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何尝不像脚下的鞋,压的简直喘不过起来。
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头的时候,不会因为你的心情而改变,尽管田建农走的很慢,却很快走出了牧场,这里留下他最美好的回忆,和最无奈的抉择。
无奈,有些事岂非是“无奈”和“悲伤”来形容的。但是这世上还有什么词能形容田建农此时的心情。
牧场的每一颗草每一棵树看似都那么熟悉,田建农路过那块青石头时回想起当日的林玉娇。
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块手帕现在还在他的怀里,想宝贝一样珍藏着。
手帕之所以珍贵,是因为他喜欢手帕的主人,现在手帕的主人是不是和他一样承受着相思的煎熬。
相思还有个期待,现在等待都没有了,只剩下煎熬了。
牧场离村子并不远。
田建农只希望能永远的走下去,一生也走不完,这样他就见不到林玉娇了。
村口很快就到了,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一阵鞭炮声。
不年不节放的什么鞭炮,就算苏林燕来的时候,也没说放鞭炮迎接,田建农只觉得心:“砰!”得一下。
鞭炮声来自南霸天的家,浓浓的烟雾和鞭炮的纸霄飞的满院子都是,鞭炮声震得全村老少都驻足观看,南家的门口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山村本来就枯燥无趣,有谁家姑娘出门子,小子娶媳妇就成了全村唯一的乐趣。
放鞭更是稀奇,固然是穷买不起,更没地方去买。
村里的小孩子早早就等在门口,瞪着捡未燃过得鞭跑。运气好的捡到几个,甚至比过年还高兴。
田建农看到成群的小孩子,不禁一阵羡慕,心里更是一阵酸痛,那时候,所有的小孩子都过家家,新郎,新娘,那么无拘无束,早晨拜了天地,中午谁也不认谁是谁,下午又和另一个重新再拜,晚上又不认识了。
想想那时真是快乐,单纯,无忧。
人为什么要长大,长大后承受着无奈的痛苦。
今天所有的长活都没去干活,以为有消息传出,说新上任的乡长龙骥要为大家分田地,究竟怎么个分发,是不是真的能得罪南霸天将天地分下去,人们的心既期盼,又有些害怕不安。
因为既不敢得罪龙骥,也不敢得罪南霸天。
一大清早的,南家突然鞭炮齐鸣惊动了所有的人,大伙都出了门,起先还不敢去的太近,只是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张望,后来看到南霸天笑容满面,站在大门口迎接来的人,这可是稀奇。
南霸天特意的换了一身大红喜袍,胸前佩戴着一朵大红花,戴着一个?沿礼帽,见到有来贺喜的人,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这种皮笑肉不笑令人看了很不舒服,就像在脸上罩了个面具。
起先人们只是张望。
渐渐的进去的人有的是本村的长活,有的本来是无意路过,本南霸天叫住,拉进去,南霸天本人不但不收礼,还额外送给贺喜的人一块大洋。
一块大洋,普通人家甚至一年也挣不来一块大洋。
南霸天的独女出嫁,南霸天不但不收礼,还送给贺喜人的礼,真是闻所未闻。
谁让人家有钱呢?
鞭炮声惊动了林玉娇,这几日,林玉娇心神不定,甚至心惊肉跳,突然就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害怕,究竟为什么害怕,她害怕什么。
田建农――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刀一样将她的心搅得粉碎。可是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他,甚至见都不敢见。他只希望龙骥的话早日实现,分了南霸天的地,那样南霸天就无暇顾及田建农和她了。
只是她太幼稚了。
南霸天如果那么笨,也许在偶就活不到现在了。
鞭炮声彻底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媚一个蹶子跳了地:“姐!你听,是南霸天家办喜事,快去看看!”
“看什么?”林玉娇懒洋洋浑身提不起精神:“我想睡一觉!”
“你都快睡成猪了!姐,你这几天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林媚关心道。
“没有?这几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没事的,你去吧!”林玉娇说道。
“身子不舒服,更得去散散心,走!”说完也不管林玉娇愿不愿意,将她拖下了地。
林媚的力气很大,林玉娇只觉得自己就像小鸡一样被林媚提了起来,下了地,穿上鞋。
屋外天阴的很沉,雾气弥漫扑到脸上湿漉漉的,林玉娇站住了:“这个样子怎么见人,一早晨不知道都在干什么,脸都没洗。”
林媚顿时有些泄气:“姐!南家办喜事,很你有什么关系,你打扮有什么用!”
林玉娇顿时一惊:“南家办什么喜事?”她的心简直要跳出胸膛,说话不禁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林媚奇道:“当然是南小娇了结婚。”
“南小娇?”林玉娇的心跳的更厉害:“南小娇和谁结婚?”
“当然是田建农了,怎么也不会和刘耀辉吧!”林媚道。
“田建农!真的是他!”晴天霹雳当时将林玉娇的人震倒,将她心披个粉碎,她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她的眼在流泪,心在流血。
林媚看出了她的异常:“姐!你怎么了?”
林玉娇深叹了一口气,将泪咽回肚里:“没什么?林媚,你自己先去,我一会去找你。”
“姐你到底怎么了?”林媚关心道。
“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说完将林媚推了出去。
林媚虽然满腹狐疑,去还是耐不住鞭炮声的吸引,一溜烟跑了过去。
屋里只剩下林玉娇,突然间她就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柱。
阴差阳错的手帕,那一晚的柔情,只不过他将这一切都压在心底,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才拿出来肚子的欣赏,期待着下一次的相会,等候着爱情的结局。
现在欣赏变成了回忆。
没有了结局。
她终于忍不住,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难过,悲伤,心痛。
哭泣代表不了什么,该伤心还伤心,该难过还难过。
哭了片刻,心情好受了些,她仔细的梳洗了一番。
人岂非很奇怪,恋爱的时候爱打扮,失恋的时候,也同样喜欢打扮,甚至比恋爱时打扮得更细心。只不过心情不一样而已,一个是期盼,一个是失落。
她没有刻意的去打扮自己,只是仔细的梳理了略显凌乱的头发,高高的梳在头顶上,垂直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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