突然一阵脚步声自远方传来,他本能地站起来,手里攥紧了枪。
马蹄声渐进,走过两个年轻人。
马上的年轻人见到田建农忙下了马,抱拳施礼:“这位大哥,我兄弟路过此地,无意骚扰了,多多见谅。”
田建农打量着二人,见二人年龄都不是很大,很清秀,不像是在北方的风沙中长大。
田建农松了一口气,看着二人:“二位是要去什么地方?”
年龄稍大的人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瞒大哥!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谁会到这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二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田建农问道,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唐突。
年龄稍大的人无奈的一笑:“不瞒大哥,我叫骆云,他叫骆起,我们是亲兄弟,在阎太岁手下做事,现在**要瓜分土地,四大势力若不在联合起来,只怕只有挨饿等死的份了。”骆云看着田建农:“我若猜得不错,大哥不是南霸天就是北海蛟的手下,这里是去鹰巢的必经之路,荒凉无比,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看来我想瞒你没用了,我是南霸天的手下。”田建农道:“我叫田建农!”
“原来是田大哥!看来真是有缘,我这里有酒,你这里有肉,我们饮一杯如何?”骆云说道。
“好啊!”田建农说道:“寡酒固然难饮,一个人吃肉也没什意思,来尝尝我的烤肉,还有特产的风干牛肉。”
骆家兄弟也不客气,卸下马鞍子,席地而坐。
田建农撕下两条兔腿,递给骆家兄弟,骆家兄弟接过兔大腿,从马鞍上掏出三个精致的小铜瓶,骆云打开瓶子,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骆云挨个喝了一口,表示没毒。
田建农接过骆云递过的酒,喝了一口:“好酒,这是正宗的烧刀子,劲头十足,当年我和南爷去过西部地区,喝过这种酒,真是回味无穷。”说完咋了一下嘴。
阴冷的天能吃上一顿烤肉,喝上几杯烈酒,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事。
田建农喝了几口,脸上有些发热,心里也暖了起来。
骆家兄弟似乎也一样,脸有些红红的。
“田大哥!不知南爷对此事有何看法?”骆云说道
田建农望了望远方:“南爷有一个打手,靠出卖**而当上了国民党的保安队长,后来又投靠了**,成了新乡乡长,现在正要执行**的政策,瓜分南爷的土地,南爷无奈,又不能和他当场翻脸,所以才会想到四派联盟,共同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骆云也点了点头:“孤木不成林,阎爷也正是这个意思。看来又是四大派联手的时候了。”
田建农点了点头:“但愿鹰爷那里能有个好办法。”
“鹰爷消息最灵通,**那里隐伏这我们的人,我想他应该早有主张了。”
酒喝完了。
三匹马也似乎吃饱了,站在主人身旁,打着响鼻。
田建农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又是个雨天。”他望了望头上乌云密布的天。
“是啊!”骆云也站了起来:“如果不耽搁的话,我们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见到鹰爷。”
一路上有了骆家兄弟自然少了许多寂寞,中午三人胡乱的吃了一些随身带的食物,喂饱了吗,又继续赶路。
接近黄昏的时候,终于看到地图上标志的鹰巢。
到了这里田建农才吃了一惊。
这里人迹罕至,全是崇山峻岭。山上石崖犹如刀砍斧峭,浓郁的参天桦树,榆树遮住了人的视线,地上的灌木臻柴足有一人多高挡住了人的去路。
山上没有路。
路本来就是人走出来的。
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田建农望了望骆家兄弟,骆家兄弟也似乎有同感。
三人围着山转了一圈,发现有条河流直淌山下,既然有水,啸天鹰的鹰巢多数在这里。
“看来我们只有自己上山了!”骆云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也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十个身穿青衣的人来,一式重装武器,将三人团团围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地!”
骤然吓了三人一跳。
田建农对着领头的人一抱拳:“我是南霸天的手下,有要事要见鹰爷!”
骆云也一抱拳:“我是阎太岁的侄子,我们和田大哥只是偶遇,一路结伴而来。”
领头的人身材魁梧,样子凶悍:“你们既然是南爷和阎爷的手下,可有鹰爷的标记。”
“我们只有一张地图!”骆云道。
“拿来我看!”领头的人说道。
田建农拿出了地图,领头的人看了半晌,点了点头:“果然是鹰爷的亲笔手谕!凡是的人进山必须蒙上眼,这是规矩!”
骆云看了看田建农:“既然是规矩,那好吧!”
“但是,我们的马匹和物件必须带上山,这里有我们送给鹰爷的东西。”田建农说道。
“你放心,一件也少不了你的。”魁梧的大海说道。
蒙上了眼,顿时一片漆黑,这人蒙眼的技术很高,既不觉得有多紧,有透不过一丝光亮。只觉得磕磕绊绊好像是上台阶,又好像是在拐弯。
田建农仔细的记着,脑中勾画出一幅图案。
“田爷,南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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