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无心仕途,专心经济的,这是要影响珅哥儿么?
林华宝不由一笑,将玉杵递给珅哥儿,拉着他去逗那两只乌龟,道“父亲对哥哥真好。”
“哪里好了?”
珅哥儿挑眉,手中玉杵猛地将一只乌龟翻过身来,又拿玉杵阻止它翻身。“我要好好读书,以后当大官的,这样都没多少时间读书,也算好啊?”
林华宝看着那只乌龟不屈不挠的样子,不由一笑,“哥哥是想要读书,还是想要红袖添香?”
上次珅哥儿说什么“丫鬟烧香”,林华宝好久才回过味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又听墨香说丧礼之后重新分派家人,珅哥儿专门挑了两个貌美条顺的小丫鬟伺候笔墨。便有机会就拿来逗他,反正他现在在自己身边被调教的脾气极好,也不发火。
珅哥儿见林华宝又拿这个事来说,刚戳过乌龟的玉杵就戳到了林华宝的小胖脸颊上,一戳一个小坑,“你又拿这事来取笑我,我不过是看大哥以前老是让小丫鬟磨墨,还说什么香不香的么。”
“看来红袖添香很好玩,”林华宝劈手夺过满是腥气的玉杵,随手仍在了莲座琉璃缸里,佯怒道:“让哥哥这么有精力,还来欺负妹妹。”
珅哥儿刚才见林华宝病了之后就越发白胖的小脸颊,被玉杵一戳,就好像上好的白玉糕一般,软软润润的,一时兴起多戳了几下,下手没了轻重,便连连作揖道歉求饶,“好妹妹扰了我吧,哥哥认打认罚……”
兄妹二人斯闹了好久,珅哥儿到底没忘,一个劲儿的问林华宝,为什么说林老爷不让他读书是为他好?
林华宝就问:“哥哥几岁启蒙的?蒙师可曾中举?”
珅哥儿不明所以,“七岁啊。呃,那个先生到只是个秀才,不过人很好,从来不曾罚我。”
林华宝笑道:“哥哥七岁启蒙,到现在已经将近四年,却还在读《千金裘》,这启的什么蒙?而且那先生只是个秀才,哥哥也曾说过那先生已经五旬有余,迂腐不堪,哥哥在他手上,能学到什么真本领?”
实际上珅哥儿自己也知道,他是幼子,上面哥哥很出色,父亲外出时间多,母亲对他又溺爱,日后承继家业又落不到他身上,什么启蒙读书不过是认得些字,日后不丢脸罢了。所以珅哥儿自己也从来不认真,一年里到有大半年是称病的,剩下小半年,也大都是带着小厮丫鬟玩乐,只瞒着个林夫人。
可现在不同了,珅哥儿必须要接受迟来的继承人培训了,林老爷也没有时间让他发展个人爱好了,只能提前结束他的自由生涯。
珅哥儿张口欲言,林华宝却是又说道:“哥哥也知道咱们是什么样的情况,日后林家的振兴都要考在哥哥一人手上。父亲想要哥哥明白俗务,所以日日带着哥哥处理家事和铺子里的事情,又想哥哥读书明理,所以换了个举人给哥哥。日后哥哥退可以守家兴业,进可以科考做官,所以妹妹才说父亲对哥哥好,哥哥难道不觉得吗?”
珅哥儿被林华一绕,感觉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便有了笑模样。“妹妹说的很是。”
林华宝心中暗笑,却又说道:“唉,也就是哥哥聪明,父亲才敢如此放心让哥哥一人担两志,以前的大哥哥,父亲可是觉得他一次只能干一件事情,所以才让他只专心读书的,可你看哥哥考秀才,不也是第二次才考上的么?可是哥哥却不同了……”
将珅哥儿一通猛夸。
珅哥儿头颅高高昂起,斗志十足,在房里转了几圈,捣鼓了一番,又去琉璃缸那边捞起玉杵,将两只乌龟都翻得肚皮朝天,才心满意足的说要去外院听管事回事去了。
林华宝见他去远了,才歪在外间榻上,拿了那《易安游记》细看。可不一会儿,月苑却满脸气氛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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